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再一聯想政府利用“食物致中毒”的手段來害南姝。
對政府的印象立馬跌到穀底。
“說什麼中毒,就是不入流的手段而已,我偏要吃星華的食物!”
“真是惡心透了,這種手段都做的出來。”
···
陷害餐廳的事情不成,反倒給星華贏得了大量的“忠實食客”。
聯邦政府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惡評如潮。
這一切的轉變都僅在兩天之內而已。
甚至,南姝隻是小小的上了個網,發了一條星博以及一條含糊的評論而已。
對方的攻擊就被徹底粉碎。
賀斐之那頭嘔的幾乎吐出血。
南姝···南姝!
當日深夜,一場會議迅速召開。
坐在首座的不是彆人,正是聯邦的二把手,蔣庭。
賀斐之坐在下首,常年帶笑的臉早就沒了一絲笑意。
其餘人圍繞著圓形會議桌,臉色端肅,大半都是國家高層人員。
會議開始,李迪率先對賀斐之發難。
“賀政委,你捅下的婁子,你說該怎麼辦?”
賀斐之本就不好看的臉更加陰沉。
他的好友路遇文岔開話道:“這件事公關澄清即可,不必擔心,要考慮的是南姝的事情。”
“沒了星華,南姝還有錦華、雲錦坊、直播···,一一斷絕即可,隻要她還在聯邦,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說什麼胡話!”一人怒起,“彆忘了,南姝華夏曆史的編寫小組的主力,沒了她這項工作如何能進行下去。”
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靜了靜。
那人又道,“不僅如此,南姝還是實驗基地的傳輸員,她的能力有多強,諸位要是不清楚,自己去好好查查。”
“再有,南姝直播,背後有多少人支持?要是強製下線,就是犯眾怒!”
“而且···”那人的聲音低了些,“南姝的另一層身份,諸位想必這幾天也了解到了。”
哪一層身份?
陸少將的女友,陸家的準孫媳。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的臉上又變了變。
以前他們不了解,最近兩天可謂是了解個透徹。
盛家半死不活、孫家土崩瓦解···他們這些混跡官場的,更是不知道受到了幾重波及。
賀斐之繃緊了臉,滿腹的怒氣被壓下,他冷聲道:“照你這麼說,南姝動不得了?”
他豈不就是前功儘棄,功虧一簣?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在場之人目光短暫的相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好一會兒,坐在上首的蔣庭目視前方,隻說了一句話,“不能前功儘棄。”
···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湛藍的天幕晴朗,連日來凜冽的寒風都溫和了許多。
但那聯邦風和日麗下的詭譎卻讓人難以心安。
政府出麵斥責,禁止謠言傳播。
星華餐廳解封時間遙遙無期,錦華公司和雲錦坊不知何時起出了醜聞,危機漸深。
可南姝也不是吃素的,明裡暗裡的動用公關抹黑政府,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一連過了好幾天。
賀斐之那邊的人對上南姝頭都大了。
南姝就是塊硬骨頭!
也許是連日來的交鋒終於激怒了那邊,終於一區警局聯和聯科院,向南姝公開提出質疑,也對大眾網友的疑惑做出了解答。
“經有關部門檢驗,星華餐廳新品含有部分未知因素,且配料不透明,不符合國家商品檢驗標準,存在致人中毒的可能性,現要求星華餐廳總理事南姝,將食物配料食材整理完善,移交工商部···。”
發出的公告上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落在南姝眼底,就兩個字——“明搶”
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變相的套出食物的秘密。
偏偏南姝要是拒絕,被那些人拿來做文章,再一根據法律條文,下一步妥妥的就是押著南姝進監獄了。
···
楚陽、何半才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立馬怒了。
“走,去找南姝。”
兩人結伴去了辦公室,南姝正坐在轉椅上,眉尖微蹙,午後慵懶的日光透過落地窗投進來,平添幾分煩躁感。
楚陽、何半才急匆匆趕來的腳步放緩了,敲了敲門。
“進來。”
“南總。”
南姝尋聲望去,見是他們,微微一笑,“坐。”
兩人坐下,張張嘴,見南姝這樣,原本急躁的話不知如何說不出口了。
拿過甜白瓷茶杯,南姝端起茶壺,伴隨著潺潺的清潤聲,茶杯裡升起嫋嫋的茶香,細碎的白沫浮在清澈的茶湯表麵,細看下還有顆顆紅粒。
“喝茶。”
上好的枸杞茶,清熱解火,靜心凝神。
楚陽何半才對視一眼,暫時沒喝。
南姝笑了笑,端起一杯枸杞茶,吹散茶湯上細碎的白沫,低頭呷了口茶。
何半才手掌蜷縮了又握緊,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南姝垂下的長睫微顫,眉心浮現出淺淺的折痕,抬頭,甜白瓷杯薄壁溫熱的觸感傳遞到指尖,等到清淡的茶香氣在口中散了,南姝出聲道,“他們要···”
楚陽和何半才的目光齊齊投過來。
“我們就給。”
“什麼?!”兩人驚愕。
他們要把食物的各種秘密拱手相送?
南姝轉了轉手裡秀氣的玲瓏茶杯,指尖沿著杯口輕輕摩挲,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笑意,像是無奈,又像是愉悅,“我們不能不給。”
“可——”楚陽張嘴,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
明令已下,還真是由不得他們不給。
南姝又將麵前的兩杯茶往他們麵前推了推,道:“彆急。”
“算算時間,火候也差不多到了。”
兩人茫然。
軍區,首長辦公室。
往日寬敞的辦公室此刻人滿為患,放眼望去,清一色的深色軍服,再一細看,來的人均是軍區大佬,往日,外人連麵都難得一見的人物。
這些人來不是為彆的,就一件事——精神暴亂者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