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
秦氏訕訕笑著趕忙搖了搖手,若是現在貿然過去壞了蓉蓉的好事怎麼辦,她得替蓉蓉拖住楚芊這個賤人。
楚芊晃著手中的茶盞子,不留情麵地拆穿:“話說今日不是在父親麵前說楚源外出遊學了麼,怎麼他又和詬誶太子殿下扯上關係被官府抓了呢?”
“這……”秦氏此刻窘迫極了,心下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楚蓉蓉身上。
“想必父親還不知道楚源這件事吧?”
今日秦氏和楚蓉蓉為了在楚明達麵前幫楚源打掩護,不惜造出遊學的謊話。對於秦氏這般溺子之人,楚源被抓她也肯定會瞞著楚明達。
看著秦氏沉默的樣子,楚芊便知自己猜對了。
很快,視線中出現了一道人影,是沈佩走了過來。此刻他眉頭緊蹙,不大高興的情緒寫在臉上,渾身散發著讓人退避三舍的淩厲。
楚芊見了心底一驚,提著暖爐的手指都緊了起來,她已許久未見過這般冷冽的沈佩,讓人看了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見狀,秦氏身子一哆嗦忙起了身,驚惶問道:“蓉兒呢?”
話音剛落,楚蓉蓉就走了過來。楚芊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發髻有些淩亂,臉上化的精致妝容也已經半花了,顯然哭過。兩人在房內發生了什麼楚芊已然能猜到大半。
“蓉兒,”秦氏看著來人的模樣驚呼出聲。
楚蓉蓉抽噎了下,朝秦氏搖了搖頭。
見狀,秦氏方才的威風被滅掉了大半,臉色沉如死灰,她知道如今已經走投無路了。
秦氏“砰”地一下麵對楚芊跪了下來。
“母親……”楚蓉蓉驚叫著跑到秦氏身邊,作勢要將她扶起來,但被秦氏一手推開。
“芊兒,你一定要救救源兒啊。他雖年少無知,但也是你父親的兒子,是你的弟弟啊。”秦氏俱聲淚下說道。
楚芊攥緊拳頭,一張臉板得鐵青,看著地上人道:“我弟弟?我弟弟不是早死了麼。”
在秦氏生產楚源之時原主母親也曾產下一個死胎男嬰。
“我對天發誓,你母親那個死胎跟我沒有半分關係。”秦氏舉起手掌放置額前,急迫解釋著:“
當時我也還懷著源兒,就算我不為自己積德也要為她積德啊,斷斷不會做這種害人之事。”
“嗬,”楚芊冷嗤一聲,“那你敢說我母親的死與你沒有半分乾係麼,你明知道她傷心過度,仗著自己生了兒子整日去她麵前羞辱她。”
“還有,府裡傳的那些閒言碎語不是從你院子先出來的,你就是想逼死我母親。”
楚蓉蓉為了維護秦氏,憤憤道:“楚芊,你太過分了。我母親再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誣陷她呢?”
楚芊瞪圓了眼,大笑出聲:“我誣陷她?你以為你們母女二人做的那些事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
“母親,我們彆求她了,我就不信我們非她不行。”
楚芊眉頭一挑露出嘲諷的笑意,“既然你這麼有自信,二位還是趕緊走吧,省得又和父親說我欺負你們。”
“你懂什麼……”秦氏怒瞪了楚蓉蓉一眼,又看向楚芊討好道:“你彆聽蓉蓉說的,她什麼都不懂。”
“要怎麼做你才能答應救源兒?我給你磕頭可不可以?”邊說著秦氏的腦袋就在地上磕了起來。
“你彆在我麵前賣慘,這套對我沒用。”楚芊出聲製止她的動作,說完緊緊抿著唇,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看著麵前頭發散亂的人這般卑微模樣,她卻一點解氣的感覺都沒有,這些並不是她想要的。
沈佩一直暗暗凝著楚芊,注意到她情緒有些不對,伸手撫了撫楚芊的後背,隨後開口道:
“救不救的出來我也無法給你們打包票,但我要你們至少先回去將這件事向嶽父告知,介時再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