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娘娘不相信,儘管調查,臣妾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本就如此,婉妃自覺沒什麼好怕的,至於和謝修華做切割,她們有什麼情誼嗎?自然不存在愧疚。
就算有,這宮中本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就在此刻:
“珍妃娘娘到!”
通傳聲剛剛響起,珍妃已經到了長樂宮正殿門口。
“婉妃說的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讓本宮揭開你這張皮,看看你內裡到底汙濁成什麼樣子!”
“珍妃!”
珍妃這種幾乎算是闖進長樂宮的行為,讓皇後非常不喜。
但看珍妃這搖搖欲墜,形容枯槁的模樣,到底沒能將斥責說出口。
“到底怎麼回事?”
珍妃沒有回答,而是噗通一聲跪下,又膝行了幾步,到了皇後跟前,道:
“皇後娘娘,請您為臣妾做主啊。”
“臣妾的兩個皇子和婧貴儀前麵的那個孩子,全都是被婉妃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害死了!”
“你胡說!”
“我胡說,嗬嗬,我胡說?”
“皇後娘娘,臣妾有證據在手!”
“婉妃收買了臣妾的貼身大宮女蜜蜂,知道臣妾懷孕了,便暗中算計臣妾!就連路過的婧貴儀也沒放過,硬生生害了三個龍嗣。”
有的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有的人,人之將死越發瘋狂。
顯然珍妃就是第二個。
謝修華見狀都愣住了,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至於婉妃剛剛暗示自己才是那個心存不軌的人,算了,反正現在,她已經不重要了。
果然,皇後聞言也是大驚失色。
“你說什麼?珍妃,你可知若是無端汙蔑一個後妃,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無懼責罰。”
“.......”
見珍妃如此,皇後捏了捏鼻梁,緩緩吐出一口氣道:
“龍井,你去請陛下過來,就說有大事需要陛下定奪。”
“至於珍妃,你嘴裡的證人,先拖上來,本宮要看看你的證據。”
“是。”
“珍妃你還是先起來吧。”
珍妃這身體,皇後不敢讓她繼續跪著,先讓人坐下,又上了熱茶。
轉而知道這件事和陸雲纓有關,又讓人去室內請陸雲纓。
她煩的倒不是後宮出了這種大事,而是若珍妃說的是真的,那麼楊貴人是無辜的,太後說不得就要再次出山了。
這舒心日子才沒過幾天,又要和那太後較量,實在是......就是不知道,陛下是何想法了。
皇帝很快也到了,他麵色冷峻,不發一言的坐到了主位上。
此刻,皇後已經看過了珍妃的證據,也聽過了蜜蜂的大部分證詞。
皇帝來了,便讓皇帝一邊看那些證詞,她一邊從旁說明,很快就解釋了個七七八八。
“那宮女,蜜蜂是吧。”
蜜蜂此刻已然沒了大宮女的神氣,一身狼藉的伸縮在跪在地上,婉妃在一邊瞪著她瞪的眼睛都快充血了。
偏偏婉妃但凡想要說什麼,就會被皇後阻止,幾次之後,皇後直接道若是她再不經允許的開口
,就讓人堵了她的嘴,把她拖下去,婉妃這才安靜了下來。
聽到皇帝的話,蜜蜂的身體又抖了下。
“是。”
“你繼續說,不過若是婉妃才是幕後凶手,楊貴人又在其中扮演了個什麼角色?”
“楊貴人,楊貴人她,她......”
“說啊,事已至此,你若吐個乾淨,朕還能讓你死的乾脆利落些。”
“楊貴人是抓住了奴婢的把柄。”
“奴婢和婉妃有聯係,自然要時不時見一麵,商量如何對付珍妃娘娘。有次不小心就被楊貴人抓住了,楊貴人沒有見到婉妃,誤以為奴婢是有,有相好,便想借此拿捏奴婢。”
“後來被婉妃娘娘知道了,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珍妃娘娘流產的事栽贓給楊貴人。”
“這麼說,楊貴人是無辜的。”
“不,不是這樣的。”
“楊貴人也很嫉妒珍妃娘娘懷有身孕,也指使奴婢對珍妃娘娘下手,當時珍妃娘娘被婧貴儀救了,橋上設置的機關已經對珍妃娘娘無用,而奴婢又念著和珍妃娘娘多年的情分,沒法子動手,楊貴人就......”
“呸,本宮和你有什麼情分?你這個背主賤婢,就該去死!”
伴隨著珍妃的怒吼,表情更難看的是婉妃幾乎透明的臉頰。
是,蜜蜂的確是她的人,她知道了珍妃的計劃,也打算將計就計。
但什麼楊貴人,什麼一不做二不休,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對,對,她明白了,蜜蜂,蜜蜂不是她的人,還有幕後黑手,那人打算一石二鳥,才是真正的獲益者。
可婉妃正想開口,就被皇後娘娘派來盯著她的嬤嬤直接捂住了嘴,婉妃瞪大了眼睛,形容十分可怖。
她想要解釋,不,不是的,不是她。
還有人,還有真正的幕後黑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