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驅馬出關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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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礫半掩的古道繞過起伏的沙山和長坡,一直延伸至遠方。烈日透過雲層直射下來,駱駝背上的旅人們身披鬥篷,仍被曬得渾身發燙。

這支百人的車隊前麵由駱駝向導,後麵跟著馬匹,又裝載了大量物資,行進速度本就不快。加上有軍隊在這一帶打仗,他們更是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以免卷入麻煩。

遠遠觀望到什麼,車隊領頭的彪形大漢神色一凜,右手握拳猛揮了三下。他身側的副手見狀,從懷中掏出一麵彩色令旗,打旗語示意眾人停下。

接收到信號,整支車隊安靜且齊整地停在原地,隻剩駝鈴依稀擊響風沙。

大漢跳下駝背,快步來到位於隊伍中段的一架廂式馬車外,恭敬地說:“殿下,前方就是國境線了。”

車窗開啟縫隙,布簾掀動,露出一雙明亮的琉璃色眼睛,朝他指示的位置看了看。

大漢補充道:“不過,勘界立碑混亂了這麼些年,白懷早淪為‘三管三不管’囉!”

——他們腳下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海白懷,東控中原,西連諸強,乃控扼之重地。“三管”,指的是與之接壤的三個國家對白懷控製權的常年爭奪。

國與國征戰不休,轄區劃分始終不定,致使白懷無寧,盜賊遊俠橫行。這時候,三國又互相推諉,無人治安百姓,故稱“三不管”。

簾後的眼睛盯了半晌:“全是一模一樣的沙子,你怎麼看出哪兒是哪兒啊?”聲音年輕而清越,是位女子。

大漢對她的提問感到無語:“當然是屬下根據行程測算出來的……”

“那就再走個二十裡——不,三十裡,將我大琉的銅柱安插在那邊。”女聲漫不經心。

“三十裡外,恐將進入隆朝地界。”

“沒關係,我們順便把他們的銅柱給拔了,直接放到家門口,偽裝成戎人乾的,讓中土的皇帝找草原的可汗算賬去。”

“殿下真是高明,橫豎他們也打起來了,不差這點子新仇。”馬車外的侍女聽到二人對話,笑道,“再說敢動我們銅柱的,肯定是他們中的一個!不管是哪個,都算不得冤枉。”

大漢點點頭,掃了眼後頭四車合力運載的龐然大物——那是他們自首都出發,出邊關十裡地拾獲的琉國銅柱。柱身呈尖頂方柱狀,以銅鐵混合鑄造,高兩丈有餘,遍體刻有銘文。

疆域有表國有維,此柱可立不可移。奈何在白懷,移動界碑、侵占領土之事蔚成風氣。

“這招‘驅虎吞狼’,在東陸可是出了名的妙計,非王佐之才不能策略。”

被稱為殿下的女子活學活用了兵法,忍不住自得。

“對了,桑丘,翡麗,提醒你們多少次了,出門在外不要喊我殿下,要直呼我名‘羅黛’。謹言慎行,彆引起旁人不必要的注意。”

“屬下知錯。”名叫桑丘的大漢回答。

侍女翡麗則快人快語:“拜托,殿下這般前呼後擁,乘坐著豪華的寶石馬車,誰猜不到您是位富貴人物呀?還在乎區區一個稱謂麼?”

“沙風都堵不住你的嘴!”羅黛氣惱地閉上車簾,“風口上說這麼多話,當心被砂子塞牙縫!”

翡麗聞言,忙圍好頭巾,遮住口鼻。

羅黛又隔窗吩咐道:“既如此,我們便一鼓作氣,趕到下一座古城再休整。”

桑丘領命,返身騎上駱駝,指引車隊重新上路。

此去地廣千裡,空磧無邊,古道荒叢,細草黃沙渺渺。牲畜被催得小跑起來,投奔天與地的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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