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高俅使人傳訊宋江,讓其領眾至濟州受招安。
吳用算定高俅不懷好意,當即部署正軍與伏兵應對,楊長、扈三娘奉命領一千嘍囉,在濟州西北埋伏等候,聽到號炮即往濟州北門殺去。
後來高俅見誘敵不成,下令城中伏兵出城追擊,結果被三路夾擊而大敗。
由於離濟州太近,宋江得勝果斷收兵,下令不追不打掃戰場,楊長看到那一地的閃光,心裡雖惦記也隻能離開。
楊長不知道的是,‘情敵’蔡鞗剛才也在惦記他。
蔡鞗讓副手宣讀詔書,自己則躲在一旁暗中觀察,他在尋找楊長與扈三娘,結果城下花榮一箭射殺副手,嚇得他褲襠一熱、抱頭縮在牆下。
高俅事後寫表上奏天子,言說宋江狂悖、不伏招安,向朝廷要求增添兵馬。
不久之後,梁山細作探得官軍要造大船,吳用建議派幾個兄弟去搞破壞。
宋江想破壞楊長形象,故意誇他做事謹慎能乾,令其與時遷去走一遭。
時遷本領雖強,但畢竟是個小賊,是江湖鄙視鏈最底層。
宋江見壓不住楊長,尋思讓他與賊為伍,也是一條汙化的妙計,本以為楊長會推脫,豈料楊某人欣然允之。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楊長心裡可不輕看時遷,認為這種特殊人才該重視,路上還向其請教江湖經驗。
九月中旬,暑熱已去。
濟州東路一帶,起了數十處造船廠,為了趲造大海鰍船隻,役使匠人成千上萬。
楊長與時遷喬裝成民夫,在約定時間混入造船區。
經過一番偵察踩點,時遷對楊長獻計曰“哥哥乃蓋世英雄,孫、張二夫妻要在船廠放火,若你我也跟去那裡,顯不得哥哥本領高強。”
“你何妙計?”
“我們提前埋伏好,等看到船廠裡火起,我趕去城門邊候著,屆時必有救軍出來,小弟趁亂混入城中,跑去城樓上放火,哥哥去城西草料場放火,教他們救應不迭,如何?”
“嗬嗬,你可以啊。”
時遷生得尖嘴猴腮,腦子也是特彆靈活,惹得楊長點頭肯定。
兩人商議停當,即分道揚鑣尋地潛伏。
楊長有夜行經驗,當日黃昏天暗之時,已順利摸到草料場附近。
約麼二更時分,遠方兩處船廠燃起大火。
草料場的守衛都跑出來觀望,楊長趁亂也溜到料場內部去,他需提前踩點找好退路,再放火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不多時,濟州城樓也燒了起來。
楊長也爬到一堆草甸上,看到前後左右好幾堆草料,心說哥們要做就做最好,他不慌不忙掏出幾個引火竹筒。
點一個,扔一個。
扔一個,燃一堆。
楊長通過扔引火之物,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自己有【一虎之力】和【流星碎】,是不是可以直接扔炮彈?
遇到難攻克的城池,完全可以在城外扔炮彈,完美解決火炮命中問題。
人形炮架?快感炮王?
我莫不是個天才?
這廝想到笑出了聲,而草料場那些吃瓜守衛,此時已然亂成一團。
“上麵是誰?還不下來救火?
”
“嗯?”
楊長爬到邊緣一看,竟是個騎馬的守衛頭頭。
哥們正愁沒有坐騎離開,你就屁顛屁顛給我送來了?真是水滸好輔助!
“就來!”
“嗯?聲音好熟...”
楊長回應的同時,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而馬上那人先是一愣,然後即被飛刀射下馬。
守衛們都在忙著救火,唯獨楊長身下這堆草料沒燃,所以沒有人發現長官被殺。
楊長從上方一躍而下,伸手去回收自己的飛刀,他並沒對掉落有什麼期待,然而這屍體卻給了他驚喜。
【獲得俊秀,使用之後能提升顏值與魅力,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顏值?
還有這種掉落?
哥們雖然長得不錯,但這種屬性誰能拒絕?
就在楊長有使用意念時,識海中馬上傳來一條提示。
【注俊秀與首領部分屬性雷同,使用之後將替換原詞條。】
尼瑪!好險!
晁蓋的【首領】屬性,是提升威望和魅力值,對於此時的楊長來說,顯然威望比顏值更有用,這玩意兒能讓人擁護。
即便有人擁護過頭,但再怎麼也比臉重要,畢竟楊長確實不缺顏。
再探。
【獲得屍之執念,使用之後能獲悉此屍生前的最大秘密,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你喜歡江湖草莽?你可知道我比所謂好漢更有勇氣,誰敢用藥迷奸皇帝的女兒?我敢!我差一點就能擁有你,差一點就能娶帝姬進家門,可惜便宜了那梁山賊子,還被那賊婆娘踢傷下體,事後用藥都抬不起來,為什麼命運如此捉弄?我蔡鞗不甘心!】
臥槽,這竟然是蔡鞗?
當晚那絕世美人,竟是當朝公主?
楊長當場怔住,他腦子裡有些亂,尋思若是繼續招安,皇帝會不會弄死自己?
等等。
公主似乎對我很滿意,她都願意庇護潘金蓮,自己還擔心什麼?
我招安就是駙馬?
不對。
三娘怎麼辦?
皇帝女兒能屈膝做小?到時強製我休妻怎麼辦?哥們絕對不會同意。
公主的確很美,但小爺豈會委屈三娘?
再說我目標是修仙,帶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在身邊,應該是個累贅吧?
算了,陰差陽錯的露水情緣,或許皇帝已把公主嫁了,我何苦庸人自擾?
“嗯?”
由於掉落已經沒了,楊長一時竟想得走神,但蔡鞗懷裡又有小閃光。
應是放棄【俊秀】給的東西?
楊長俯身沒有發現異常,便伸手到蔡鞗懷裡去掏,跟著就掏出一個小瓶,卻沒出現任何提示。
借著微弱火光觀察,發現是一個小赤瓶。
這次如此敷衍?也不給個提示?
楊長把赤瓶揣進懷裡,赫然看見蔡鞗胸口閃光還在。
難道我剛才拿錯東西了?於是再次伸手到衣內掏。
【修顏液,塗抹在傷疤表皮,恢複至傷前狀態,三到七天生效。】
這才是?
楊長拿在眼前一看,是個拇指大的青色瓷瓶,心說原來這才是真掉落,這種美容養顏的產品,拿到後世能賣出天價。
他身上那些刀劍疤痕,用了安道全的藥消了八成,尋思若再用【修顏液】鞏固,似乎有點浪費寶貝。
留到以後再用?
等一下,我好像可以給二哥,要是抹掉他臉上金印,似乎都不用扮行者。
楊長歡喜的揣在懷裡,騎著蔡鞗的馬絕塵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至於不遠
處的廝殺之聲,應該是張清等接應者,與趕來的官軍撞倒在一起,那不是楊長該考慮的問題。
摸黑趕路提不起速度,繞行水泊到東山酒店,已是到了第二天早上。
坐船至金沙灘途中,楊長摸出懷中兩個瓷瓶觀察,猜測那赤瓶是什麼用途,難道也是養顏美容之物?打開瓶塞輕輕嗅了嗅,身體很快起了一陣躁動。
不對,這瓶裡的玩意兒,莫非是種春藥?
結合蔡鞗留下的秘密,以及楊長剛才親身體會,他可以斷定赤瓶是春藥,好在吸入鼻腔不多,而且有【抑藥體】控製,否則會在嘍囉麵前出糗。
蔡鞗啊蔡鞗,你是個狠人兒。
得不到的女人,下藥也要得到。
楊長昨夜沒休息,回家睡到晚上被扈三娘叫醒。
時遷以及張青、孫新夫婦,全都在下午平安回到山寨。
宋江當晚設宴犒賞六人,席上盛讚幾人事情辦得很好,以後會經常安排這種潛伏任務,武鬆、楊雄、石秀、孫立等人都來作陪。
散席之後,楊長把武鬆送回住處,掏出小青瓶說道“二哥,昨天小弟外出辦事,在一個軍官身上撿到這個,當時外麵裹著個小紙條,寫著能修複傷疤痕跡,我尋思二哥臉上那金印,塗抹試試怎樣?”
“哪有這等神藥?安道全如此醫術,也沒祛除公明哥哥的金印,我又何必...”
“試試嘛,二哥連猛虎都不怕...”
“也罷,三郎隨便抹就是,反正二哥這張臉,也無所謂...”
武鬆本覺得無所謂,可被楊長這麼輕輕一激,當即就同意任其施為。
大約過了六七天,武鬆突然一臉激動找到楊長,撩起頭發說道“三郎,你快看看,那晚抹的藥水真神了,二哥這幾天連續結痂,揭了三次就恢複如初,你瓶裡還有沒有?估計好多兄弟都想用。”
“沒了。”
楊長雙手一攤,搖頭說道“剩下那半瓶藥水,都給朱節級用了,你們原來就相貌不俗,祛除金印能相得益彰,那些原本就歪瓜裂棗的,用了不暴殄天物?”
有道理。”
武鬆聽後尷尬一笑,心說三郎口中的歪瓜裂棗,不會說的公明哥哥吧?
稍微有點頭腦的人物,都看得出宋江很忌憚楊長,甚至明裡暗裡在針對,聰明如武鬆怎會看不明白?
隻要兩人不翻臉,武鬆自然和和氣氣。
如果兩人將來不可調和,武鬆毫不猶豫站在楊長身邊,就算沒那生死與共的兄弟情,光是為自己修複容貌這份恩情,宋江就拿不出可媲美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