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安靜靜地看著他,但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就幫他喂一下狗,舉手之勞,也不行嗎?
“沈沛安……”任栩抬起了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勾住了他的下巴,嘴角的笑容上升到一個譏諷的弧度,語調緩慢:“你該不會以為我坐了八個小時的飛機,從國外飛回來,又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到這裡,是專門來給你喂狗的吧?”
沈沛安半垂眼眸,堪堪斂去了眼中的苦澀。
你坐了八個小時的飛機,我淋了八個小時的雨,差一點都凍死了……
但你這樣一說,就好像是你更辛苦一些,我大概就應該死在雨裡。
“自己養得狗自己喂。”任栩冷漠的目光從薩摩耶身上一掃而過,毫不客氣道:“我沒有義務幫你喂。”
沈沛安下意識地咬住了唇,任栩或許忘了,狗是他買給自己的,不然自己也不會養。
但現在說這些又什麼用呢,任栩會覺得他矯情。
任栩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無趣地鬆開了他的下巴,轉過身:“我走了。”
沈沛安呼吸一滯,心跳亂了節拍,一下子徹底慌了。
他真的想要任栩留下,他們已經四十二天沒見麵了,他很想他。
“你彆走……”沈沛安無措地抓住他的袖子,指尖顫抖。
任栩回頭麵無表情地看他。
“彆走……”他的語氣近乎祈求。
任栩不為所動。
“我們……”沈沛安動了動嘴唇,啞著嗓子說:“我們做吧。”
他自知他沒什麼留下任栩的資本,除了這個。
任栩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眼神沉了下去。
“為什麼要露出這樣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他冷漠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刮在沈沛安身上,又問:“你是不是覺得,我非你不可?”
沈沛安瞪大眼睛看任栩,心痛到呼吸都忘了。
他不知道任栩為什麼要這麼說,也不知道要怎麼向任栩解釋。
“不是你,也可以是彆人。”任栩毫不客氣地說:“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不錯,但這並不能代表你有多特殊。”
沈沛安眼底滿是苦澀。
是的。
自己並不特殊,自己隻是任栩眾多床伴中的一個,隻有任栩吃膩了外麵的,偶爾想換換口味,才會想起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