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隱藏任務(6k)(1 / 2)

一手遮天 謅州舟 14149 字 4個月前

“這是...”

“彆杵在原地不動,我們一會席上再說。”

“哦...”

見阮小七定在原地,素來沉穩內斂的林衝,一反常態熱情迎上前,拉著他就往屋裡走。

兩人同屬晁蓋時代頭領,此時要助楊長在沁州起事,光靠現有幾個人遠遠不夠,像三阮這樣的老兄弟,自然要第一時間爭取過來。

眾人說說笑笑走回堂內,原本除開楊儉剛好坐滿兩桌。

按說多了阮小七還要加桌子,楊長則讓人把兩個方桌拚在一起,十個人擠在一起更加熱鬨。

楊長做了沁州長官,扈三娘派朱仝將楊德一家接來享福,楊儉終於不用跟隨父母耕地。

他之前跟蕭讓學認字,又跟著宋清學待人接物,到了沁州終有用武之地。

楊長此時身邊正好缺人,便讓楊儉與自己作記室(秘書)。

同席十個人之中,就數楊儉年齡小、輩分低,他識趣主動為大家把盞。

林衝借他斟酒的契機,細言朱仝去鄆城搬家眷。

阮小七聽完不置可否,暗忖既然這是扈三娘意思,她想難道想與梁山徹底切割?自己該如何開口留下呢?

凝眉沉思之際,楊長舉起酒碗往前一送,率先問道“我們東京一彆不過半月,小七哥此番來沁州,是為私事還是公事?”

“嗬,我能有啥公事?真有公事,定是戴宗...”

阮小七笑了笑,舉碗回應一飲而儘,隨後又繼續補充“大軍最近移至陳橋驛休整,我閒來無事來沁州看看老朋友,隻是看看...”

“哦,也好。”

楊長向來不喜歡勉強,阮小七不說便沒追問。

林衝則敏銳聽出不對,旋即接話追問“聽說你們在淮西大勝,回京定然個個受了封賞,不知朝廷給你啥官職?”

“啥官職?嗬嗬...”

阮小七方下酒碗苦澀一笑,搖頭自嘲道“除了兩位正副先鋒,我等隻得了個軍中職級,即無品的正將與副將。”

“什麼?”

“不能吧?”

“怎麼可能...”

眾人聽後無不咋舌,都不相信朝廷這麼敷衍。

楊長抓幾個反賊進京,就被皇帝封為沁州觀察使,方紳的罪過與王慶相比,用螞蟻比大象都說不過。

阮小七的表情不像說假話,楊長記得原著梁山軍團打完方臘才集團封官,所以比其他人都要鎮定,但也想知道宋江、盧俊義官職。

“兩位先鋒所授何職?”

“不怕楊兄笑話,宋公明獲封保義郎、翊麾校尉,盧俊義獲封承節郎,翊麾副尉,與你相比,天上地下。”

嗬...”

楊長尷尬一笑,心說哥們這觀察使,是皇帝老丈人特批,宋江憑啥和我取齊?

見眾人皆露出奇怪表情,楊長又主動打趣化解尷尬。

“之前那天書所載,宋公明綽號呼保義,他此時被封保義郎,也算是命中注定,合理,合理...”

“楊兄覺得合理,可人家想的是節度使,怎會看得上這小官...”

“節度使?”

阮小七此言一出,連孫安都沒忍住質疑“宋先鋒這麼敢想?”

“豈有虛言?皇帝老兒在娼館留了話,說誰能替他剿滅江南方臘,就會以節度使作為獎勵,宋江聽了興奮無比,此時他正頂著烈日酷暑,在陳橋驛大練兵呢...”

安聞言無語。

林衝接下話腔,捋須追問“你們打完田虎打王慶,前麵累積功勞才獲此小官,打下方臘能給從二品節度使?”

“當哥哥的願意信,咱們能有什麼辦

法,不過...”

阮小七話鋒一轉,補充道“之前由於封賞太低,宋公明通過宿太尉向上申辯,皇帝老兒遂以童貫阻撓賞賜功臣為由,勒令他在京致仕,算給咱們的交代。”

“然後呢?”

“然後什麼?這就沒了啊,後麵就是征討方臘...”

“嘶...”

林衝深吸一口氣,搖頭歎道“即便勒令童貫致仕,獲益者也是朝中其他高官,梁山眾人依舊沒得實利,宋公明怎會同意征討方臘?”

“就這,他還怕被搶走機會。”

阮小七苦澀一笑,繼續喃喃補充“朝廷讓蔡攸接掌樞密院,又讓譚稹出任河東河北宣撫使,接替童貫與金人交割山前山後諸州,北伐大軍短時間應該不會南下,宋江聽到消息這才鬆了口氣...”(山前山後,即以太行山為界,燕京以及雲中地區)

林衝聽到北伐大軍消息,立刻一臉緊張看向武鬆。

朝廷將重兵放在北方,他們在沁州所做之事就有危險,好在楊長現在軍政一把抓,之後行事可能得小心些。

這時孫安發表感慨“方臘鬨的聲勢不小,與王慶應不遑多讓,之前宋先鋒征討淮西,河北諸將幾乎全軍覆沒,梁山兄弟也傷了不少,倘若為節度使許諾再征江南,也不知有多少人不能回來...”

“唉,誰說不是呢?此乃命運使然...”

“不然!”

楊長想起原著的劇情,阮氏三雄隻剩小七存活,而自己與他們情誼不錯,實在不忍三兄弟去江南送命,於是激動其實打斷。

“孫安將軍所言極是,你們三兄弟若不為功名利祿,此行江南必定凶險,乾脆辭軍歸隱江湖。”

“你願意收留麼?”

“願意啊。”

阮小七偏頭反問的樣子,突然讓楊長想起喜劇之王,柳飄飄與尹天仇的對白。

不上班行不行?

不去你養我啊?

我養你啊。

.......

尹天仇的糾結是沒有錢,楊長的糾結是金國會入侵,既然沁州早晚會淪陷他國,把阮氏兄弟召來也不長久。

楊長此時還不知道,武鬆、林衝已經在為起事做準備,對各地民兵做了選拔統計,部分人在他離開這段時間進行了短訓。

就像尹天仇答應柳飄飄,楊長不假思索答應了阮小七。

金國入侵是後話,要是阮氏三雄死在江南,他心裡過意不去。

其實在陳橋驛的梁山兄弟,有很多都和柳飄飄一樣無奈,都靠賣命取悅朝廷謀求上岸,他們的‘老鴇’就是宋江。

劇中柳飄飄依舊去上班,而阮小七是真心想留在沁州。

他當即從楊儉手裡要過酒壇,起身對楊長與眾人豪言“楊兄現為五品觀察使,我可把你剛才的話當真了,兄弟今日就借這壇酒,先拜拜你的碼頭。”

“都是兄弟,彆搞得見外。”

楊長急忙起身擋住,正色說道“我把五叔安頓在石碣村,這兩年多承阮家照拂,我都沒說見外話,七哥這是在罵我!”

“嘿嘿。”阮小七對著眾人笑道“楊兄現在是觀察使,兄弟我不得不謹慎...”

“又說胡話,七哥未飲先醉,快坐下慢慢喝。”

楊長說話時示意楊儉,扶著阮小七原位落座,緊跟著又提醒“七哥既然有意來沁州,那就回去叫上二哥、五哥,把石碣村家眷都搬來...”

“哈哈。”

阮小七扶案笑曰“我們兄弟早想走了,此番我和五哥借探親外出,我來沁州問楊兄心意,五哥則回石碣村探親,兄弟我明日就趕去尋他,然後回陳橋驛叫走二哥。”

林衝聽後蹙起眉,熱

心給他出主意“你們三兄弟都走,隻怕宋江不願放人,到時候儘量決絕一些,就像我當初那樣,心軟一定走不掉的。”

“公孫一清能走,他憑啥攔咱們兄弟?惹火了我...”

“小七哥。”

楊長打斷阮小七,語重心長提醒“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既然要走就彆讓他人難堪,此番回陳橋驛接人,最好借口父母嚴令召喚,要你們兄弟回家鄉儘孝,宋公明人稱孝義黑三郎,他找不到理由留你們,又不會在人前難堪,切記不要莽撞處事。”

“哦好...”

阮小七鄭重回應。

想起宋江誇誇其談,與吳用留人也多用毒計,反問楊長處事方正有力,且不怒自威讓人接受。

黑三郎,你那一套不管用了。

老友重逢,把酒言歡,至暮方散。

除了武鬆留下沒走,其餘人則偏偏倒倒離去,其中林衝可以控製沒醉,便帶阮小七回家歇宿。

楊長把眾人送出府門,回到堂上看到杯盤狼藉,不由得自言自語發出感慨。“到底還要打方臘,也不知能剩下多少...”

“方臘有那麼強嗎?怎麼三郎很擔憂似的?”

武鬆悄無聲息出現,楊長即轉身搖頭對曰“方臘席卷東南,占據十一州二十五縣,手下兵馬數十萬,所以敢僭越稱王,是不可小覷的對手...”

“有這麼多兵馬?”武鬆若有所思複述,緊跟著出言寬慰“其實剩多剩少,與咱們沒啥關係,阮家兄弟與三郎親近,留在沁州幫忙是好事。”

“對了二哥,阮家兄弟擅長水戰,可沁州並沒有也不適合水軍,我該安頓他們做什麼?”

“嗯?三郎現為沁州觀察使,你自己組建水軍就行了。”

楊長真心求教,而武鬆此時回答,讓他聽得很‘敷衍’。

二哥喝多了?

楊長先是一愣,緊跟著補充問道“我組建水軍作甚?沁州都沒大江大河。”

“沁州用不上水軍,不代表其他地方用不了,三郎彆光盯著沁州...”

武鬆話還沒有說完,楊長就越聽越不對勁,連忙出言打斷“您吃醉了吧?我是沁州觀察使,不盯著沁州盯哪裡?二哥剛才什麼意思?”

“我?吃醉?哈哈哈...”

武鬆仰首大笑,隨後攬著楊長肩膀,意味深長說道“三郎胸藏溝壑,為兄已然知曉,咱們不用遮遮掩掩,我一定全力相助!”

“什麼呀?什麼溝壑?”

見楊長一臉懵態,武鬆輕聲提醒“三郎不用隱瞞,林教頭已備細講了,我們正在為大事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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