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相信,經曆過天災末世和父母之死的白景洲,不會因為發過大財就飄飄然,從此變得眼高手低。
吸溜吸溜,吸溜吸溜。顧文萱一臉陶醉的捧著凍梨,一點兒都不嫌冰牙的,美滋滋連啃三隻。
她愛吃白景洲搞出來的各種口味的堅果和糖葫蘆,愛吃柿餅、棗子、橘子等,但這些在她心裡,都不如她最愛的凍梨。
就因為她超愛這一口,他們收上來的、適合做凍梨的花蓋梨,白景洲全都做主留了下來。
托他的福,顧文萱實現了凍梨自由。
感慨幾句,白景洲和顧文萱按照賬目記載,給兩家平分了換來的糧食和到手的銀錢。
糧食他們兩家每家分到了約莫一千斤,銀錢則每家分到了三兩六錢。
因想著馬上就要進入臘月,白景洲和顧文萱又分彆拿出二十兩的私房錢給到家裡。
白崇兩口子和顧老爺子等人的第一反應是,“家裡有錢,不用你給。”
倆孩子不會亂花錢,有錢了就攢起來買宅子、鋪子和田地,這作風讓兩家長輩都很樂意給他們當家做主的權利。
白景洲和顧文萱卻堅持要給,兩人的理由也很充分,眼看著就要到臘月了,接下來家裡花銷大著呢。
不僅他們自己家要多備年貨,親戚家也需要厚厚備禮,再加上等到明年開春,顧文萱的房子也該稍微修繕一下了,不然後麵雨水一下,他們家怕是就沒法住人了。
至於蓋房,那就得等到顧文萱說的“世道好起來之後”了。好在,這應該用不了太久。
除了這些開銷之外,他們家還得應付必不可少的人情往來。
村裡人都喜歡在冬天手頭寬裕時給家裡孩子張羅婚事,兩家光是給親戚、鄉鄰走禮就要開銷出去好大一筆。
自從顧文萱和白景洲開始幫扶村裡人,他們兩家的人緣兒就變得格外好。
白景洲一家是白氏族人,以前就和村裡的絕大多數人家都有往來,隻不過現在大家都對他們一家愈發熱絡而已,所以這種變化還不是特彆明顯。
顧文萱一家因為以前和村民們來往不多,這會兒看著可就很有些從“門庭冷落”到“炙手可熱”的意思了。
顧老爺子等人因此頻繁被邀請,無論是紅事還是白事,村裡各家都很喜歡叫上顧家。
顧文萱不愛摻和這些人情往來的瑣碎事兒,所以除了出錢,她一概餘事不管,隻每天一門心思的帶著其他人學習、練武。
當然,親戚家的喜事她還是出席了的。
她表叔房有財迎娶他二嬸的娘家侄女小柳氏時,顧文萱不僅去吃喜酒了,她還提前幾天就和其他人一起過去給房家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