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看……”李甚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撫上帝南華的臉,“眼睛很美,鼻子漂亮,嘴唇軟軟的……”
這一看就是李甚的醉話,他清醒時絕對不敢和帝南華說這種情人間的調笑之語。
帝南華卻從李甚的三言兩語中察覺到什麼,將李甚的手按在自己臉上,淡色的眸子在燭光下仿佛透明的水晶,“李甚,我是誰?”
李甚呆呆看著帝南華,忽而眼眶一紅,“你是花渲,是負心人……”
帝南華眸中閃過驚訝,魔尊花渲?這樣說來李甚去往魔界的那段時日,一定同花渲發生過什麼,後來被花渲負了才回到仙界。那花渲容貌定是和他十分相似,怪不得李甚自從見到他的分身,知曉他的容貌後,時常不敢看他的臉。
是怕看到他就想起花渲嗎?
“我是誰?”帝南華抬起李甚的下巴,又問了一遍。
李甚迷茫地看了他一會兒,像是終於注意到他的眼睛顏色淺淡,同花渲的黑眸完全不同,“是……師尊。”
“乖,至少還能認出為師。”帝南華隻是想用李甚的身體雙修來習慣之前莫名被侵入之事,並不介意李甚將他當做他人。
不過李甚能認出他,還是令他心中一軟。
“甚兒,在人界,你該喚我什麼?”帝南華鬆開李甚的手,坐到李甚身旁,又喂了李甚一杯酒。
李甚更暈了,勉強抓住帝南華話中的關鍵字,遲鈍的大腦分析過後回複:“南華……哥哥。”
“南華哥哥想要同你雙修,你願不願意?”
清冷似謫仙般的人,溫聲軟語要和他雙修,李甚本就發燙的身體忽然燃燒起來。
他在對方湊過來時毫不猶豫吻上麵前淡色的唇,將對方的嗚咽吞下去,舌尖在柔軟的口腔中大肆掠奪,對方一開始還很配合,後來實在有些受不住,雙手在李甚胸前推拒。
李甚握住他兩隻手腕,壓到頭頂,終於鬆開唇,給對方調整呼吸,“南華哥哥,我身上好熱,你幫幫我……”
明明是掠奪者,偏偏說話時像是徒弟在向師尊撒嬌,帝南華呼吸不穩,輕喘著道:“甚兒,鬆開南華哥哥的手腕,南華哥哥幫你解衣裳,脫了就不熱了。”
他被李甚吻的兩頰殷紅,雙眸含水,仙墮凡塵,再無謫仙清冷之色。
李甚鬆開了縛住帝南華手腕的手,帝南華還未動,已經被李甚拉到了榻上,赤紅紗帳落下,春色掩蓋其中。
雙修對李甚來說不是難事,他經驗十足,帝南華本以為要自己帶一帶李甚,沒想到從上了床榻開始,李甚就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李甚的手好似會點火,到哪裡帝南華哪裡就開始發燙,墮落的謫仙烏發披散,咬著鮮紅的下唇忍受。
這和被莫名之物欺淩的感覺完全不同,帝南華感覺自己快要被搗成了汁,汗水滑落,恍惚間想起司馬雲延提到焦情時誇他的那兩個字,水多。
*
泓魔殿。
李甚離開魔界數日,才有侍從在花渲的詢問下吐露了此事。
當時花渲好不容易從繁忙事務中脫身,同東方羽到桃花林飲茶。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李甚,花渲吩咐侍茶奴仆,“去將李甚叫過來,他這幾日不知去了哪修煉,竟然一回也未遇見過。”
侍茶奴仆聞言下意識看向東方羽,東方羽並未給他眼神,侍茶奴仆隻得跪下道:“回稟尊上,李公子前幾日忽然說東方公子既然來了,他沒有必要再留下來,自行離開了泓魔殿,此時應當已經回了仙界。”
花渲喝茶的動作頓住,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下,什麼東西被擠了出去,頓時有些空。
東方羽溫聲道:“表兄來之前剛剛訂了親,此次來魔界是為了幫我,我既然已經來了,表兄沒有必要再留下。他現在應該在陪未來表嫂,尊上不必記掛。”
花渲聽完東方羽的話,麵無表情看向他,因為好感度,冰冷的眼神收斂了些,但東方羽還是被那雙黑沉似墨的眼睛嚇到,臉色白了幾分。
“你說李甚已經訂了親?”花渲不知自己為何不悅,但他實在難以露出笑容。
空蕩蕩的心臟此刻已經被怒氣填滿。
東方羽忍著心中害怕道:“是,婚期就在仙魔大戰之後,也不知倒是是什麼情況,我有沒有時間去觀禮。”
“嘭!”茶杯直接在花渲手中爆開,齏粉簌簌落下。
東方羽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從石凳上掉下來。
[係統,花渲對李甚的好感度不是隻有百分之二十五嗎?為什麼我說李甚成親的事他會這麼生氣?]
東方羽編造這個謊言是為了讓花渲厭惡李甚,哪知花渲竟然氣成這樣。
重生逆襲係統:[宿主,現在花渲對李甚的好感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三十五。]
[什麼?!]
重生逆襲係統:[就在剛剛,直接漲了百分之十的好感度,而宿主你的好感度掉到了百分之七十。我已經提醒過你不止一次不要主動提起李甚,對你沒有好處,剛剛你一意孤行,造成如今的結果是你咎由自取。]
東方羽從重生逆襲係統的話中察覺到危險,立刻道:[我不說了!我再也不提李甚了!係統你救救我!]
重生逆襲係統:[仙魔大戰之前,閉嘴,安靜,什麼都不要做。]
東方羽立刻道:[好,我什麼都不做。]
天知道東方羽有多後悔來魔界,明明對他的好感度那麼高,花渲卻數次拒絕他自薦枕席,東方羽知道如果花渲不肯睡他,兩人的關係無法坐實,好感度也如海市蜃樓,隨時都會消散。
可他嘗試過很多辦法接近花渲,去議事堂送湯,夜深人靜之時找花渲聊天,在漫天桃花中向花渲表明愛慕之情……如此種種竟然全都沒有用。
這感覺就像是花渲在為李甚守貞,除了李甚他誰都不要。
所以剛剛在花渲主動問起李甚時,東方羽沒有忍住。
而沒有忍住的後果,他
已經嘗到了,竟然如斯苦澀。
之後幾天花渲又忙了起來,看他那誓要踏平仙界的架勢,東方羽懷疑他踏平魔界是不是為了把李甚搶回來。
又是一日議事到深夜,花渲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胸口一癢,接著是密密麻麻的刺痛,熟悉的感覺然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李甚還在魔界,兩人時常雙修的時光。
“尊上,你不舒服嗎?”崔角擔憂地看向花渲。
花渲擺擺手,握緊了拳頭,這次換成了另一邊胸口癢。
這種情況不適合再繼續,花渲找了個借口讓眾人休息,自己回到寢殿,回來路上差點因為身體發軟從空著掉下來。
花渲以為是自己太多想念和李甚雙修的感覺,才會產生錯覺,坐到床榻上盤腿打坐,試圖讓自己恢複正常,然而打坐沒有絲毫用處,莫名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待到身體發燙被侵入,花渲額頭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