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小大巫,我腿上的傷口裂了~」
「嗷嗷嗷,我的臉……」
「快給我止血,血要流乾啦!」
一陣
雞飛狗跳後,師徒倆給傷口裂了的病號重新上藥包紮,胡音還板著臉訓斥不老實的人近半小時。
朱圓圓私以為師父是被悶壞了,脾氣才會越來越差,作為重點保護對象,每天除了趕路就是睡覺,不像她,還能出門打獵,四處溜達。
「快點幫我收拾藥箱,」胡音黑著臉指使徒弟乾活,「族長都說要連夜趕路了,怎麼沒半點眼力見。」
說話間已經忙活開了。
自家師父就是個嘴毒心軟的,朱圓圓早習慣這種相處模式,並不覺得難過,嬉笑著答應,「好的師父,我這就收拾。」
幾個重傷號聞言眼裡滿是同情,紛紛熱心開口,「我們閒著也是閒著,也可以幫忙。」
「彆動!」朱圓圓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待會傷口又崩了。」
胡音語氣冷得跟冰碴子似的,「族長讓你們來養傷,你們好好躺著就是,不想死就彆多事。」
重傷號們麻溜躺平,「是是是,我們不動。」
這一路走來用掉的藥不少,胡音這其實也沒多少了,師徒倆很快就收拾好,將東西綁上獨輪車。
眼瞅著師父心情似乎更不好了,朱圓圓忽然明悟,「師父是不是擔心藥材不夠用?」
「嗯,」胡音並未否認。
「不用擔心,我那裡還有不少,下次休息時帶過來,」朱圓圓保證,「師父放心用,不夠我還會去采。」
胡音蹙眉,「晚上黑乎乎的怎麼采?」
「我可以點火把,」朱圓圓不假思索的回答。
「胡鬨!」胡音不喜反怒,「大晚上在森林裡點火把,是嫌自己命太長?」
有點常識的都知道,夜裡的火把等同於靶子,很容易引來猛獸,尤其是火把數量少之時,簡直在昭告猛獸——
這兒有肥肉,快來!
朱圓圓就尷尬了,她還真沒想那麼多,隻是想著空間裡還有不少存貨,可以借夜獵拿出來。
知道說錯了話,忙低頭認錯,「是我不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忘了夜裡的森林有多危險,以後……」
「以後肯定不會了,」胡音搶白,「每次都是這句,你沒說膩我都聽煩了。」
朱圓圓摸摸鼻子,小聲辯駁,「我都很少犯錯,一年難得說幾次,您這樣是不是太,激動了點?」
她其實想說小題大做來著,對上師父凶狠的眼神秒慫。
「怎麼,你還想一月說幾次不成?」胡音反問。
「我不是,我沒有,」朱圓圓否認二連,她發現今天情況不太妙,決定找借口撤,「那啥,師父,我的東西也沒收拾,你看……」
「看什麼看,沒收拾就回去收拾,還想讓我幫忙不成,」胡音直言,「不可能!」
朱圓圓笑得比哭還難看,「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