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修為到了她這般地步,精血也會與常人不同除了那道密令外,她還留給了許挽鈴一個驚喜。
果然,許挽鈴的雙手一放上測驗白晶,便白光大盛,所有峰主都站了起來。
天靈根!
昆侖仙門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天靈根的天才弟子了!
“殊玉仙尊便是天靈根,她現在修為已經接近封頂,這位天靈根,真的會前途無量啊!”
“是啊是啊,除了殊玉仙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活的天靈根了!”
“是不是天靈根的人都長得很好看?這位姑娘嬌俏可人,真的好有靈氣!”
弟子們的議論傳入沒有走遠的桑翊耳中,他驀然回頭,震驚地看向那道白光,沒想到一直在自己身邊柔柔弱弱的許挽鈴會是天靈根。
身後兩人的議論又傳入耳中。
“昆侖仙門現在有兩個天靈根,你說,是殊玉仙尊美,還是這個新弟子美呢?”
“你看殊玉仙尊”,一個弟子看向台上的殊玉,“她一身白衣,是一種疏離的美,簡直就像天上的月亮。”
他又道“你再看,這個新的女弟子多愛笑,還活潑,雖然差了殊玉仙尊一點,但是看著更親近一些,我敢打賭,她以後肯定更受人歡迎。”
桑翊順著他們的視線也進行了一場對比,原來,恩人名叫殊玉。
桑翊又看向殊玉,心想,還是殊玉更勝一籌。
殊玉冷眼看著台下的一切,因為自己精血的緣故,讓本是凡人的許挽鈴被測出天靈根,讓她被人人爭著搶著做徒弟,先享受一番眾星捧月的日子,等真正踏入修真途,以往有多得意,她以後便會被打擊得越慘。
這隻是第一步。
受了她的精血,便是受了她的恩澤,那道密令也會從此伴隨許挽鈴。
從今往後許挽鈴若對她有半分心中的不敬與恨意,這位桑翊的青梅竹馬便會心臟絞痛,生不如死。
前世青崖死的時候,許挽鈴勝券在握的目光猶在眼前。
“殊玉仙尊,畜生隻是畜生,阿桑才是明事理的人,救它的藥給了我,才是真正起了作用。你現在被關在這裡,你求求我,說幾句好話,或許我還能讓阿桑替你埋了它。”
“殊玉仙尊,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看清現實,現在被唾棄的人是你,也隻有我還可憐一下你,願意來看看你,這些雖然是殘羹剩飯,但對沒有多少靈力的你來說,可是能保命的。”
許挽鈴臉上滿是得意,聽著身邊人的祝賀。
這樣的資質,哪個峰願意錯過?
果不其然,弟子們一測完靈根,許挽鈴便被三十幾位峰主團團圍住。
“孩子,跟著我們青芒峰,我們青芒峰彆的不多,天財法寶應有儘有!”
“孩子,跟著我們滄海峰,有很多師兄寵你呦!”
“你們彆嚇著孩子,孩子,彆聽他們的,我們彩霞峰風景可美了!人還少,競爭不激烈,你去了就是首席弟子!”
“......”
雷靈根自然比不過天靈根搶手,桑翊被擠在一旁,無人問津。
他選了一個角落坐下,同是一個村一起長大的人,現在許挽鈴被捧上了天,自己卻被如此冷落。
從人群縫隙中看著許挽鈴臉上掛著笑,桑翊不失落是假的。
這一切都被殊玉看在眼裡,她沒有理會其餘峰主的瘋搶,朝著低頭默默坐在角落的桑翊走去。
前世,自己收下桑翊為徒之後,普通的許挽鈴無人在意。
桑翊求自己也收下許挽鈴,但是許挽鈴踩死螞蟻的惡行觸怒了自己,這樣一個沒有善心的人,她不屑教導。
後來普通的許挽鈴被那個性情惡劣的峰主收下當灑掃弟子,入了鐵渡峰,經常被看
不起,被欺負。許挽鈴有事沒事找桑翊哭訴,桑翊不恨上自己才怪。
桑翊垂頭坐在牆邊,視野裡出現一截雪白的裙角。
“你,願意做我的徒弟嗎?”殊玉笑得溫和。
桑翊抬頭,隻覺得光陰仿佛在此刻停止。
在自己差點葬身狼口時,在自己無人問津時,都是麵前這位女子,朝他伸出手。
桑翊的心快要從胸口蹦出來,隻是呆呆看著殊玉。
同時,他又生出疑惑,“您為什麼不......?”
為什麼不去搶許挽鈴?
桑翊看著還在被眾多峰主爭搶的許挽鈴,又看看殊玉,明白了過來。
殊玉適時解釋,“我不大喜歡太熱鬨的場合,也不喜歡爭來搶去,你資質又不錯,選你當徒弟也不是很虧。”
桑翊立刻跪下,鄭重開口,語氣堅定,“弟子桑翊,謝師尊收留之恩!”言罷重重叩頭,恭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