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唐頓的話,禿頭老板沒好氣的將木箱子放回身後,又不客氣的從唐頓包裡掏出一遝美鈔。
拿著錢,禿頭老板對唐頓擺了擺手。
“一把手槍,十幾個手雷,這些都可以報損或報失,就算我說手雷被我自己用在靶場也沒人來查我。
但你說的那些玩意,我的店裡絕不輕易出售,你要是真有需求,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地下軍火商。
武器質量你可以放心,黑市那一攤子都是我兒子在張羅,東西和我的毫無差彆。
記住了,夥計,哥譚之外的背景在這座城裡毫無作用,你剛剛對我的推測也都是狗屁。
之所以我能安穩的坐在這喝咖啡看電視,和國民警衛隊有個屁的關係,那是因為老子的兒子是哥譚排名前五的地下軍火商!”
話音落下,禿頭老人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硬卡紙扔給唐頓。
接過紙片看上一眼,唐頓發現上麵隻有一排號碼。
“這是我兒子和我之間的私人聯絡方式,你打這個電話,他就知道我是你的擔保人了。”
聞言,唐頓對禿頭老板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不過即便身體在道謝,唐頓嘴上卻還是不饒人的回應一聲。
“你這老登真有意思,一邊爛仔爛仔的叫個不停,一邊卻把這種私人渠道都推給我了。
我可沒有認乾爹的愛好,還是說你更看重我包裡剩下的馬內?”
說話間,唐頓將軍火商的聯係方式揣好,接著又抓出一把鈔票放到吧台。
“哈哈!”
聽見唐頓的話,對麵的老板當即笑了出來,一邊笑,他一邊將唐頓最後拿出的錢塞回唐頓包裡。
“誰年輕的時候不是個爛仔,隻有活到最後的,手裡還有點錢的爛仔才能變成我這種老登。
等你活的久了就會知道,隻要不是普通的工資,那出現在你人生中的每一筆錢都注定伴隨相當程度的風險。
省省你這點錢吧,他們連給我兒子填牙縫都不夠,我就是看你有點好打手的那股勁兒,想要給我兒子補充一個不錯的手下罷了。”
“切。”
聽見老板的話,唐頓不屑的給老板豎了個中指。
“居然想讓我給你兒子當打手,老登,你絕不清楚你給你兒子找了個多大的麻煩。
等著吧,你兒子會有一個新工作的,希望將來的他能適應我這個老板的風格,哈哈!”
大笑聲裡,唐頓提起裝滿鈔票和手榴彈的背包,轉身就朝店外走去。
不過他剛走兩步,就猛的回過身朝禿頭老板問上一句。
“對了,老登,冰山俱樂部在哪,給我指個路!”
“你他娘的都帶著手榴彈和我打聽冰山俱樂部了,你覺得你還能有將來這玩意兒?”
老板反手對唐頓豎了個中指,接著把中指指向左側,繼續說道。
“出門左拐一路走到海邊,沿著港口的方向去倉庫附近,找到有很多打手在那晃悠的地方,你就能找到冰山俱樂部了!”
“好嘞,謝了。”
“彆謝,你可快滾吧,我也要收拾收拾出城去農場剪兩天羊毛了!
要是早知道你心裡那團火的目標是羅馬人和他的家族,那你第一次走進我的門,我就該一槍崩了你個爛仔。
這下好了!
等你死了以後,羅馬人肯定會查到我這,我才賺你兩萬多塊,卻要欠法爾科內幾十上百萬,這一單我虧大了!”
“你這老登就不能想點好的,萬一我死不了呢?”
唐頓一邊在言語上回敬老板,一邊笑著拿兩根中指對準他。
看著唐頓的兩根中指,禿頭老板雙手扶腰,狠狠地挺了挺自己的胯。
“要是你連這樣都還能繼續活著,那我這根兒早就不好用的老吊都能再展雄風了。
你可彆吹牛逼了,帶著你的錢和槍偷偷換個城市,去過點好日子吧!”
“哈哈,我是得過點好日子咯,和現在的刺激相比,我過去的安逸就像沒吃過啥好豬肉一樣。
不說了,走了,我得接著去找點樂子。
老登啊,咱們來日再見!”
話音落下,唐頓大笑著推開店門,頭也不回的走向哥譚幾乎永不停歇的雨中。
望著唐頓的背影,禿頭老板坐回座位,眼裡透著些許可惜。
如果說韋恩家族是哥譚白天的王,那法爾科內就是哥譚近三十年夜色中的無冕之王。
在過去三十年間,就像每一家挑戰韋恩集團的企業全都以破產告終一樣,每一個試圖挑戰法爾科內的人,他們的屍體也都沉在米勒港附近的海底。
至於今天……
今天的米勒港又要多出一具屍體。
隻是可惜了又一個試圖挑戰權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