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猛圍著不知哪裡來的獸皮裙,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可他沒喊一句疼,光顧著在上藥時炫耀,「哥殺了好幾頭野豬呢,厲害吧!」
「嗯嗯,厲害,」朱圓圓敷衍的點著腦袋,手上撒藥粉包紮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得很。
當然,這是大傷口才有的待遇,小小的劃痕擦傷直接略過。
處理完親哥的傷,一把將人往旁邊推去,「快走,彆在這裡耽擱我做事。」
戰鬥結束後,受傷的人都跑來治傷,如今正排著隊眼巴巴的看著這邊,二哥再不走估計會被群毆。
朱勇猛不情不願的挪到旁邊,嘴裡還嘀嘀咕咕,很是不服氣,「我可受了不少傷,包紮久點不是很正常?誰要是看不慣來單挑啊!」
可惜沒人搭理他,大家都忙著排隊呢,隻有少數腦子活泛的暗自盤算先養兩天傷,等傷好再去套某***皮袋。
反應快先跑來上藥沒什麼,包紮好了還不走,在那說些有的沒的,顯然是欠教訓。
朱勇猛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邁著歡快的步伐去幫忙收拾殘局。
變異野狼的肉很柴,可狼皮厚實保暖,沒人會嫌棄。
整理完,大家結伴回了湖邊的臨時休息點,留守的獸人們盼到親人歸來激動得熱淚盈眶。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族長說話時手都不停抖動著。
朱山沉聲道,「河叔,這裡不安全了,我們得收拾東西連夜走。」
剛才戰鬥鬨出的動靜太大,血腥味也濃鬱,剛停歇時還沒什麼,時間久點怕是會有猛獸來撿漏,而這裡離戰場並不遠,很容易被發現。
經曆過一場惡鬥,青壯們或多或少受了點傷,人也疲憊不堪,實在沒精力再折騰。
「行,傷太重的送去給大巫看看,其他人收拾東西,把變異狼清理下,」老族長說,「不能再有血腥味傳出去。」
朱山頷首,「您說的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身為一族之長,威信自是足足的,讓人將話傳出去沒多久,大家便分工行動起來。
彼時,朱圓圓正在師父那接受教育。
「你看看你,包紮得這般緊,是想把他胳膊弄廢?還有那裡,止血散敷得太少還在滲血也不管……」
毛病挑出一大堆,最後得出結論,「再忙也得記得自己是救命的,必須仔細,不能有絲毫馬虎之處。」
朱圓圓肅著臉認真點頭,「師父說得對,我記住了,以後一定會注意。」
「記得就好,」胡音冷哼,「既然想做大巫,那就要有足夠的本事,不能膨脹,不能因為點小成就而自傲。」
朱圓圓覺得自己有點冤,她沒有膨脹,也沒有自傲。
上藥包紮時粗暴了點是有錯,可救命要緊,這錯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壞心眼的猜測,莫非師父覺得她有篡位資格了,準備對她進行打壓?
「又發什麼呆,」胡音忍不住咆哮,「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有有有,」朱圓圓小雞啄米般直點頭,還很有心機的把師父數落她的話重複一遍,連表情都模仿到位。
胡音,「……」太難了!挑來挑去,竟挑了個活寶當徒弟。
圍觀傷號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卻沒想到樂極生悲,把傷口崩裂了,疼得嗷嗷叫。
彆說什麼男兒流血不流淚,在不需要堅強的時候,直率的雄性獸人也會喊疼,根本不覺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