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幽默的命運(1 / 2)

最後季柏還是沒有掛鹽水,吃了退燒藥好了點。

鄭樂於把他扶回去的時候還納悶對方好得倒是快。

以及他一遇到季柏就和醫務室有不解之緣。

等他回到寢室時,寢室隻剩下劉文浦一個人,譚青下午收拾收拾也推著他那比山還難推的箱子回去了,劉文浦是s省人,家離a市很遠,也沒回去,正打算趁國慶把之前沒有來得及逛完的a市逛完。

“你家不是在a市嗎?國慶不回家?”鄭樂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轉頭問季柏這個問題。

季柏道:“回,我回。”

他原本是這麼想的,但是一聽說鄭樂於不回,他又改口道:“不過我待在家也沒什麼事,大概兩三天就回來。”

他怕鄭樂於在學校待著無聊。

鄭樂於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先把季柏送回寢室,季柏的寢室真的如他所說,除了他都走光了。

季柏的書桌比譚青的還要亂,但是季柏說這是亂中有序。

鄭樂於把他的藥放在桌子上,在一堆書本紙張草稿圖裡找出一小片空的地方也真是不容易。

季柏寢室的燈比他寢室的要亮些,因為他們寢室的燈在開學第一周就壞了,鄭樂於自己動手修的,還是沒有季柏寢室的燈亮。

外麵的雨早在下午就停了,但偶爾還能聽到雨滴從樓簷上滴落在陽台欄杆上的聲音,混在靜靜的夜裡,聽起來很是鮮明。

這雨斷斷續續又朦朦朧朧,大概還要下好幾天的樣子。

鄭樂於看著季柏書桌上的草稿紙很久沒有說話。

季柏有些疑惑,他探過頭去,隻注意到對方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的一大片陰影,它在微微地顫動著。

他近乎出神地望著對方,燈光下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鄭樂於此時有種近乎冷淡肅穆的美。

過了半晌,沒表情的鄭樂於才若有所思地開口:“你這解題過程是不是有一步錯了?”

季柏:……

季柏:?

他反應了一下,才遲鈍地想起來:“那是上次寫的,錯了,我在下一張又改過來了。”

他沒想到鄭樂於是一個看到解題過程就走不動的人。

接著,他又想起來下午體育課上對方給他的那件外套,於是開口:“那件外套等我洗了,回頭還給你。”

鄭樂於麵上說好,心裡卻有些吃驚。

大少爺還會把外套洗完再還給他呢。

書裡季柏二世祖的形象在他心裡根深蒂固,一時之間很難改變,哪怕是這麼久的相處之後,他發現季柏其實和書裡有些不太一樣,比如太過平易近人了,讓他有些側目,但他依舊把這種不一樣歸咎於對方在他麵前的偽裝。

花花公子總是在得手之後才會卸下偽裝。

這一點他很早就見識過,在他爸身上,無論最開始的時候表現得多麼含情脈脈,最後都會以拋棄和冷落作結。

更何況季柏今天也用他的行為證明了,他的內心始終有著一個白月光,他始終在想念著李瓊樓。

但是沒關係,他可以讓對方放棄得到他這個念頭。

還不知道鄭樂於內心想法的季柏此時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沉思的鄭樂於。

他又想起了那件沒下雨時就落在了他身上的外套。

鄭樂於有一顆柔軟的心靈,他這麼想到。

季柏露出了一個很輕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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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鄭樂於的鬨鐘響起的時候,正好是早上八點。

他有些困倦地睜開眼,環視床的四周,發現寢室也沒有人了。

他這才想起來劉文浦有個朋友來a市找他玩,於是劉文浦很早就起床,輕手輕腳地洗漱完出門去了。

窗外昨晚連綿不斷的滴雨聲已經停了,因為下起了蒙蒙的細雨,極細的雨絲,落在地上都悄無聲息。

a市的天氣總是這樣,要麼不下雨,要麼就一下下好些天,鄭樂於來a市上學的這些天都沒下,反倒是趕上國慶下起雨來。

他眨了眨眼,試圖從困倦中清醒過來,但是腦子還是暈乎乎的,於是他從床頭櫃裡抽出溫度計,量了□□溫。

三十六度二,沒有發燒。

但他還是起床衝了感冒藥,把預防力度拉滿。

然後給鄭安於打了個視頻過去。

對方沒有接。

他沉思了一下,估摸著這個點對方已經吃了早餐,現在應該在書房看書。

他又給陳媽打了個視頻,然後讓她把手機給鄭安於。

他血緣上的哥哥確實是在看書,s市沒有下雨,天氣晴朗,微涼的晨光裡,他哥拿著本圖畫書在認真地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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