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老婆不是讓關少動手呢嗎?】
【你們沒看到老婆剛剛換了把刀嗎,不殺人他換刀乾什麼?】
拉鏈沿著背部線條寸寸往上,時棲吸了口氣,任由黎煬替他收攏腰身:“好漂亮。”
時棲按照黎煬的引導倚在床上,黎煬半跪在他的靠邊,伸手拿著裝飾絲帶想要係在時棲的脖子上,誰知這人卻伸出手:“換個位置吧?”
() 時棲天使般的長睫微微下垂,乖巧地並攏手腕伸出來,魅惑的樣子:“這裡……不是更好嗎?”
黎煬的眼眸一深。
白皙的絲帶纏過細瘦的腕子,像是有誰溫柔卻又束縛地撫摸。
【啊啊啊啊啊這個鏡頭好澀,我不行了!】
【到底是什麼畫需要這麼畫的呀我的媽這深更半夜的!】
【剛剛不是說老婆要自己動手殺人嗎?這都綁成這樣了怎麼殺啊。】
【對啊對啊,而且還是時棲主動讓綁的。】
【就是因為時棲主動讓綁!你們難道不覺得,越是這樣才越可疑嗎?】
纏在手腕絲帶正要收緊,時期突然輕輕地吸了口氣:“嘶……”
“可以慢一點嗎,”時棲說,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有點怕疼。”
“而且太緊了……會紅的。”
破壞藝術品的美感當然不是三少想要的,而對黎煬來說,或許隻是因為看到了時棲霧氣朦朧的一雙眼睛。
絲帶被扯鬆了一些,但是黎煬卻勾了下唇角:“哥哥這樣……好美。”
“今晚可以隻跟我畫畫嗎?”
“好。”
“不騙我?”
時棲微一蹙眉,這不在三少的台詞範圍,不過反正他們也不是正經的演員,不按本子來也是常有的事,時棲隻當他是在自由發揮,微笑道:“嗯。”
話音剛落,視線裡突然一片昏暗。微涼的指尖碰上他的眼角:“這裡……還缺一個東西。”
黎煬一用力,最後一條絲帶覆蓋了時棲的雙眼,時棲反縛著雙手倒在床邊,漫天的花瓣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床上,眼睛上纏著一條禮物般的絲帶。
像個漂亮的,純潔的,卻又引頸就戮的天使。
一片昏暗裡,他聽到黎煬道:“今晚陪著我好不好?他們的事讓他們去做。”
“而你要做的事……我來。”
“今晚結束之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黎煬不叫他小媽,而是將腦袋埋在時棲的頸邊,小狗一樣蹭了蹭,喚他:“好嗎,哥哥?”
*
“所以……你昨晚一直在當他的模特?”
“對。”時棲點頭。
“怎麼當的?”
“還能怎麼當,”時棲笑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望黎煬,而是懶洋洋地向後一靠,“就那麼坐著擺造型啊,跟拍照一樣。”
黎煬交疊的雙手指骨有些泛白,嘴唇輕輕地抖了抖,正要說些什麼,時棲突然抬眸直勾勾地望著偵探:“您沒有照過相嗎,偵探先生?”
偵探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這樣盯著一個人的時候,確實很有幾分勾魂奪魄的意思,難怪其他幾人都……
好在偵探很快回過神來,暗道還好自己已經在進來之前被節目組提前打好了預防針。
這幾個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定不能心慈手軟。
偵探最後看了一眼屍體的死亡時間,用慘死的軍閥張讓自己平複心情——8點35分。
時間讓他冷靜了下來,繼續詢問道:“昨天晚上八點半的時候,你在哪?”
“不是都說了嗎,畫畫。”
偵探顯然不是很信:“確定嗎?”
“確定。”
“你怎麼知道這麼精確的時間?”
“因為……”時棲笑了,偏頭看了眼旁邊的關越,“大少爺本來應該在這個時間來找我。”
“他找你?”
“對啊。”
“可是你不是說自己在三少的房間裡畫畫嗎?”
“哦,”時棲一點頭,好像剛想起這茬一樣,“是的。”
【臥槽!死亡時間是8點35!】
【所以老婆才讓關少八點半來找他嗎?不在場證明?】
【可是他不是本來不是就讓黎煬綁了自己,需要關少的不在場證明做什麼?】
【而且關少那個點去找時棲,肯定會在黎煬房間裡碰到的啊。】
【艸,那他們仨……】
偵探一凝眉,餘光中瞥見關越手上那道纏著紗布的傷,心中忽然隱隱有了一個猜想,他轉頭望向一旁的關越——
“方便問一下,你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