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他詢問小社恐,“已經換好了嗎?”
“換好了的。”
想了想,邱秋再次道歉:“抱歉,裴先生。”
模樣很乖。
沒人忍心責怪乖巧漂亮的小社恐。
裴斯禮也不例外。
“沒關係,我準備出門一趟。”
聽到對方說要出門,邱秋忙不迭點頭:“好的好的,裴先生再見。”
說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像趕人家走似的,忍不住心裡羞赧。
好在裴斯禮並沒有計較,說了句待會見就真的離開了。
直到男人背影消失,換鎖的男生才敢大口呼吸,他擦擦額角的汗珠,彆過臉問道:“這是你鄰居?”
邱秋點頭。
男生仔細看了看邱秋的臉蛋兒,突然覺得自己窺探到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有點意味深長地提醒他,“你鄰居他,可不像什麼好人啊。”
裴斯禮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他不喜歡人類,喜歡蝸居在充斥自己氣味的巢穴,對屬於自己的東西具有極強的侵占欲。
貪婪,重欲。
但他偽裝得很好,以至於現在的小社恐對他是個不錯的人這件事深信不疑。
真可憐。
但正中怪物的下懷。
*
是夜,邱秋剛剛洗漱完出來。
他隨手用乾毛巾擦擦頭發,渾身帶著水汽,短褲下的兩條腿又直又白,膝蓋泛粉,身後的渾圓將薄薄的褲子撐起一道漂亮的弧。
漂亮,可口,好像輕易就能弄壞。
他本來是想先把旺福的草墊子鋪上,再看會電視再睡,但剛剛坐上沙發,他眼睛就快要合上,不停打著哈欠。
淚水沾濕眼睫,邱秋感覺前所未有的困。
明明白天什麼都沒做,但就是覺得好困好困,感覺沾床就能睡著。
好奇怪。
旺福沒等到自己軟乎乎的按摩,從推毛線球的快樂裡脫身的時候,回頭邱秋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睡顏恬靜乖巧,就是睡姿不對,明天醒了肯定渾身痛。
旺福跳過去直起身子蹭蹭邱秋垂在沙發邊緣的指尖,試圖叫醒他,但甫一湊過去,耳朵就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揪住。
來人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它安靜些,彆發出動靜來。
旺福看不懂,但它直覺好可怕,像是被天敵盯上一般,兔子毛都要炸開。
裴斯禮並沒有為難它這隻蠢兔子,而是將它放回窩裡,心情頗好地開始清理今天下午那人留下的,討人厭的味道。
他散發氣味標記領地,漫不經心巡視小公寓,在看到垃圾桶裡那個乳白的陶瓷杯時,墨綠色豎瞳閃過一絲愉悅。
黑霧密密麻麻塞滿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在沙發上昏睡的小社恐,它們貪婪地圍繞在漂亮的獵物旁邊,興奮又欲求不滿。
想觸碰,又害怕麵前的高大本體,隻能湊在一起發出嗚嗚哀嚎。
好想占有,好想好想……
沙發太硬,邱秋睡得並不安穩,他無意識哼唧一聲,翻個身後臉蛋兒落入男人的掌心。
滑膩溫熱,幾乎讓怪物興奮得頭皮發麻。
他垂眸看著邱秋,從他柔軟的碎發往下,越過挺翹的鼻梁,最後視線緊盯著那飽滿紅潤的唇瓣。【請審核看清楚,隻是攻看了看受的臉,為什麼要被鎖?】
小社恐有顆圓滾滾的唇珠,緊張的時候會下意識抿一抿,紅潤潤又可愛,很適合被人含進嘴裡吮吻。
這張臉,這具身體,一定會成為最完美的藏品。
“秋秋。”怪物喟歎,嗅著他身上的香氣饜足又癡迷。
再忍一忍,他要小社恐,親自把自己送進他的巢穴。
後半夜的時候,等待許久的暴雨終於毫不留情地砸下地麵,窗戶被擊打地劈裡啪啦直響。
邱秋睡得越發不安穩。
他夢到了裴斯禮,準確來說,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裴斯禮。
臉是那張俊美清貴的臉,身上也是那件黑襯衫,隻不過衣衫淩亂,正跪在沙發邊,癡迷又虔誠地親吻邱秋的腳背。
喘息聲粗重又黏稠,熾熱的吻沿著白皙的腳背一路往上,猩紅的舌尖一路舔舐著小社恐的微微發抖的漂亮身體。
邱秋受不住這麼直白的視覺衝擊,他揪住裴斯禮的衣領,哭著討饒:“彆……彆這樣。”
對方似乎在笑,墨綠色眼底全是令人渾身顫栗的惡意和侵占欲。
手裡的衣領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毛絨絨,邱秋猛地睜開眼。
小公寓哪裡有裴斯禮的痕跡,倒是旺福,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了沙發。
窗外雨聲嘩啦,邱秋捂著臉坐起來,身體還在反射性地顫抖。
好可怕……
他變得好可怕,居然會做這種情-/色的噩夢,還是對自己剛剛搬來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