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五個裝備精良的騎兵趕到身前,徑直掠過幾人,將後麵的兩個護鏢人團團圍住。
並讓他們解下身上的包裹,蹲在地上。
麵對士兵的要求,兩個護鏢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但還是乖乖照做。
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而且都已經到達州附近了,所以兩個護鏢人沒有和梁崇她們離得太遠,也就間隔十多米的距離。
此時那邊發生什麼事情,幾人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蹲下後,一個大高個將兩個包裹挑開,扒下上麵蓋著的棉被和衣服,赫然露出兩把大砍刀來。
“這是什麼,老實交代”,領頭的官兵厲聲問道。
其中一個護鏢人連忙解釋,他們是楊石頭和梁崇雇的負責保衛幾人安全的護鏢人,這是他們用來防身和保護雇主的武器。
接著,又拿出兩人的戶籍憑證和相關證明給官兵看。
剛才挑開包裹的高個士兵接過,將其遞給領頭的官兵。
見官兵看了半天不說話,其中一個護鏢人著急的說道,“是真的,不信你問旁邊那幾個人,他們就是我們此行護送的目標。”
聽到此話,領頭的官兵轉而快步向梁崇她們走了過來,說道,“將你們的戶籍憑證拿出來。”
梁崇不會說話,孫大江和孫大河兩人看見官兵,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是真的,他們是我……”,楊石頭剛想解釋,剛才挑開包裹的高個士兵就吼道,“彆廢話,趕緊拿出來。”
幾人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將戶籍憑證翻出來交過去。
領頭的官兵一番查看後,麵上的異色少了許多。
不過他並沒有把憑證還給幾人,反而問道,“你們依次說說,來達州是乾什麼的。”
楊石頭三兄弟掀開板車上蓋著的油布,解釋道,“我們是從營州過來的,來達州賣一些營州的山貨。”
聽到此話,官兵走到板車前,挨個打開口袋,仔細看了看裡麵裝著的東西。
見確實是時下產出的山貨後,又把目光移向梁崇。
梁崇不會說話,又擔心官兵看不懂手語,隻好讓楊石頭代為解釋。
“這是小人同村好友的侄女,從小不會說話,這次來,就是帶她來看看啞疾的”,楊石頭趕忙陪笑。
官兵低頭看看手上的證明,見他們的說辭和上麵出入不大,點點頭,繼而看向一旁的卷毛哥。
和孫大江幾人的慌張不同,卷毛哥這時候很是淡定,不卑不亢的說道,“小人是來達州參加府試的。”
“離府試舉行還有好長時間,你怎麼現在就來”,高個的士兵快言快語。
領頭的官兵止住他的話頭,讀書人總是略受人尊敬一些,“你叫什麼名字?為何現在就來?”
“回大人的話,小人名叫謝湍意,本就是達州人士,前幾天去營州辦點事情,擔心回時路上的安全,便找了商隊一起出發。”這個時候,卷毛哥的語氣倒不像講價時那樣硬邦邦的了。
見卷毛哥回答得頗有條理,長得也是文質彬彬的樣子,領頭的官兵翻了翻手上的憑證,又問道,“你是達州今年的童生?”
“回大人,小子確實是今年才考上的童生”,卷毛哥點頭。
見幾人的戶籍憑證和相關的證明都沒問題,而且隊伍裡又有一個讀書人,領頭的官兵沒有多加為難。
將手上的憑證遞給楊石頭,又示意高個士兵將砍刀還給兩位護鏢人之後,一行人騎上馬,朝著前方奔馳而去。
幾人一頭霧水,兩位護鏢人更是莫名遭了一堆盤問,還差點把吃飯的家夥也給沒收了。
連忙收拾好行李和包袱,不敢再在原地停留,還是儘快入城為好。
不然再來一波,他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