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融入了複古旗袍風的藍裙,實在是···
太貼身了。
陸暄餘光漫過,墨眸瞳孔深了深。
“姝姝。”
“啊?”
櫻粉的菱唇微張,翹起的弧度優美,一個單音,由南姝說來,說不出的清揚婉轉。
車內逼仄,曖昧的氣息升騰出,慢慢將車內的空氣染上了熱。
陸暄有點燥。
下顎下方凸出的喉結滾動兩下。
兩人靠的近,南姝的目光被滾動的喉結吸引去,忽地,紅了臉。
小巧瑩潤的耳尖都是紅的。
“嗬。”陸暄墨眸不由染上笑。
低沉酥麻的嗓音,南姝聽的無比清晰。
貝齒咬了咬牙,南姝突然伸出手,直襲陸暄腰側,隔著夏季薄衫,伸出兩指,輕輕捏起腰側的肉,一擰——
沒擰動。
陸暄上身早就被鍛煉的堅硬如鐵,半塊軟肉都沒,南姝自然擰不動。
頓時,氣氛微僵。
陸暄墨眸裡極快的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感受到南姝的動作,墨眸漸深,淺淡的笑意覆上,嘴邊笑意擴大。
南姝臉更紅了。
又氣又羞。
懊惱的恨不得捶自己一榔頭。
自己是被鬼迷心竅了吧,怎麼會做出這種動作!
捏著陸暄腰側肌肉的手一鬆,南姝立馬想要收回手。
但陸暄比她還快。
帶著薄繭的手極快的蓋在南姝欲要離開的玉手上,南姝的手定在原地。
手背是陸暄微糙的大掌,手心處,隔著層薄衫,溫熱的溫度傳來,南姝甚至能感受到薄衫下,肌理分明的紋路。
車內的溫度慢慢升高。
陸暄的手和腰覆著涼沁沁的手,兩股觸感傳遞到腦海中,刺激著陸暄的感官。
南姝低著頭,柔細的脖頸優美,直領下微鬆,泄出零星春光。
就是這零星春光,就像是星際最烈最極致的媚情,輕而易舉的瓦解著陸暄的自以為傲的自製力。
身上像是起了火。
一寸寸,由南姝覆蓋住的手心處,延伸到身體的每一寸。
南姝覺得,手下的溫熱的肌肉,一點點由溫熱變成滾燙。
黑白分明的杏眼圓圓,閃過一絲茫然無措。
可這些不是最熱的。
最熱的是陸暄腰腹下三寸地。
情與欲來的洶湧。
陸暄忽然鬆開了壓住南姝的小手的手掌。
低俯的身坐直,無比規矩的坐在駕駛座上,右掌伸出,用力扯了扯衣領。
做工良好的衣扣崩開,蜜色肌膚上,氣息滾燙。
南姝靠在座椅上,纖長卷翹的睫毛顫動,水杏眼裡終於回攏裡兩分神智,側過頭,南姝張嘴:“···陸暄?”
“彆看我。”
陸暄忽而道,嗓音喑啞。
南姝微愣,隨即,自己眼前一黑,陸暄的大掌覆上來。
掌心裡,南姝長睫顫動,蹭的陸暄手心酥癢。
“···你怎麼了?”南姝疑惑的聲音。
陸暄喉結滾動的越發厲害,沙啞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冒出,“沒事。”
閉眼,陸暄沉下心,車窗不知何時開了條縫,徐徐夜風吹來,車內的溫度漸漸降了下去。
大約幾分鐘後,陸暄覺得自己身上最滾燙的地方消下去了,舒口氣,將手從南姝雙眼上移開。
南姝雙眼恢複清明,疑惑的視線看向陸暄。
陸暄坐的筆直,大概是經過剛才的事,有些受不住南姝的目光,輕咳一聲,“我們回去吧。”
車窗緩慢的升起,黑色幻影車燈打開,照亮回家的路。
暗尊距離翠棠苑尚有一段距離,需要繞過好幾條道,黑色幻影一路行駛,車速平穩,穿過紫寰大道、淩雲環···
最後到了翠棠苑的必經地,雙和頤景園。
翠棠苑建在富人區,兩棟彆墅相距較遠,翠棠苑外,便是頤景園,住戶稀少,但風景優美,將寧靜的富人區和嘈雜的外界隔開。
黑色幻影駛進雙和頤景園。
這裡住戶雖少,但路燈錯落,將頤景園點綴的燈火通明。
前方路燈漸漸少了,觀賞性植物搖晃著枝葉,在路上投出婆娑幽暗的影子。
陸暄凝神看著前方,幽暗的景色入眼,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收緊。
不遠處是個彎道,車頭右拐,就在即將駛向彎道的一刹那,空氣詭異的波動。
墨眸閃過寒光,南姝尚未察覺到什麼,隻覺手上一痛,車門被破開,自己整個人撞進陸暄的胸膛。
纖細腰肢上覆上一股力,身形騰空,南姝鼻頭微酸,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覆上涼意。
在睜眼時,耳邊響起鏗鏘聲。
她被陸暄帶出了車外,整個人被陸暄攬在懷中,錮住她的力道很緊,與此同時,利刃尖刀閃著寒光,刺裂空氣,朝她而來。
她掙了掙,沒掙脫,反倒被陸暄扣的更緊,“乖。”
陸暄沉穩的聲音。
下一秒,陸暄猛地出手,一把銀槍握在手裡,凝視遠處、瞄準、扣動。
槍林彈雨走出的人,一舉一動都是帶著淩厲殺機,動作熟稔,像是正常人抬手動臂。
沒有身響,星光槍凝出的星力化成最尖銳的一點,刺破長空,空氣激流湧動。
南姝一直被陸暄按在懷中,她甚至沒看清外界,隻能憑著感知知道,空氣激流,殺氣湧動。
但很快,悶哼聲響起,一切歸於平靜。
南姝推了推陸暄。
陸暄扣著南姝的手終於鬆開,南姝看清了周圍。
西南、東北兩個方向,血花濺了一地,大片大片血紅色,沿著血跡,南姝看見了血泊中的人。
大約十幾人,統一黑服,麵色猙獰凶狠,看著陸暄,又驚又怕。
“你是誰?”粗嘎的嗓音。
一句話,南姝微頓。
“他們是朝我來的。”
陸暄冷眸,看著倒地不起的一群人,“誰派你們來的?”
他看到出他們要對付南姝,隻不過殺機很小。
南姝凝眉,誰要對付她?
是因為什麼?
默赫家族,還是因為自己在軍區露出的獨特的精神治療,還是被食物引來的?
南姝陷入沉思。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年紀的女人,臉上化了濃重的妝,聞言,閉緊嘴,眼底暗光閃爍。
陸暄轉了轉指骨,用智腦聯係了左寒。
能埋伏到這兒,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住宅信息,可自己的住宅信息,向來極少有人查到···
南姝止住了思緒。
下一秒,臉色煞白。
“陸暄。”顫抖的聲音。
陸暄剛收起智腦,抬眸,就見南姝煞白著臉,眼底透出驚慌,沁涼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手,南姝從喉嚨裡冒出兩個字:“小玦··”
他們能在這兒埋伏自己,那南玦呢,會不會到翠棠苑裡去對付南玦?
陸暄想到了這點,反手握住南姝冰涼的手,他比南姝要鎮定的多,“你放心,不會出事的。”
篤定的語氣。
南姝看他,顫抖的長睫下是疑惑慌亂的眼。
將南姝冰涼的手緊攥著,圈著南姝,溫熱的觸感透過來:“你放心,小玦身邊有爺爺的人。”
“真的?”南姝仰麵,她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陸暄身上,雪白著臉,清澈澈的眸底閃著水光,眼底的慌亂一覽無餘。
柔弱、失措、驚魂不定。
南姝鮮少這樣。
全身心依賴著陸暄的樣子,滿足了男性本身那點隱秘的掌控征服感。
但陸暄更心疼。
攬著細腰肢的手用力,南姝整個人嵌在他懷裡,低沉的嗓音輕緩,他輕拍了拍南姝的背,動作生疏略微有些僵硬,“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如果出事了,爺爺的通訊肯定早就會通知,你放心,而且小玦的身邊,我也派了人保護。”
陸暄甚少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
還是安慰人的話。
南姝驚慌的心漸漸穩定下來,但指尖依舊泛著涼意,“陸暄,我們回翠棠苑,馬上。”
“好,我們回去。”
陸暄牽著南姝,看著她坐上車,隨後,目光垂落,看著血泊中的十幾人。
被收起的星光槍再次拿出,對準這些人,中指彎曲,輕輕扣動扳機。
夜風沁涼,血腥氣濃。
他們,沒命等著左寒來了。
黑色幻影疾馳,趕去翠棠苑。
精鐵鎏金雕花大門緊鎖,兩盞路燈散發著溫暖的光,花圃裡的花搖曳,星子燦爛。
安寧祥和,透著家的溫馨。
南姝捏的泛白的手指一下鬆懈下來。
輕輕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
陸暄陪著她進了彆墅,開了燈,一樓燈火通明。
地板整潔,茶幾上放著喝了一半的牛奶,布藝沙發微皺。
南姝直接上了樓,陸暄跟著她,進了南玦的房間。
房間內黑暗,雙眼眨了眨,南姝快速適應黑暗,看清了中央大床上拱起的一小團。
移步到床邊,南姝坐下,開了一盞微黃小燈,溫暖的燈光照亮了床,涼被裡,南玦睡得純熟,臉蛋微紅,小胳膊不安分的伸出,白嫩嫩的像是藕臂。
南姝繃緊的心弦鬆了。
此時此刻,這顆心,才算真正安定。
陸暄定定看著南玦一會兒,摸了摸南姝柔軟的發頂。
悄悄退了出去。
一場風波,不是這麼容易就結束的。
沒驚擾陸政國,陸暄一個人處理。
從殺手、到獲知南姝的信息、再到從他留在南玦身邊人提供的信息。
權力是張大網,能將所有信息合起,順著線索,一點點找到源頭。
南姝在南玦床邊坐了許久。
陸暄退出房間,暫時處理好事情後,南姝依舊坐著。
推門,陸暄走到南姝身邊,“夜深了,你去洗漱,這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