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邵寧嘰裡呱啦地說道:“聲聲,你是不是瘦了?拍打戲是不是超級辛苦的?但最後的效果好棒啊!”
謝母一雙眼睛在鄔聲身上打量來打量去,發出了和謝知言見鄔聲第一麵時差不多的
感歎。
“要是我再年輕三十年就好了。”
謝知言小聲靠近謝母嘀咕:“是吧?我之前不覺得我是外貌主義的,後來我才知道,我那是沒見過鄔聲。”
謝知斐:“……”
謝知斐無比後悔帶鄔聲回家這個決定。
但木已成舟,他看了鄔聲一眼,被成邵寧和他哥哥家那兩個孩子纏住的鄔聲顯得稍微有些無措,而圍住他的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
“你那個麵具還在不在?戴上它就能變成沈驚淙嗎?”
“沈驚淙後麵會複活嗎?”
“聲聲,我看完你演的戲隻有一個想法。媽嘟,演的這麼牛批,嫉妒。我何德何能,居然讓你做過我的手替。下輩子我能像你一樣演的那麼好嗎?”
三個人都恨不得抓著鄔聲的手說話。
場麵一片混亂。
謝知斐開始頭疼了。
這好像是鄔聲在離開劇組後第一次直麵自己的粉絲。
第一次讓鄔聲直麵粉絲就麵對這三個,是他的罪過。
他走過來,一手一隻,把兩個孩子分彆提開。
“有麵具不能成為大俠,好好學習才成為大俠。”
“沈驚淙複活不複活我不知道,你再會扒在他的身上,你會死。”
“知道彆人演技厲害,你還不多關起門來反思一下自己?”
“……”三臉沉默。
看著謝知斐將鄔聲拉到身旁,小女孩眼裡很快露出奇異的光芒:“小叔叔,你是在表演江槐嗎?”
她豎起大拇指:“好讚!”
“好讚!”她的雙胞胎弟弟聞言也跟了一聲。
謝知斐:“……”
小女孩扭捏起來:“那個……小叔叔,我能問問鄔聲哥哥,你們拍攝時的趣事嗎?”
“謝荔,不能不要這麼亂輩分地叫人……也不對……”謝知斐更頭疼了,他確實是這兩個孩子的小叔叔沒錯。
讓這兩個孩子叫他哥哥是不正確的。怪他爸他媽生他生得太晚,讓他人在繈褓中時就已經是許多人的長輩。
但他是小叔叔,鄔聲是哥哥……難道他現在不僅要大鄔聲三歲,還要直接差一輩?
謝知斐糾結地皺起眉頭。
鄔聲見謝知斐這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他見過的不拍戲時的謝知斐一直是成熟的、冷靜的,格外溫和包容,除了那次謝知斐房間裡的水管壞掉之外,他還是第一次在謝知斐臉上看到這麼糾結的表情。
鄔聲表情變化的幅度並不大,也很難被人看出來他在笑,但周身氛圍發生了一點變化,就好像加上了柔光一樣。謝荔的眼睛亮了亮:“鄔聲哥哥。”
她眨著一雙誠摯的眼睛看向鄔聲,聲音軟軟的:“你可以給我講講,沈驚淙和江槐在馬車裡麵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嗎?”
鄔聲的目光乾乾淨淨,不摻雜質,因為謝荔眼裡明晃晃的喜歡對她生出感激,甚至想把細節全部說清
楚給她聽:“可以啊!就是沈驚淙騎著……”
謝知斐捂著鄔聲的嘴將他拖走了。
他眉頭微跳。
一個敢問,一個敢說。
不物理隔離一下,真的要翻天了。
將鄔聲帶到一邊,謝知斐說道:“不會告訴他們那麼多。滿足了他們這種好奇心,下一步該讓你和我現場給他們重演當時的場景了。”
鄔聲卻很驚訝。
他道:“原來現場表演一遍給他們看是不行的嗎?”
謝知斐:“……最好不要。”
哪怕真的要演,勉強控製住身體反應拍完一條戲已經是他的極限,再重來一次,他不覺得自己還能做到冷靜。
“彆和他們聊太多,容易被精神汙染。”謝知斐囑咐了鄔聲一句,心裡十二分的不放心。
“什麼汙染?”謝知言插進話來。
鄔聲記得謝知言,他的老板。
看出了鄔聲的緊張,謝知斐和謝知言說道:“沒什麼。”
他將謝知言拉到一旁:“《與君》這部劇是18+吧?他們兩個才13,你怎麼也讓他們看這劇?”
“哎呀哎呀。”謝知言道,“難道劇裡有什麼不能讓他們看的嗎?”
她道:“堵不如疏,做好教育和引導就行了。這劇我陪他們一起看的。”
說到這,謝知言看了謝知斐一眼:“你眼光是真的毒,不管是鄔聲還是《與君》,都選的太好了,市場上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劇了,這部劇肯定能成為經典的。你是怎麼選的?你怎麼就不會踩空呢?”
謝知言自己平時也會投資電影和電視劇,她投資的收益率其實也不錯,但經常踩空,錯過大火作品,不知道為什麼,謝知斐的眼光就毒辣得多,總能選中成本雖少但播後就能大爆的作品。
“我運氣好。先不聊這個。”謝知斐問,“你對謝荔和謝讓做了什麼教育和引導?”
《與君》雖然是18+的劇,但婁金良的鏡頭又沒有用暴力、血腥或者澀情的畫麵當噱頭來提高收視率,甚至還很講究鏡頭美學。如果是小孩子來看,不接觸網上的一些信息,不該知道的那麼多啊。
追問之下,謝知言目移:“就比如……和他們討論一下沈驚淙和江槐到底誰上誰下之類的問題……咳咳。”
謝知斐:“……”
謝知言不顧他臉色差,一臉真誠地看向他:“那麼,親愛的弟弟,能告訴我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