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極為疑惑金兀術為啥沒生氣,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兒享受,但他隻要沒炸了就行。
不過現在不炸,不代表他一會兒不炸。
所以,秦檜便乾脆留在了他身邊,以防萬一。
好在,一路上金兀術的表現都非常的平靜。
等大部隊回城了之後,自然有禮部主持著進行了一係列的儀式。
然後,趙桓的靈柩便暫時進行了安放。
至於下葬,則要等到遷都之後了。
處置完了趙桓的事之後,金兀術便第一時間提出來要進行談判。
因為事先被秦檜作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他現在對於向大宋稱臣,以及繳納歲貢的事兒,已經沒那麼反感了。
雙方幾乎是第一輪談判,就把這兩件事兒初步定了下來。
金國向大宋稱臣之後,金國皇帝要經過大宋的同意並冊封之後,才具有正當性和合法性。
至於輩份嘛,孫子的孝衣你都穿上了,你還想反悔?
至於歲貢嘛,以前你們做了初一,現在我們做十五,也沒什麼好談的。
一年三十萬兩白銀,二十萬匹絹,還有一百萬貫銅錢,就照老規矩來唄。
但談判的過程中,金兀術提出來,我們沒有絹,可以改成皮草,但數量要減少。
至於數量具體定在多少,倒是一時沒談下來。
而且,金兀術還提出了另外兩個問題。
第一,既然兩國議和了,邊境必須要重新劃定。
我們要求也不高,既然你們已經打到河間府了,那就以那裡為界。
或者說,以原來的宋遼邊境為界。
第二,雙方要開放貿易。
帶著金兀術的三個問題,趙鼎拉上嶽飛、張浚還有高軟軟就去找了劉禪。
聽完了趙鼎提的問題之後,劉禪第一個就看向了嶽飛。
“愛卿,你怎麼看?”
“貿易的問題臣也不懂,就不多參言了。
但是,定界這個事兒,不能答應他們。”
“啊?為什麼?”
劉禪問完了之後,趙鼎也是一腦門漿糊。
“元帥,為啥呀?
雙方定了邊界之後,不是能少很多事端?”
他倆問完了之後,嶽飛還沒說話呢,張浚就出列說道:
“趙相你傻呀,現在攻守異形了,還跟他定個屁的邊境啊。
以前咱們急著跟他們定邊境,是因為他們強咱們弱,咱們怕他們搞事。
雙方定了邊界之後,他們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就不能隨便來打咱們。
同時,咱們自己也能省一些軍費開支。
但現在反過來了,咱們強他們弱,變成他們怕咱們搞事了。
定了邊界之後,咱們要想打過去,還得再翻書找理由。
同樣的,雙方有了邊界之後,他們便能省一部分軍費的開支,更多的把錢用在民生上麵。
咱們憑什麼便宜他們?
咱們就把大軍壓在邊境上,讓他們天天睡不著覺。
反正咱們有錢,不怕這點開支。”
張浚這麼一說,趙鼎馬上就炸了。
“張浚你瞎說什麼胡話呢?
咱們哪兒有錢?
咱都快揭不開鍋了!”
趙鼎這麼一吆喝,張浚便一臉詫異的看向了他。
“不會吧?
咱咋又揭不開鍋了?
咱家這鍋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他這麼一說,趙鼎趕緊順著他說道:
“可不是嘛,咱家這鍋問題可太大了。”
“啊?
有啥問題?
不會是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