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柏這暗搓搓的想法並沒有派上用場。
他最初的想法還挺簡單,就是偷偷聯係那個男生,自己給人雙倍賠償,然後等鄭樂於找過來的時候,讓對方假裝大度不要賠了。
他可真是一個貼心的人,季柏在心裡洋洋自得。
但是這件事從一開始發展就受挫了,因為他不知道對方的聯係方式:-d
他又不是小說裡的霸道總裁或者豪門闊少,大手一揮“查”就能拿到對方的全部信息。
他也不能直接去找鄭樂於要吧。
苦思冥想仍然毫無想法的季大少決定去投表白牆。
這是季大少人生中少見的受挫。
幸好徐誌文阻止了他。
“戴著帽子走路很快,然後說話挺嗆人的?”徐誌文麵露沉思。
想起對方那有點欠打的表情,季柏忍住牙疼的表情說:“對。”
“是不是長得挺秀氣,還常常背著一個學院包,後麵還掛著個英文字母的牌子?”
好像是,當時遇到人的時候他沒注意太多,但依稀記得對方是背著一個包。
“我知道這是誰,”徐誌文露出個靦腆的、又有些得意的的笑容,單顆虎牙若隱若現,“也是我們專業的,我們上一級的學長,我沒記錯的話他叫寧海言。”
“你怎麼知道?”季柏眯了眯眼睛,翻了翻腦子裡的記憶,也沒有找到這一號人物。
“因為他很引人注目啊,”徐誌文侃侃而談,“誰會在背包外麵背個巨大的damnit的logo啊,很特立獨行,有時候下樓看見了想不注意都難。”
damnit是一句英語臟話,季柏摸了摸鼻尖,心想這人也真是夠二的。
“我還有他微信呢,上次某個誌願活動我加他的,你要嗎?”
季柏心中憂愁的負擔終於變輕了,他舒展了眉目:“好。”
“話說你要他微信乾什麼?”徐誌文把人名片推給了他才想起來問。
“有事。”季柏磨著後槽牙說。
然而好友申請直到第二天才被對方磨磨唧唧地通過。
damnit:“有事?”
一通過好友申請,對方就很快發來了消息。
季柏騰一下坐起來,儘量保持禮貌的語氣回信息。
和紅燒肘子和解:“你是不是昨天被我朋友在食堂不小心撞到了?然後他說要賠你一件。”
上麵的聊天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但是對方刪刪減減,才慢吞吞地回複:“是我。”
和紅燒肘子和解:“我可以替他賠,衣服或者折算成現金都行,你回頭跟他說不要他賠了。”
和紅燒肘子和解:“我可以雙倍賠,然後不要跟他說是我。”
和紅燒肘子和解:“你懂我意思吧?”
寧海言看著對方發來的信息,心裡罵人有病。
一件衣服,一個兩個都爭著要賠給他。
他劈裡啪啦地打字:“你是他男朋友要替他賠?”
這一句實在犀利,寧海言本意是想嗆人,誰知道季柏居然默默無語了一會。
damnit:“???”
寧海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很乾脆利落地回過去:“他已經賠了,不勞你這個男朋友了。”
又是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季柏一噎。
但是他隨後想到鄭樂於並不富裕的家境,雖然考上了a大能拿到很多津貼,但是對方毫無疑問沒多少錢,這樣豈不是給他的錢包雪上加霜。
於是他接著打字道:“你把他的錢退了,我可以賠你雙倍。”
damnit:“??有病??”
damnit:“人家大少爺賠的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