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果汁?”南姝問。
南玦看了看屠蘇酒深紅的顏色,“西瓜汁!”
南姝起身,去給南玦拿了西瓜汁。
沒了南姝,南玦漆黑的雙眼亮了亮,看著自己麵前的一杯酒,軟乎的小手動了動,暫時沒抬起。
沒多久,南姝就給南玦拿了杯西瓜汁回來。
“謝謝媽媽。”南玦笑的雙眼彎成月牙,身上穿著紅毛衣,白嫩的臉蛋很紅潤。
南姝沒忍住,揉了揉他小腦袋。
那邊,陸暄端起酒杯,飲了口酒,頓時,清冽中帶著甘苦的味道炸裂在舌尖上,像是咽下了一口火,從嗓子眼順著喉嚨管,一路延伸到胃裡,不算火辣,但絕對灼熱。
陸暄眉峰撚了撚。
“咳咳——”
“咳咳——”
耳邊,傳來咳嗽聲。
一看,道爾和秦青柏兩人正扯著嗓子咳嗽著,老臉通紅,不知是被酒嗆的,還是咳嗽咳的。
“烈。”秦燁說道,臉上同樣升起一股醺然的紅意。
南姝看了一圈,不由笑出聲,“這是酒水,比不得茶,你們又都是牛飲下肚,無怪會這樣。”
秦青柏多少算個文人,聞言吃了口菜,壓了壓口中泛起的劇烈酒味,“真是百聞不如一嘗,酒的滋味竟然是這樣的。”
道爾猛地點頭,“我還把它當做茶,直接飲了一大口,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嗆死。”
“呼——”
陸政國吐出一口氣。
“烈是烈,但是爽!”
南玦晶亮的眼轉過他們,咬著嘴,軟乎的小手蠢蠢欲動。
看著好像,還不錯?
“這是屠蘇酒,裡麵摻雜了藥材,其實不算烈,隻是你們第一次嘗到,這才覺得嗆口了些。”南姝慢慢解釋。
“這還不算烈?”秦青柏瞪眼。
陸暄雙手拿著酒杯,摩挲兩下,“的確不太烈。”
隻是入口的那一瞬烈了些。
秦燁同樣點點頭,回味著剛才的味道,“入口微苦,後有餘甘,又帶了絲清冽,這味道有點···熟悉。”
“福壽全裡放了酒。”陸暄說道。
秦燁頓了頓,想著菜裡的那股清冽獨特的氣息,“沒錯。”
都在說酒,南玦瞄了眼南姝,蠢蠢欲動的終於再次抬起,摸到了盤子上的還沒用過的小銀勺,然後,小心翼翼地、悄悄地,移到南姝的酒杯邊。
不過,勺子雖然是這樣移動的,但南玦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前方的菜,隻用餘光注意著勺子的走向。
在其他人看來,南玦這是要拿起勺子舀菜吃。
勺子停在了南姝的黑釉酒杯邊上,南玦看了眼餐桌上的幾人,確定沒人注意他後,勺子一偏,快速從南姝酒杯了舀了淺淺一層酒水。
然後,快速不失平穩的收回勺子,往嘴裡塞。
塞進後的下一秒,南玦整張包子臉爆紅,五官皺在一起,細嫩的嗓子發癢,差點就咳了出來。
又想起南姝的那張臉,咽了口氣,努力憋了回去。
但第一次嘗酒,就連道爾都被嗆出了聲,南玦實在是憋不住,無奈,南玦鬆了勺子,兩隻胳膊搭在桌沿上,小腦袋一偏,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偷偷的咳。
連番的動作當然是引起了南姝的注意。
南姝微驚,看著把頭埋在臂彎裡,身體輕微顫抖的南玦,扶住他,連忙道:“小玦怎麼了?”
南玦感受到了南姝的緊張,想抬頭,但奈何整張臉火燒一般,嗓子還癢,一抬頭肯定露餡,也就忍著,沒抬頭。
“小玦怎麼了?”陸政國尤其擔心。
“就是,好好地,怎麼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