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少爺小姐以為是來春遊的,大包小包一大推,這時候光拖著這些東西都費力。
任謙和和杭陽一人兩個超大行李箱,也不知道裡麵裝的很多,拉都拉不動,兩人愁得不行。
時鈺就簡單一個雙肩包。
“把你們不必要的東西都收拾出來,隻拿上一些貼身衣物。”時鈺說道。
“哦,那我這一個書包就夠了。”任謙和將早就準備好的書包甩到身上,瞬間輕鬆。
時鈺十分不解:“那你這兩個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任謙和痛心疾首道:“各科試卷、課本以及教輔資料,這些都是寶貝啊。”
時鈺:……
杭陽則一臉糾結地提著手裡的箱子就是不鬆手。
“你這又是因為什麼?”時鈺無奈道。
杭陽憋著不說話。
“行吧。”
“教官。”時鈺舉手。
“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
時鈺指了指腳邊箱子:“這些東西能不能先寄存在教官這裡?”
刀疤教官看他一眼,回:“放下吧。”
“謝謝教官!”
三人聯合著將杭陽指定的那個箱子拉回了分配的宿舍,宿舍是按照班級分配。
巧的是,一個宿舍七個人,時鈺自認為都很熟。
他們三個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換好了衣服。
顧靳一身板正迷彩正對著時鈺站著。他低垂著眼,褲腳紮進軍靴裡,更顯得雙腿筆直修長。
聽到動靜微微抬頭,深黑的眸子望過來,硝煙彌漫。
時鈺愣了下。
身後的任謙和推了他一把,疑惑道:“快進去呀,發什麼呆?”
家弈航正在吐槽住宿條件的簡陋,連他家的廁所都比不上;程曆正在研究此次的拉練手冊;高銘沉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時鈺找到貼著自己名字的床鋪,床鋪上放著一身迷彩,他翻了下衣領,的確是自己的尺碼。
床下麵是一雙軍靴和擺放整齊的洗漱用品。
時鈺將迷彩抱進懷裡,進了宿舍裡自帶的衛生間。
其他四人已經提前出去集合。
他們三個以最快速度換好衣服。
“手冊裡說宿舍裡不能留任何個人物品。”
“貼身衣物呢?”
“會發。”
任謙和的行李箱都扔在了基地門口,隻有……
目光聚焦在這裡唯一的大型行李箱上。
杭陽:……
“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如此念念不忘?”任謙和開始好奇了。
杭陽自暴自棄打開行李箱,一臉舍生取義的悲壯。
看到裡麵的東西,任謙和沒忍住笑了聲。
行李箱裡塞著一個超大的粉紅色枕頭,而重量主要來自於兩個帶入式遊戲頭盔。
“不是,你拿這麼一個充滿少女心的枕頭乾什麼?還偷偷摸摸的。”
“我從小到大一換地方就睡不著,睡家裡的枕頭能好點。”杭陽解釋,“粉紅色枕套是我媽硬套上的,反抗不了。”
“阿姨眼光真好,枕頭一看就很舒服。”時鈺笑著說道。
任謙和朝時鈺的方向看了眼。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哨響。
他們匆匆衝到拉練場,教官按下手裡的秒表:“二十分零五秒。”
“鑒於你們過差的基礎,一人一百五十仰臥起坐。”
“同宿舍的人出列,上前壓腿。
高銘已經朝前邁了一小步,餘光瞥到某個身影時,又默默收回了腳。
時鈺已經屈膝仰麵躺到了墊子上,雙腿剛被按住,旁邊教官便喊了開始的指令。
他因此也沒發現按他腿的人是誰。
直到腹部用力挺直上身,直接和顧靳的帥臉麵麵相對。
一個緩慢的‘艸’才脫口而出。
兩人距離很近,時鈺甚至能感受到顧靳的呼吸。
近距離看,更帥,他瞎想。
“不繼續?”顧靳仍舊冷冷沒什麼情緒的聲音響起。
“哦。”
少年腰身很細,被黑色腰帶勒出一個正好的弧度。
臉上白皙的皮膚因為運動泛起薄紅,點綴著細密的汗珠。
他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引人窺視。
而顧靳的身影擋住了大多數視線。
一百五十個仰臥起坐對於疏於運動的人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時鈺這具身體很廢。
到了七八十個的時候,腰腹肌肉就開始叫囂著罷工,躺下去就是起不來。
旁邊家弈航拽著任謙和勉強還能繼續,教官知道他們的水平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鈺瞥了眼一臉冷漠的顧靳,不太懷希望地開口:“顧靳。”
顧靳目光緩緩壓下。
“我——我能不能握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