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慢點吃！”
“學哥你彆管我，自己吃自己的！我……嗬啊咳咳咳咳！”
“爺爺您真的慢點，彆噎著！您到族學來，是給家裡省口糧麼？”
“呼……學哥你彆說，家裡飯菜沒這裡香呢。”
午飯的時候，練雲生和其他幾個年輕新學員坐在火塘的一邊，另外一邊就是練光寒跟偉爺爺在那折騰呢。
大家眼神怪怪的，一邊吃飯一邊不知道想著什麼。
另外一批老學員，則神情淡漠的在另外一個火塘邊上，安靜吃自己的飯，頭都不轉過來看一眼。
練光寒給偉爺爺拍了一陣子背，看著老頭緩過來才繼續說道：“爺爺，下午修行課，我們上一批學員要去野外訓練，完成個收集任務，您老可自己悠著點啊！”
偉爺爺點頭：“知道知道，我兒子進過族學，我孫子也進過族學，我就是沒吃過豬肉也把豬走路看得夠夠的了。放心，這把老骨頭折騰不壞！”
放下手裡的碗，偉爺爺還特地擼起袖子展示一下自己的小細胳膊：“看到沒？開了小黃庭之後，我覺得自己肌肉都有了！延壽十多二十年，可不是說笑！”
放下袖子，偉爺爺又拉緊了一下身上背著的小包裹。
練雲生慢慢的也吃完了飯，正經說這夥食確實比家裡的要強不少。雖然是糙米，但勝在量大管飽，無限續碗。
之前第一盆飯被乾完的時候，一個胖墩墩頭發淩亂油膩的胡子大叔進來給大家添過飯。
根據熱心學哥練光寒的介紹，這就是族學的廚子兼保潔還兼體術教頭的練山壯。
練山壯跟雪中塾師不同，整個人都很沉默寡言，從頭到尾都沒跟大家說過一句話，添完飯就走。
練大寶和練二寶賊眉鼠眼的湊過來。
“阿生，這大鍋燉沒滋味啊！”
“就是，那個鹵羊肉還有沒有？”
練雲生無奈：“還有個毛線，你們一人一斤當場就吃完了，我這午飯想弄點下飯的也沒有。”
練大寶憨厚一笑：“二伯母雖然跟我娘不對付，但她的手藝家裡可都是服氣的。”
“可不是麼！”練二寶接上話：“我娘跟二伯母每隔五天就要輪著給老太太做飯，輪到我娘去的時候，老太太吃得直翻白眼。二伯母去，老太太就能多吃半碗飯呢。”
練雲生歎氣：“我們家裡窮，食材來來去去能選的不多。我娘為了讓我從小多吃點東西，就使勁琢磨怎麼把菜做得更香。”
練二寶眨眨眼：“講真的，下次我從家裡偷拿點雞鴨什麼的你帶回去給二伯母……彆嫌小！豬牛羊這種大牲口，我娘可都有數的！”
練大寶眼睛一亮，大腿一拍：“哎！有道理！”
“這不合適吧？”
練雲生嘴上猶豫一下，但心裡早就認可這個方案了。
不管這個世界的修行之路是什麼，最基本的營養總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