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十七、醉意(2 / 2)

他們從未有過這樣逾矩的距離。

她離自己這樣近,芙蓉一樣秀美的臉湊在他麵前,容不得他躲避。他甚至可以看到她小扇子一樣濃密的睫毛,發現她飛霞般暈紅的臉頰,嗅到她身上酒氣都遮掩不住的體香。

他卻覺得後背上的汗流的粘膩,讓人煩躁不安。

“你一直拿我當妹妹的,是嗎?”她的聲音在夜色中聽著有幾分低沉,繚繞在耳邊時,如同巫祝的咒語。

尚未從發緊的嗓子做出回答,她的手又一次換了位置,來到了自己的臉上。

她捧著他的臉,笑得像個浪蕩輕浮的紈絝:“我竟不知,你生得這樣好看。”

趙纓努力尋找著自己的呼吸,勉力維持著將斷未斷的心弦:“圓月,不要這樣。”

“你又不是我的阿兄……”她像是聽不懂他的掙紮,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引誘著他走向怎樣的萬劫不複。她揉著腦袋抱怨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靠在自己懷中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地蹭著他的胸口,時不時發出幾聲小貓一般的哼叫。

心像是被用力攥住,伴隨疼痛而來的是狂熱的情潮,滾燙的血液逆流在四肢百骸中,讓他整個人都像生了一場病,暈眩著,迷亂著。

“我想回洛城。我們回去,好不好?”她忽然說道,囈語一般。

趙纓在心裡打了一場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兵荒馬亂。他該如何告訴靈徽,洛城回不去了,過去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人要向前看,不要對過往抱殘守缺。

他舍不得讓她知道這麼多殘酷的現實。

“那你帶兵北伐,好不好?”她的手在他的胸口摩挲著,有意無意,撩撥著他脆弱的心弦。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妖姬,又是誰讓她變成了這樣嫵媚勾人的樣子。

夜風幫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微涼潮濕的空氣從馬車外闖入,吹散了酒氣,也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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