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十七、醉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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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了城,一路向著山中駛去,車前掛著風燈,依稀可以看到車中的景象。駕車之人是趙纓從荊州帶來的心腹純鈞,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讓他好奇。

哪怕車內的動靜確實不容忽略。

因為比靈徽更難對付的,是酒醉後的靈徽。

趙纓低頭看著拱在他胸口的小腦袋,一雙手慌亂地不知該往哪裡放。他想要將她推開,但對方絲毫不願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那一刻,趙纓覺得渾身被雷擊中一般,手腳一陣發麻,頭腦有瞬間的空白,唯有一顆心瘋狂淩亂地跳著,一聲又一聲,像是隨時要從胸口蹦出一般。

“圓月,不要胡鬨。”一出口,嗓音啞得不像話,找不回原有的調子和節奏。

她的呼吸纏綿地繚繞在他的胸口,有些濕,有些燙,帶著辛辣的酒氣和她身體原本就有的淡淡花香。

聽他叫自己的名字,靈徽抬起頭,落霞滿天的一張臉上,星眸如霧,雲氣彌漫。

她用一串笑音做了回答,笑聲依稀有當年的歡快,在笑音的末尾,她軟軟叫了聲:“趙玄鑒……”

沒大沒小,明明一直叫他“阿兄”的,如今借著酒勁,連名帶字地喊,蠻橫又無禮。

“你叫我什麼?”趙纓喜歡她的嬌蠻,這讓他想起了桃花樹下,那個牽著他衣袖撒嬌的小女郎。她總是會先軟軟地撒嬌,無法得逞後便會驕橫地威脅,再得不到回應,就扭過頭去,拒他於千裡之外。

他們之間那些心照不宣的美好,似乎都被埋藏在了洛城,隨著桃花落儘,零落成泥碾作塵。

靈徽鬆開了環住他腰的手,慢慢移了上來,扯住了他的前襟。一向端嚴矜持的人,此時衣襟被扯得淩亂,就連發髻都因為她的動作而鬆散淩亂。

“趙纓……趙玄鑒。”她生著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哪怕醉意昏沉,仍灼灼動人。她眨著眼睛,說著放肆又無禮的話,“我很早就想這樣叫你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與我也無血脈關係,為什麼要喊你‘阿兄’。我這樣叫你……就好像……好像我們真得隻有兄妹之情。”

趙纓的心跳得越發難以自持,停在她身後的手掙紮著握緊又鬆開,最後再也忍不住落在了她的後背上,略一使力就將她整個人都困在了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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