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沒受到什麼驚嚇就好。
對話過後,兩人都未再開口。
一時間轎內靜下來,月落瞟了一眼對麵的人,見他已經閉目假寐,微嘲諷地撇了下嘴角。
隨手掀起幔簾子。
目光遞向轎外騎著馬快他們半步的宮冶卿,正閒散悠然地觀賞一路風光。似感應到她的目光,他微側過頭來,朝著她咧開嘴,逗趣地挑了下眉。月落隨即給了他一記暗含警告地眼神。
“借
過。”
月落繞到另一邊,對麵的肉牆也跟著繞到另一邊。
如此來回來了幾次。
月落生了怒意。
“宮冶卿,你讓開!”
“不容易啊,你終於肯開口和我說話了。”
擋住她的肉牆,宮冶卿立即接過話。
月落麵色嚴肅。
“我們現在最好保持距離,以免”
“楚子歌懷疑。”
宮冶卿接了她的話。
“你既然知道還跟來!”
月落壓低聲音,語氣裡不乏責怪之意。
他們二人正站在離主道十丈遠的一條小河岸邊。月落原本是過來洗漱、取水的,誰知一返身就看見站在離自己幾步開外的宮冶卿。
她沒想到他會跟過來。本想裝作兩人不相識地走開,誰知剛走兩步就被宮冶卿用身體擋住了去路。
“你不覺得你這麼刻意躲著我會讓他更加起疑麼?”
“那也比你這樣堂而皇之地跟過來的好!”
“說不定他已經起了疑心。”
“疑就疑了,還省得我們偷偷摸摸。”
宮冶卿不甚在意地道。
月落覺得他這話有點變了味,怎麼聽著像是她在偷情一樣。
“什麼偷偷摸摸,你給我死開!”
使力一把推開他。
“我警告你,彆再找我搭話,有什麼事等到了汴京再說。”
看著氣頭上的月落頭也不回地徑自走遠。
宮冶卿手捂胸口,那模樣神似一位剛遭人拋棄的癡情男子。
“真是絕情的女人呐!”
月落要是看到他這副樣子,鐵定會罵他戲精上癮。
馬車繼續在關道上不疾不徐地行駛。
“在找什麼?”
月落坐正身子,收起四下亂瞟的眼神,語含不定。
“我好像將水壺遺落了?”
應該是遺落在先前打水的地方了。
“你說的是這個?”
楚子歌遞過來一隻茶色水壺。
月落輕咦了一聲,接過。
“原來它在你這兒!我還以為弄丟了呢。”
“你確實將它弄丟了,隻不過被路過的卿王爺恰巧拾到,繼而又將它交予本王。”
聽到宮冶卿,月落擰著壺蓋的手微一頓。
“說起來,王妃與卿王爺還未熟識,於情於理都該好好感謝彆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