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問你,你為何不說
清楚?”
“奴才見軍爺您氣勢威武,一時嚇傻了,這會兒才轉過神來呢?”
守衛軍半信半疑。
“那你將令牌拿出來。”
那宮人麻利地將出宮令牌遞給守衛軍。
確認無誤,守衛軍點點頭放行,那宮人諂媚地朝守衛軍道謝,朝宮門走去。
“慢著”
正當那宮人正將要跨出宮門時,守衛軍出聲。
宮人停住腳步,少頃,慢慢轉身。
“軍爺,還有什麼事嗎?”
“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宋顏書看到那宮人及緩慢地抬起頭,她離得遠,看不真切那人長相。
“你看著麵生,是新來的?平常景和宮裡出宮采辦的人可不是你!”
“奴才平常都在內宮裡當差,不曾和軍爺們打照麵,所以您看奴才才覺著麵生。”
“您說的常出宮采辦的小春子病了,所以奴才才頂替了他。”
守衛軍圍著那宮人轉了一圈,用手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下手似很重,將那宮人拍得一個踉蹌,繼而又‘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將你的宮牌拿出來讓我查看!”
那宮人顫顫巍巍地爬起來,似極害怕的模樣,手往袖口摸去。
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卻是移向腰腹處。
正在當口,宋顏書走了過去。
“小九子!你怎麼還沒走?”
“也好,我忘了跟你說,你出宮給楚世子辦完事後,順便去街角豆製坊帶點紅豆糕回來。”
宋顏書這一聲叫喚,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守衛軍們發現是公主,齊齊行禮。
隻有那宮人愣愣站著,不過其他人都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他。
宋顏書走得近了,細細打量那這宮人。
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個頭挺高,正垂著頭任由宋顏書打量。
這人穿著一身與之不匹配的太監服,雖露出膽怯畏縮的樣子,但他說話時的聲音裡卻無一絲膽怯之情,儘管他壓低了嗓音。
這人是誰?她也開始懷疑起這小太監的身份來。
是楚子歌的人?
應該是,不然這小太監手裡不會有他的出宮令牌,隻是,宋顏書明顯感覺到,這人顯然在忌諱著什麼。算了,既然這人出宮是為楚子歌辦事,那就幫他一幫。
宋顏書轉而對著顯現盤查的守衛軍。
“這問也問了,查也查了,人總該放出宮了罷,我還等著我的紅豆糕呢。”
守衛軍見公主發話,也不敢再阻攔。
那宮人仍舊垂著頭,眼皮上抬,極快地看了宋顏書一眼,對她微施禮。
宋顏書望著那人欠身疾步走開的背影,一股怪異感漸湧上來,她皺著眉。想起還要去楚子歌那兒,便拋開了那股無名的怪異感,轉身朝景和宮走去。
幾乎是同時,那宮人出了宮門後,謹慎地往後掃視一番,旋即翻身入了一處農家院子。
裡邊的人察覺有人闖入,警覺看向來人,手已握住刀柄。待看清來人,淩厲氣勢徒然消失,院內幾人快步圍上去。
“夏副將,可有見到五皇子?”
開口相詢是此行一群人中的督軍。
先前的宮人,也就是此刻的夏副將,他撤掉頭上的太監帽與不合身太監服,露出裡邊的一身短戎裝,對眾人點頭。
“出宮門時耽誤了一些時間,我已見到致遠,餘下的時間我們就暫留在宋國,聽命令行事。若有任何動向,隱衛會與我們聯係。”
眾人應答。
那位督軍是位心思細膩之人,注意到夏副將前麵那句話,便問道
“夏副將可有被發現什麼?”
“倒沒有,不過那楚國守衛軍很是警惕,許是看出來我是練武之人,試探了我一番。”
“不過,幸有人相幫。”
“誰會幫咱們?”
“珍月公主。”
眾人訝異。
“她知曉了您的身份?”
“不,致遠應該還未與她提起這些。”
“那她為何要幫助咱們?”
夏副將搖頭,他也困惑不已,不明白珍月公主為何會幫他。手移向腰間的軟劍,如果先前沒有她的相助,也許他就暴露了,隻因他根本沒有什麼太監宮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