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 / 2)

——怎麼突然出現了,不是走了嗎?!

她抱著箱子模樣照相機的手微微發抖,月光下,臉上的眼鏡已經破碎了一半。

——自己才剛剛鼓起勇氣,從那堆屍體裡爬出來!

——剛出門,就碰見了從天而降的這家夥!

——我,我隻是個照相館學徒啊!

或許是害怕,又或許是手抖。

本為了替武道館學員拍攝而準備好的箱式攝像機,在她顫抖的手的誤觸之下。

膨!

隨著微微一陣響聲。

給猗窩座的背影拍了張照。

寂靜的夜裡,照相機發出的膨的一聲是如此清晰可聞。

!!

水樹奈抱著攝像機,靠著武道館的牆壁,提著的心瞬間破碎,身體徹底僵硬在原地。

“…啊。”她嘴角微微抽搐著,心如死灰般的將眼神看向一旁的地麵,無比後悔:

“…完了。”

這該死的照相機…就不該救出來…

但好在。

猗窩座隻是微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唰!

便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

……

直至第二天清早,滿身血汙的少女才被人發現昏迷在武道館前。

……

翌日。

清晨。

蝶屋。

孩子們此刻並不在庭院裡——他們跟著同樣孩童心泛濫的甘露寺蜜璃,以及聲稱不放心一同跟上的伊黑小芭內,一起去了附近的煉獄家中玩耍。

因此,炭十郎和葵枝有了罕見的二人空間,兩人此刻正一塊坐在走廊裡,享受著清晨的寧靜。

“炭十郎。”

“嗯?”

“我們就這樣…一直待在彆人這裡,真的好嗎?”葵枝轉過頭,眼神有些擔憂,長時間借住讓她內心不是特彆過得去:

“雖然有幫忙,但是…”

“沒事的。”炭十郎搖著頭,他握住葵枝的手,安慰著她:“我們做的已經足夠了。”

這時。

漆黑的鎹鴉在天空中盤旋,隨後朝庭院裡俯衝而去:

“噶!灶門炭十郎!”

忽扇著翅膀,鎹鴉落在蝶屋的走廊裡,朝庭院中正和葵枝坐在一起的炭十郎大喊著:

“有你的回信!”

葵枝聞言,鬆開了握住炭十郎的手,她伸手指向鎹鴉:

“快,有烏鴉找你。”

“好好。”炭十郎微笑著連連點著頭,隨後轉頭看向鎹鴉,朝它伸出手:

“是產屋敷的回信嗎?”

“噶,沒錯。”

前些日子,他確實向產屋敷耀哉寫了一封信。

信的大體內容是——他想要一把耐用的日輪刀。

以及,想要一隻鎹鴉。

想要鎹鴉的理由很簡單。

——他想試試,借由之前獲得的紙人,能不能釋放類似‘霧鴉’的忍術。

鎹鴉噠噠噠的來到炭十郎旁邊,一下跳上他的手,銜下腿上綁著的紙,遞給炭十郎:

“噶!”

它解釋著:

“應你要求的,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鎹鴉了!”

“我的名字叫做剛八郎!請多指教!”

炭十郎剛剛打開信封的手微微一僵硬,他看了一眼鎹鴉,有些疑惑的又問了一遍:

“抱歉,你的名字是…?”

“剛八郎!噶!”鎹鴉張了張翅膀,回答著炭十郎:“怎麼了嗎,灶門先生?”

“…不,沒事。”炭十郎表情有些詫異,他伸手用手指自來熟的摩挲了一下鎹鴉的腦袋,搖了搖頭。

——他隨口胡謅給黑死牟的名字,也叫剛八郎。

微微凝視了一會鎹鴉後,炭十郎將視線放在了信上。

“都寫了什麼?”葵枝微微靠過來,她探頭朝信封的內容看去。

隨後輕聲的,念叨了出來:

“…邀請…前往鍛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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