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賣完的羊肚菌,被他及時烘乾,又從達州帶了回來。
這個結果,其實也在預料之中,畢竟第一年的時候,楊石頭隻能吃下三百斤的貨,第二年賣了差不多有一千斤,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再往上堆,就要選擇把利潤讓一部分出去了。
對此,兩人經過商量,烘乾的那批羊肚菌,楊石頭按照高峰期羊肚菌的市場批發價格來支付,至於烘乾時的損耗,則由他自己承擔。
已經賣完的三分之二,還是按照以前的約定進行支付。
對此,梁崇沒有什麼異議。
說到底,還是因為兩人的能力不足,打不開銷路,而且這次,楊石頭算是退了一步。
若是他按照烘乾後的市場價格來計算,那梁崇的損失可能會更大一些。
這批羊肚菌一共有八百四十三斤,其中,沒賣完的有二百八十斤,高峰期市場價在七十文錢一斤,但批發價得再低幾文,按六十五文一斤來計算。
至於賣完的五百六十三斤中,有三百八十斤大的,一百八十三斤小的。
年後,羊肚菌的價格降了一些,大的隻賣到一百二十五文一斤,小的隻賣到一百一十文一斤。
算上批發的總價和分成,再減去一些損耗,梁崇一共分得六十七兩銀子。
比起上一批來說,折損了近乎二十兩銀子。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東西缺乏銷路,也隻能砸在手裡。
梁崇告訴楊石頭,明年,就隻種兩畝羊肚菌了,會全部供給他。
對此,楊石頭點點頭,這次的經曆,也讓他有些害怕了。
前兩次賺錢太過容易,讓他有些飄,這次好不容易放開手腳,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雖然做生意本就有賺有賠,但他家產不豐,經不得幾次折騰。
還好這次隻是賺得少一些,沒有賠錢。
梁崇算了一下,加上這次賣羊肚菌的錢,現在手頭大概有一百五十五兩銀子。
這樣的話,治療的錢就有些不夠了,還差四五十兩左右。
看來今年找蠍子蜈蚣的錢還得再填進去一些。
另外,買種子的錢估計也是一大筆。
幸好治療有了起色,不然不知道還要欠多少銀子。
除了治病和還債,梁崇還想再修一修現在的老房子。
前麵梁崇還覺得自己賺的錢足夠用了,現在看來,有個道理亙古不變,錢隻有賺不完的,沒有花不完的。
自己的收入來源還是比較單一,隨便一個出點問題,便會打亂原來的計劃。
再到陳大夫那裡治療時,梁崇能說出口的短詞已經比較標準了,雖然還是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但起碼聽的人能聽得懂她在說啥。
“謝謝”再也不會說成“噓噓”了。
就是這幾次治療,比前幾次要麻煩一點。
那個墨綠色的藥膏,必須在醫館吸收完才能走,以免中途有什麼不良的反應,來不及搶救。
這樣一來,梁崇就趕不上孫大爺的牛車了。
岔河村的牛車不是時時都有空位,前次有謝湍意陪著,梁崇還敢摸黑回家,不過這次,若是沒有位置,就不得不在營州城住一晚再走了。
不過讓梁崇沒想到的是,她這邊正等著藥膏吸收,打算等下結束,出去看看岔河村的牛車時,謝湍意忽然從醫館門口走了進來。
邊走邊對陳大夫喊道,“師父,我上次買的東西,好像放在您這裡忘記拿了。”
說完,他才看見梁崇,便禮貌的點了點頭,向她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