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碉堡的日軍用自己人的屍體堵住缺口,中間開有射擊孔,瘋狂掃射逼近的突擊隊員。李浩洋暫時被壓製在戰壕裡無法抬頭,前方戰壕被炸塌,也沒法繞道前進,必須摧毀攔路的碉堡才行。他揮手招呼身後的隊員趕上來,一起開槍壓製碉堡火力,掩護自己突前投擲手雷,炸掉碉堡。馬奇帶著四名隊員沿戰壕排開,同時舉起自動步槍和衝鋒槍對準碉堡速射,火力持續不斷,日軍輕機槍立刻被壓製下去。李浩洋趁機跳出戰壕,側向跑動,接近碉堡,快速取下手雷,拔掉保險拉環,揚手從上方缺口處投入。
他投出手雷後,馬上後撤臥倒,等待爆炸後衝上去檢查是否有未死的日軍。
手雷很快起爆,但聲音卻十分沉悶,跟平時的爆炸聲完全不一樣。馬奇他們聽到手雷起爆,即刻躍出戰壕前衝。不料日軍機槍重新開火,瞬間射殺兩名突擊隊員。馬奇等人的衝擊被日軍機槍攔阻,兩人中槍身死,無奈撤回戰壕,攻擊失敗。李浩洋也十分困惑,手雷明明投擲進碉堡內,為何日軍還能開槍,難道是一顆手雷未能炸死堡內所有日軍?他迅速起身繞至碉堡後方,持槍尋找其出入口,準備再次投擲手雷,不信炸不死裡麵的小鬼子。
李浩洋剛繞至碉堡後側,突然從不遠處的散兵坑裡跳出兩名日軍,手持削尖木棍,吼叫著猛衝過來。他聽這兩人的吼叫聲不像是日語,似是**話,應該是**籍的日本兵。日本殖民**半島幾十年,很多**人都變成了順民,有些人甚至該換日本姓名,可見奴化思想之嚴重。日軍很早就征召**人入伍,充作他們侵略擴張的炮灰,但其地位遠比日本士兵低,武器裝備都是日本士兵換剩下的。奴才就是奴才,隻能供主人驅使,永遠也得不到尊重。
**日本兵平時很受氣,但很少反抗,而是把怨氣發泄到受侵略的國家平民身上,其手段狠毒殘忍,比日軍猶有過之。中國的南京大屠殺就有日軍高麗聯隊參加,屠殺**中國百姓之事,不比日軍少乾,但戰後卻很少有人提及,成為了曆史的暗角。這是一種異化的奴性,不去反抗奴役者,而是反過來幫著奴役者來對付更弱小的對象,從而得到一種當主子的快感和滿足,即無恥又可怕。
李浩洋對此有所了解,當然不會心軟,不等兩名**日本兵靠近,半彈匣子彈便掃射過去,一個不留,全部射殺。外麵的槍聲引起碉堡內日軍的警惕,急忙派人出來查看,雙方在出入口附近迎頭遭遇。李浩洋搶先開槍,射倒兩名日軍,彈匣打光,不及更換。後麵的日軍看到李浩洋子彈打光,隨即猛撲上來,拔出刺刀肉搏。這幾名日軍身穿海綠色作戰服,不像是日本陸軍,很可能是日軍海軍陸戰隊,技戰術水平也高於陸軍。李浩洋應變迅速,雙手拋槍砸向日軍,同時拔出腰間南部十四式手槍,抵腰開火。
日軍抬臂擋開飛砸而來的衝鋒槍,繼續前撲,但卻擋不住隨後飛來的手槍子彈,胸腹間連中三槍,扭身摔倒,手中刺刀跌落李浩洋腳前。李浩洋對準日軍後腦補了一槍,快速撿起m1衝鋒槍,熟練更換彈匣,接著取出兩顆手雷,拉環延時,同時拋入碉堡入口內。 手雷突然飛進碉堡,裡麵立時響起日軍的叫喊,機槍聲立停,人影飛竄而出。 李浩洋就等在外麵,槍口微抬,十幾發0.45英寸彈頭徑直貫入日軍身體內,迸濺出道道血柱,將其打回碉堡內。同一時間,碉堡內手雷起爆,強大的爆炸氣浪又將中槍的日軍衝飛出來,猛撞在對麵的護牆上,麵部一團糟,死狀極慘。
李浩洋一俟氣浪消散,火速彎腰鑽入碉堡內,衝鋒槍扇形橫掃,不管倒地的日軍是死是活,全部補上一槍,謹慎為上。碉堡內確有重傷未死的日軍,本想裝死偷襲,不料李浩洋衝進來就開槍,完全來不及反應,當場中槍,垂死**。李浩洋挨個檢查日軍屍體,走到垂死日軍身前,抬腳踏住,衝鋒槍口頂住其腦門,冷冷盯視。日軍抬起頭來,領
章表明是個準尉,眼神倔強,表情死硬。李浩洋懶得理他,鬼子不值得憐憫,果斷扣動扳機,三發點射,轟爆其頭顱,腦漿噴濺一牆。
他隨後又巡查一圈,未發現喘氣的日軍,卻看到碉堡中間有一道狹長深窄的防手雷壕溝,周邊有斜坡,可將投入的手雷踢入溝中起爆,破片隻往上衝,不會傷及碉堡內的日軍。他先前從正麵投入的手雷就被日軍及時踢入防爆溝爆炸,未能奏效。後來的兩顆經過延時,日軍來不及起腳,手雷便引爆了,當然是非死即傷。
李浩洋沒有多待,離開碉堡和趕來的馬奇等人會合,繼續攻擊前進。碉堡後麵的日軍工事雖被美軍炮火炸得千瘡百孔,但仍有一些可以使用,殘存的日軍躲藏其內,死戰不退。突擊隊隻能一條戰壕、一座碉堡的逐一清除,攻擊速度立時慢了下來。李浩洋帶人清除完兩條戰壕,立刻遭到周邊日軍的圍攻,亡命反撲過來。他不退不避,帶頭反衝,火力開路,所有靠前的日軍都被衝鋒槍和自動步槍射倒了,隊形潰散,餘下逃入隱蔽坑道中。李浩洋追至坑道入口,命令手下連投數顆手雷,爆炸過後,裡麵一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