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哀哀叫著的白螢都被驚得忘了身上的疼痛,脫口而出的是質問,「你竟敢偷聽我說話?」
「多稀罕啊~」朱圓圓被逗樂了,「你都敢說,我為什麼不敢聽?」
白螢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朱圓圓趁勝追擊,「教你個乖,以後有啥不滿留在心裡即可,不要說出
來。」
喜歡自言自語的習慣真不適合壞人。
白螢略黑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沒再辯解,翻身向白大年爬去,「族長,您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喂,你偷我的小木船,就沒想過要道個歉?」朱圓圓很不開心。
白螢不清楚道歉為何物,眼裡滿是茫然,「什麼欠?」
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抿唇委屈的說,「我隻是拿了你兩條船,你已經把我踢下陡坡報仇了,怎麼還不願放過我?」
「嘿,你彆胡說,我是想搶救我心愛的小船,不小心把你帶下去的,發現不對立刻下坡把你扛上來了,」朱圓圓可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隻要她不說,誰也不能往她頭上扣鍋。
「不過是些木頭條做的船,算不得什麼,」白螢不忿,「我的命可比它珍惜。」
朱圓圓的眼神瞬間詭異起來,「如果你非要與條木船相比較……好吧,我承認你比船更珍惜。」
白螢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她太緊張,聞言隻下意識的點頭應和,「你知道就好。」
數秒後,她終於反應過來,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伸手指著某個討人嫌的家夥半天說不出話,連給自己求情的事都忘了。
朱山都忍不住生出點同情心了,他肅容開口,「圓圓,合族在即,不好將事情鬨大,你看,要不等合族後再罰她?」
「不用,」白大年是拒絕的,「做錯事當然要罰。」
白螢震驚,「族長!!!」
明明黑豬族的族長都願意放過她,自家族長卻執意要懲罰她,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如是想著,看著白大年的眼神就帶上了怨恨。
朱圓圓差點笑出聲,她是知道白族長的意思,想趁著合族之前將事情處理完。
兩族相交講究的是和平共處,若是有了齟齬,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白螢這般行事,最多罰關幾天禁閉或幾頓罵,沒有實質上的傷害。
可在合族後,她們就成了同族,意圖挑撥離間、殘害族人是大忌,把禍頭子趕出去都不為過。
所以,白族長是想方設法要把人保下來,偏偏那人不領情,反倒是起了怨懟之心。
朱圓圓都能看出來的事,白大年又豈會不知,他的語氣也冷了幾分,「阿螢,你是個心思多的,族裡裝不下,希望你能承擔得了做錯事的後果。」
「族,族長,」白螢終於意識到不妙,淌著淚哀求,「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一定改,族長你不要趕我走。」
她以為木船不是什麼好東西,拿走也沒事,即便運氣不好被抓住,最多挨了點訓斥,哪裡會想到後果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