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氣息…”
黑死牟單腳踩在繁華的東京塔樓頂上,高處夜晚的風吹鼓起他紫色蛇紋的羽織。
綁起的高馬尾微微飄蕩。
他俯視著燈火通明,繁華無比的東京。
此刻,他的六隻瞳孔全都看向剛才發生爆炸的位置。
雖然離的還很遠,但那股炙熱的熟悉氣息他確實感受到了。
“日之呼吸…”
自言自語著。
腦海裡,他下意識想起了有關緣一的記憶。
那張無比鮮明的臉在記憶中緩緩回過頭,朝著自己露出笑容。
啪嗒。
黑死牟墊腳站在塔尖,他伸出一隻手,臉色鐵青,表情十分不自然的用力捂住嘴。
脖頸處在微微痙攣。
好惡心…
下一刻。
唰!
黑死牟的身影消失在塔樓頂尖。
……
……
天台。
“呼……”炭十郎一甩刀刃,上麵漆黑的灰燼頓時散去,之後將日輪刀收入刀鞘。
四分之一的“回生”之力正好用完。
這種精打細算的戰鬥,還是挺難的。
他麵前。
“…不…不可能…!”佩狼的半張臉仍然在地上,他的瞳孔劇烈的顫抖著,額頭的彈孔並沒有複原。
隨著從脖頸上攀沿過來的燒焦痕跡,他的情緒愈發激動:
“卑鄙的家夥!”
“我!我還沒有複仇…我還沒殺死那個家夥!”
“怎麼會!我怎麼會就這樣死去!?”
踏,踏。
“灶門先生!成功了嗎!”
煉獄杏壽郎披著白色的羽織,他身上的衣物有些殘破,不少是被剛才集火的子彈所擦傷。
剛才,他們輕微的交流了一下戰術。
杏壽郎認為對方執念的想要殺死自己,所以主動吸引火力,由炭十郎收割人頭。
在看清地上已經被斬下頭顱的佩狼後,煉獄杏壽郎緊繃著的神經也慢慢鬆了一些。
——果然,令人安心!
真是位不可思議的劍士!
杏壽郎注視著炭十郎的背影,他的目光落在炭十郎腰間的楔丸上,微微點頭。
這樣的話,就已經打敗了十二鬼月!
佩狼正在緩慢化作灰燼消失著,他黑色的鞏膜顫抖著,瞳孔看向靠近自己的杏壽郎,突然情緒激動:
“你這混蛋!!”
“天殺的!天殺的!”
煉獄杏壽郎站在原地,他低頭看向身軀已經化作灰燼消失,隻剩下半個頭的佩狼,朗聲喊著:
“你認錯人了!”
濃黑的劍眉下,橙紅色的眼眸堅定不移:
“我並不認識你!”
“……嗬?!”
聽到這話,正瘋狂顫抖的佩狼猛地凝固在原地,嗓子眼裡急的發出無意義的嘶啞聲,他瞳孔移動,盯向杏壽郎:
“?”
“什麼…”
但佩狼再想說什麼也已經來不及了,燒焦的痕跡已經蔓延到了鼻尖。
最後,他在半顆頭顱瘋狂戰栗以及自我質疑的眼神中,徹底消散。
煉獄杏壽郎正張著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著佩狼徹底消失的模樣,他歎了口氣:
“遺憾,他似乎把我認錯成了父親。”
看著地麵上殘留的灰燼,煉獄杏壽郎抬起頭來,看了眼身旁的炭十郎,連忙說著:
“灶門先生,還沒結束!”
“要趕快去拆除剩餘的炸彈!”
“走吧!”
杏壽郎看向炭十郎的目光無比堅定,他此刻的傷勢並不重,大多都是擦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