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黏膩(2 / 2)

“你就安心在家裡住著,要是陳景欺負你,你給阿姨說,阿姨給你出頭。”她拍拍邱秋的手背。

邱秋不擅長應對陳媽媽的好意,他紅著臉說不出話來,隻能乖乖點頭,對著對方笑,雙手乖乖放到膝蓋上,脖頸白皙,很容易讓人想到某種無害的小動物。

又乖又軟,但很是拘謹緊張。

怕嚇到他,陳媽媽說約了小姐妹打麻將,讓陳景和邱秋不用等她回來,到點吃了飯就好好睡覺。

陳景應了,邱秋也趕緊站起來看著她出門,直到那身影消失,他才聽見自己鼓噪不堪的心跳。

沒用極了,社恐秋。

晚上邱秋隨便煮了兩碗麵,荷包蛋和小青菜臥在白麵條裡,上麵再撒一圈小蔥花,色香味俱全。

一口麵下肚,陳景差點哭出來:“邱秋,你這廚藝不去開店太可惜了!”

邱秋被他誇得不好意思,笑笑後安靜吃自己的麵,他吃相很是斯文秀氣,小口但快速,也不會咬斷麵條什麼的,咀嚼時候腮幫子鼓鼓囊囊,像隻囤食的花栗鼠。

陳景嘿嘿笑,拉著他非要拍照,然後賤兮兮地發給了田甜。

不一會,他果然收到了女生的狂轟亂炸,對方不停追問,後麵乾脆開了視頻過來。

邱秋和她打了招呼,吃完麵後就去給旺福鋪窩,小白兔子又攤成了兔餅,看起來很是不開心。

摸摸它毛絨絨的背部,邱秋又捏捏它粉白的耳朵:“忍一忍嘛,就兩天就回家。”

過兩天?

遠在另一邊的怪物仔細咀嚼著小社恐話語的意思,蒼白骨感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半晌,他頗為古怪地扯扯嘴角,將意識從兔子身體裡抽離。

邱秋隻覺得這話說出去後,旺福整隻兔子都有了活力,它圍著自己轉圈圈,然後跳過去蹭陳景的腳。

沒有半點異常。

邱秋暫時住在二樓的客房,裡麵自帶著浴室,裡麵早已經放好了洗漱用品。

因為今早上受了驚嚇,邱秋感覺又累又困,洗漱完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擦乾,倒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睡過去。

樓下的擺鐘噠噠噠走著,在越過淩晨十二點那條界限後頓時停住。

窗外的蟲鳴風聲全部銷聲匿跡,連繞在路燈下飛竄的飛蛾也被定格在燈泡上,熱度太過,發出滋啦聲響,燒焦後飛速掉下來。

有東西漫不經心沿著彎曲的小路,一步步走向眼前的小彆墅。

咚咚咚——

他慢悠悠踩著樓梯往上,穿過不長的走廊,站到客房門前,然後稍稍抬手就輕易擰開被邱秋反鎖的房門。

再次嗅到小社恐身上香甜的味道,藏在人類假麵下的怪物饜足愉悅,黑霧在腳下蠕動,嘶吼,然後瘋狂地拔地而起,貪婪地吞噬著空氣裡屬於邱秋的氣息因子。

裴斯禮慢條斯理走到邱秋床邊。

小社恐睡得很沉,抱著被褥,雪白枕頭上的臉蛋紅撲撲的,對著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裴斯禮彎腰湊近他,鼻尖輕輕聳動,嗅聞著他身上溫暖好聞的香氣,從頭頂慢慢到裸露出來的,白皙修長的半截脖頸。

脆弱的,光滑的,內裡是流動的血液,香甜可口。

邱秋有意識的時候,耳邊是誰過於黏膩的喘息,下唇很痛,有人用冰涼的指腹狠狠摩挲著那一小塊嫩肉,直到色澤從紅潤轉為糜爛般的紅,他才罷休。

是誰?

邱秋想睜開眼,但除了意識還存在,彆說眼皮睜不開,他連手腳都不能動彈。

像被浸入冰水裡,他渾身汗毛直豎,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連每一個毛孔,每一種本能都在叫囂著快逃。

鬼壓床。

那個東西,跟著他過來了。

他的反應似乎是取悅到身邊的家夥,他過分地將邱秋的唇齒分開,接著,冰涼的指腹就鑽進小社恐濕-熱的口腔。

對方夾著他的舌根戲弄,修剪過的指甲偶爾會刮蹭到口腔上顎,讓邱秋覺得惡心反胃,眼角都被逼出了淚花。

他嗚嗚咽咽哭訴掙紮,身體因為極端害怕在不停發抖,像隻不小心掉入陷進被獵戶捉住的小動物。

狼狽,沒法反抗,隻能在在氣絕前發出討好般的求饒,期冀對方的憐憫。

真可憐。

真可憐啊,他的秋秋。

裴斯禮“好心”地收回手,他垂眸看著指腹間甜膩的涎水,墨綠色虹膜擴張到最大,然後飽含惡意地故意低頭,在邱秋耳邊,慢悠悠舔舐著指腹上亮晶晶的水色。

因為極度興奮,他綠色豎瞳底漸漸染上血色,頭皮,脊椎,渾身上下每一個骨骼都在顫栗,在顫抖,在發出病態的喘息。

秋秋秋秋,他的漂亮秋秋!

空氣好像變得稀薄了,頭頂的視線黏膩,露骨又貪婪,像是迫不及待要把小社恐扒光按在腹下,做出那等令人作嘔的下流事。

不知羞恥。

毫無道德可言。

邱秋渾身都在冒冷汗,手心一片濕濡黏稠【是冷汗】,他想不通為什麼他已經逃開,那東西還能找過來,也想不通為什麼主持說的話失效了。

求助成年男性?

沒用的。

誰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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