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內,君輕緩緩睜開鳳眸,看到稻草屋頂,有點恍惚,慢慢變得清明,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向懷裡的少年。
見蕭離還在熟睡,輕手輕腳的起身下床,給對方蓋好被褥,穿上外衫,抬腳出門,出去後又輕輕把門關上,他可不想外麵的聲音打擾到小家夥睡覺。
君輕站在主屋門口,和蠢獸意念交流,吩咐它去辦點事,經曆過三個位麵,蠢獸已經熟能生巧,隱身出去忙活。
君輕交代完事情後,抬腳走到東間,就見沈寡夫在泥巴砌成的灶台上忙活。
沈寡夫見君輕過來,臉上帶著慈父般的笑意,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輕兒啊,今天家裡沒啥吃的,隻有幾個窩窩,先湊合著,爹爹等下就去買點糧食回來…”說到這沈寡夫有些試探的繼續開口:“你那個侍夫今早要不要…”
還沒說完就被君輕冷冷的鳳眸掃了過來,隻聽女子冷若利劍出鞘的聲音在屋內想起:“他以後就是我的正夫,不是什麼侍夫,還有,彆再打他任何主意。”
說完,君輕掃了一眼鍋內的食物,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讓她君大魔王吃這個,不存在的。
雖然她不會做飯,但是誰讓她不缺錢呢,從修真界一路搜刮到神界的那些破銅爛鐵也得提現一下它們的價值,不能白搶了。
君輕打算在這個村子轉轉,抬腳打開籬笆圍欄就走了出去。
而主屋內,蕭離緩緩睜開一雙乾淨透徹的桃花眸,有些迷茫,想到什麼瞳孔突然瑟縮了一下,扭頭看向邊上,見沒有人,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主人的房間,有些害怕,他知道沈君輕不喜歡他,一直覺得他晦氣,從來不敢踏入這間房一步,昨晚要不是沈寡夫讓他去照顧一下昏厥的君輕,他是絕不敢靠近半分的。
突然想到什麼,趕忙下床穿上鞋子,把被褥折好,拿起邊上君輕換下的臟衣服就往外走,來到廚房,就看到沈寡夫眼神如刀子一樣腕著他,嚇得瑟縮一下,抱起旁邊的桶和臟衣服就跑了出去。
沈寡夫見人跑遠了,心裡才舒服點,他還以為這會是個恃寵而驕的賤蹄子!
一大早上睡懶覺,要不是君輕攔著,他早就一棍子打過去,這個掃把星,當初真是瞎了眼了貪圖便宜把他買回來。
一想到昨晚女兒因為這個小蹄子冰冷的看向自己,氣就不打一出來。
君輕剛剛走到村東頭的小河邊,也就是原主喪生的地方。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此刻河麵結著厚厚的冰,昨天原主掉下去的地方也有薄薄一層,君輕隻淡淡掃了一眼,轉身就要往回走。
卻看見對麵一戶農家有個男子冒出頭來,男子約莫二十多歲,臉上塗著一層妝容,後麵梳著成婚後的夫男發髻。
看到是君輕,那張塗得慘白的臉瞬間堆起自以為很美的笑容。
君輕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有什麼陰謀。
在君輕往回走近的時候,那男子開門就往君輕身上撲,朝著某隻大魔王拋了個自詡風情萬種的媚眼。
君輕:“…”辣眼睛!
君輕側身躲開撲過來的男子,由於地麵有積雪,男子險險沒穩住差點摔倒。
見君輕沒有扶住他,幽怨的看著君輕,嗔怪道:“死鬼,昨天居然把你猴急得掉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