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玉壺一臉期待的看向無慘,在內心闡述著自己的發現——他可不想讓彆人搶了自己的功勞。
雖然這條情報也是他從其他的鬼那裡‘搶’來的。
無慘注視著玉壺澄黃的瞳孔,在讀取了對方內心的想法後。
他腦海中冒出這樣的想法。
…鍛刀村?
——去送死麼?
但他瞥了眼一旁蠢蠢欲動的童磨後,思忖了一下,略顯敷衍的回答著:
“…消息真實的話,和半天狗一同去。”
說完,無慘輕輕揮了揮手。
當啷!
鳴女心領神會,她的手拂過琵琶,頓時所有上弦的身下都出現了一扇透著亮光的木門。
“…嗯?”玉壺頭下的木門猛地拉開,露出外界一個擺滿壺的房間,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隻剩腦袋的他,徑直掉了下去。
猗窩座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下突然出現的木門,他錯愕的愣了一下,隨後緊皺的眉頭再也忍不住。
他猛地抬起頭來,朝著無慘大喊著:
“無慘大人!”
“請讓我也一同前——”
沒等他說完。
咯吱——!
身下的木門猛地拉開,猗窩座剛想站起的身子一下踩空,直接從無限城中掉了出去。
無慘微微側身,看了一眼猗窩座掉下去的位置。
沒用的。
一切的正麵進攻都是徒勞。
現在,唯一的出路。
——就是青色彼岸花。
他殷紅的眸子逐漸堅定。
……
……
外界。
城町的街道。
蒼白的月光灑落在血跡斑斑的街道上,一個狼狽的人影正慢慢沿著街道爬行著。
我的名字是水樹奈,17歲,是一名普通的照相館學徒。
就在剛才,我遭遇了人生中最巨大的衝擊——
“…離開這裡,離開這裡。”抱著箱子的少女顫顫悠悠用手指扶了扶從肢體堆裡找出的眼鏡,慢慢爬出武道館:
“那是什麼啊…”嘴裡顫抖著自言自語。
回想著剛才一拳砸在自己旁邊的粉色睫毛的“人”。
水樹奈一陣發怵,下意識緊了緊懷裡抱著的箱子。
她懷裡的,是照相館臨時借來的照相機,這個時代較為便攜的款式。
此刻,她正屏著呼吸,臉色虛青,忍著嘔吐的欲望,不停的朝外爬著。
至於為什麼是爬——腿軟了,站不起來。
這時。
武道館門口。
唰——
砰!
方才消失不見的猗窩座重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狠狠砸落在地麵上。
灰塵四起。
猗窩座低垂著頭,憤懣的盯著地麵,臉色無比陰沉,不由得攥緊了拳頭,一動不動。
像是凝固了半晌。
他身後,抱著箱子的水樹奈也凝固了半晌。
猗窩座的呼吸逐漸急促,青筋攀附著明顯的肌肉:
咯吱…
“上弦之壹…!”
“你竟敢…就這樣死去!”
“混蛋!”
猗窩座抬起頭,瞪目欲裂的瞳孔裡倒映著月亮,以及刻印著的“貳”字。
就在猗窩座仰頭,憤怒的自言自語時。
他身後。
“…!!”
麵色鐵青的水樹奈嚇得癱坐在武道館門口。
她四肢沾滿了滑膩的血液與小塊的身體組織,驚恐的看向突然出現的猗窩座。
瞳孔劇烈的顫動著,張著嘴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