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淩澤又問。
“噓。”阮青嶼突然湊近來,淩澤的嘴瞬被捂上。
“你聽。”
淩澤又聞到那股熟悉的香氣,就在自己的鼻尖,
他瞬時恍惚,垂眼看著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手指纖長白皙,青色的血管從虎口處往指尖延伸,掌心的皮膚柔軟細膩,正輕輕地貼在自己唇上。
淩澤舌根抵住後鄂,乾咽了下。
“聽到沒。”溫熱氣息在自己耳邊纏繞,阮青嶼趴在自己耳邊說,
淩澤愣怔片刻,才把自己的神識從阮青嶼的掌心中抽出。
“什麼?”
“小貓叫,你幫我聽聽在哪裡,早上我還看到在這棵樹上。”
淩澤抬頭,就看見腦袋頂樹杈上,蹲著一隻小奶貓,濕淋淋的,正看著兩人叫。
“不就在你頭上?”淩澤真心是服了眼前的人,長著那麼好看的一雙眼睛,卻隻是用來裝飾。
阮青嶼順著淩澤的視線仰頭看去,果然要找的貓就在自己腦袋上,他鬆開捂住淩澤嘴巴的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
“淩澤,真棒。”
淩澤一天要被誇好幾次。
“它下不來,兩天了。”
阮青嶼唰一聲抽出塔尺的分層,蹲在人行道上,一段段地往上扣,很快標尺延展到3米多長,他標尺往地上一放:“淩澤,你來,它敲下來,我負責接住。”
淩澤覺得阮青嶼比自己還無法無天,高中時像燜豆腐似的一聲不吭,到大學似乎是解開什麼封印似的,見了自己就是要這樣要那樣。
可自己好像偏偏樂於,阮青嶼的這樣那樣。
淩澤按著阮青嶼的要求拾起塔尺,揮了揮,大概是從小揮著漁網叉子打架的原因,這三米多長的東西淩澤用起來是得心應手。
他試著在另一個行道樹上敲打了兩下,那是棵鳳凰木,花期將儘,花瓣便落雨般墜下。
淩澤看著阮青嶼站在豔紅的花瓣雨中,麵向自己,伸展雙臂,寬大的袖口在上臂隨風擺動;天色一點點地暗下去,殘霞在阮青嶼的瞳孔中映出一抹細長的橘影,仿佛又在開始施法召喚自己,向他靠近。
淩澤不由自主地往那個對自己施法的人走去。
“淩澤,你說我站哪裡?”阮青嶼伸著手,來回挪動位置。
“你會把小貓往哪裡敲?”阮青嶼又往右挪了下。
淩澤回過神,不過短短幾分鐘,這是他第二次走神。
“你就站那彆動,我把小貓往你的方向趕。”
“好的。”
淩澤操起塔尺,計算好落點,就一下,小貓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樹枝的抖動翻落,它前爪掛住樹杈,掙紮著往上爬;淩澤眼疾手快又補敲了樹乾下,小貓喵一聲往樹下掉落。
貓掉落的位置很準,正正砸在阮青嶼腦袋上,阮青嶼迅速抬手按住頭上的奶貓,試圖把它抓下來。
“啊啊啊啊。”阮青嶼突然叫出聲來。
淩澤丟下塔尺跑近一看,原是小貓在掙紮中,後爪在阮青嶼的前額劃出一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X。”淩澤咒罵了句,伸手掐住小貓後頸,把它從阮青嶼頭頂拎下。
“這奶貓怎麼這麼凶啊。”阮青嶼抱怨著,從短褲口袋裡掏出個無紡布袋子:“裝進來,淩澤。”
小貓幾乎是被丟進袋子裡的。
“你輕點啊,萬一把貓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