寧遠侯姓謝,而太後的親生女兒安和公主嫁的也是謝家,是清河謝家,淑妃更是安和公主的嫡親小姑子,清河謝家的嫡幼女。
寧遠侯的謝家與清河謝家自然不是同一家,可祖上也算同出一脈,不過後來寧遠侯先祖走軍功發家的路子,且成功博得了爵位,獨立出來,清河謝家一直以詩書禮儀傳家,走文官一道。
一文一武,漸漸地,兩家也就來往不多了。
但細細算過去,卻還是有著割舍不掉的親戚關係。
清河謝家最近十年能在京城站穩腳跟,甚至隱約不再受太後掌控,也和這位寧遠侯的幫助脫不開關係。
除此之外,輔國大臣越大人的外孫女一個成了宮中的俞貴妃,另一個,可和寧遠侯家有著婚約呢。
其他的不談,單看這錯綜複雜的姻親關係,就能看出寧遠侯在朝堂上很吃得開,人脈關係很廣。
用皇帝的話來說那就是——老狐狸一個,但暫時可用。
隻是這可用不可用的,那是前朝的事,在後宮,你都是妃嬪了,嘴上還拿自己爹來壓他,實在是:
“好了,鬨什麼?”
“還說什麼自家親戚?謝竹君也配?他姐姐不過是個修華,又不是皇後,婧貴儀說這話實在不知分寸。”
“嬪妾知錯。”
陸雲纓立馬下跪請罪,心裡也不在乎,反正這話也不是說給她聽的,實際上說的誰,誰聽著紮心誰知道。
“那就罰你三個月月俸。”
“至於謝修華。”
“臣妾在。”
“冒冒失失成何體統,滾回自己帳篷反省,朕暫時不想見你。”
“至於你兄長就繼續關著吧,朕也不想看到他,不過你的麵子的確值錢,放心,春獵結束朕便會讓人放了他。”
謝修華咬咬牙,她隱約知道自己錯了,但現在心中一團亂麻,沒能理清頭緒。
聽陛下說兄長沒事,也不敢反駁,謝恩就離開了。
鬨了這麼一出,大家便也沒了吃肉喝酒的興趣,找了個借口紛紛識趣的散開了。
明貴儀本以為陸雲纓和謝修華接連受到了陛下的斥責,陛下應該不會管她,卻沒想到:
“走吧,朕送你回去。”
這話是對陸雲纓說的。
“你也算受委屈了,下次有什麼事,直說就行,彆給朕繞什麼灣子。”
“小心朕真的裝作看不到。”
陸雲纓委委屈屈點了點頭。
然而怎麼可能呢?
瞧瞧剛剛走的謝修華,若是她父親不給力,可能後半輩子都隻能是個修華了。
隻是人家的起點高,她這追了老半天,還沒夠的上人家起點呢。
她有什麼底氣和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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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自己這番作為,陸雲纓想了想.....真的好惡毒女配的行為啊。
“在想什麼?”
見她不說話,皇帝開口問道:
“在想嬪妾是不是太惡毒了。”
“嗯?”
“因為謝修華也沒做錯什麼,純粹是為她兄長受過。”
“你這話是真心的?”
“倒也不是,嬪妾知道她也是受了家族庇佑,現在不過是回饋家族,單就這件事來說,會鑽一下牛角尖,估計明天就好了吧。”
人果然是很矛盾的動物。
可做都做了,她也沒什麼後悔的。
陸雲纓一臉坦然,下一秒臉頰猛然一痛,是皇帝伸手捏住了她的臉蛋肉,陸雲纓錯愕的看向他。
“朕的愛妃很善良嘛。”
“也是,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想自己是個好人,誰又不想做個好人呢?”
明貴姬見皇帝送陸雲纓走了,也回了自己的帳篷,前段時間都是她伴駕,現在獨自一人,難免有些難受。
可沒過多久,慶喜公公突然來了。
“娘娘哎,您怎麼在這?陛下還等著您呢。”
“等著我?”
驚愕之下,她居然連臣妾的自稱都忘了。
“是呢。”
匆匆趕回主帳,就見陛下果然在那裡等著她,看到她還招招手示意她近前些:
“陛下,您.....”
“怎麼了?”
“臣妾還以為,還以為......”
“以為朕跟著婧貴儀回去了?”
“嗯。”
明貴姬雙頰微微羞紅。
“愛妃可真會吃醋,朕怎麼會忘了愛妃呢?”
原本作為皇帝,說到這裡就足夠了。
但莫名其妙的,他又加了一句:
“而且婧貴儀也讓朕回來呢。”
“啊?”
“她可是說朕今兒個本就打算陪著愛妃你的,之前打擾愛妃與朕一起用膳,已經十分冒昧,若是再繼續占著朕,便十分的對不起愛妃你了。”
聽完皇帝的話,再想想今天謝修華對陸雲纓咄咄逼人的摸樣,這位婧貴儀的確太委屈了。
若是她,既然陛下願意陪著,她可不會管其他妃嬪是什麼想法,又對不對得起人家,占著陛下便是,而婧貴儀卻......
“婧妹妹心胸寬廣,倒是臣妾不如了。”
“的確,婧貴儀是個好人呢。”
明貴姬隱隱約約覺得陛下這句誇獎的語氣有些不對,但沒來得及琢磨哪裡不對,皇帝就換了話題。
兩人還沒聊多久,又聽慶喜公公通傳,說寧遠侯在外請罪。
這下,明貴姬是真討厭寧遠侯一家了,欺負人不說,好不容易她和陛下的獨處時光,這人也要沒眼色的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