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幽聽到這話時,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她目前當然不知道冰王圓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滅情尊者與司空天才談些什麼,但她現在卻聽到了讓她幾乎要瘋掉般的話。
滅情尊者,竟然要跟司空天才論道。
一個尊者與一個小雜役弟子論道,這是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吧?不過刃幽仔細想想又覺得正常,因為人家司空天才連絕夜妖狼都能指點呢。
司空靖聞言則微微一笑,回道:“是,滅情尊者。”
說著,司空靖便帶著妹妹,緊緊跟了上去……
在冰王圓樓門口遇到滅情尊者時,司空靖當然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淡定了。
很顯然,滅情尊者出現在那種地方,自然是看到自己在宴會中的戰鬥,很明顯滅情尊者對自己無比重視,所以才會想聽自己述說關於害死陰恨子的事情。
上了飛天獸車之後,司空靖便什麼都說了。
除了真實身份和跟忘歌是親兄妹外,基本上全都說了……
也就是,不會說奪靈戰場和東霸分會的事情,隻說了小雜役弟子是如何瘋狂逆襲的。
直到說到指點絕夜妖狼之事時,無念狐門莊園便到了。
很顯然,對於指點之事滅情尊者還是疑慮重重,所以現在她要跟司空靖來場論道,就要看看司空靖對太上忘情的理解,到底有多深刻。
如此,在刃幽的引領下,滅情尊者與司空靖來到了莊園的主廳。
一老一少相對而坐,隨後滅情尊者掃了周圍一眼道:“忘歌留下旁聽,其他人離開。”
刃幽微微一禮,而準備離開主廳。
滅情尊者的意思很明顯,她們這些狐門之女,沒有資格聽他們論道。
然而,司空靖卻突然開口:“且慢。”
在刃幽微微停下腳步時,司空靖說:“滅情尊者,弟子覺得刃狐將應該留下來旁聽,太上忘情是忘情……卻非完全的無情無義,而是醉入忘情之境而提升自己。”
“它不應該陷入絕情、無情、滅情的狹隘理解之中。”
“所以我認為無論什麼身份地位,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太上忘情意誌,刃狐將雖然隻是狐門的小狐將,但我們不應該無情無義地將之視為工具物件。”
這些話一出,刃幽全身巨震而回頭,目露感動之光地望著司空靖。
然而滅情尊者聽完,卻冷漠道:“胡說八道,太上忘情自古便要入無情、絕情之境,你卻將之理解為忘我而迷醉於情,這是歪理邪說。”
滅情尊者,當然不會支持司空靖的說法。
司空靖輕輕搖頭,回笑道:“若真正的無情,那無念聖宗便不可能成為宗門,而應該是一個個無情的個體,然滅情尊者你卻無限忠於無念聖宗。”
“此忠,難道不是情之所至?”
既然忠於無念聖宗,就是對宗門有深刻的感情,而真正的無情就應該毫無牽過。
此話一出,滅情尊者卻斷然道:“此情非彼情,而是本尊之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