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的刀劍往往更為致命。
這場人蟲爭鬥貌似已經結束,但隻有趙平安知道,大風才剛起。 無臉覺已經表演完了。 接下來,該趙平安“舞劍”了。 “大家……都能活。” 趙平安頂著壓力,儘量用堅定而輕鬆的口氣告訴鬼衙門的官差 “貧僧已經有辦法,找到無臉覺的真身,並乾掉他了。” 趙平安此時的話,非同凡響。 大家畢竟都是被趙平安惠及過的。對他的信任早已建立。 所以他堅定的口氣,就如寒夜中的一盞明燈。 甚至那個幫他包紮過傷口的捕快立刻就跪地懇求道“大師!您快說。到底什麼辦法找到那妖人?” 白丫頭也問“對。快說。無臉覺現在何處?” 趙平安先看了白丫頭。然後直白的告訴眾人,“剛才那一場打鬥,我沒參與。但反而旁觀者清。所以我看明白了。全看明白了。” 然後趙平安一字一頓,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那句快憋壞了的判斷 “無臉覺,就藏在我們這群人裡。” “開玩笑吧。” 殘存的五個人互相張望了一下,並比劃了一番手勢。做了確認。 然後由陸頭領帶頭說道“我們有暗語和手勢的。如果被頂替,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聽了對方的話。趙平安答“大人。豈不聞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麼?而且易容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您知道嗎?” 對問,所有人搖了搖頭。 趙平安回答“易容術的最高境界。就是入化境。是連被易容頂替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假的。” 也就是說。在他們這六個人中,有一個人被無臉覺頂替,但不自知。 “什麼?!” 隨著趙平安的話,每個人的眼神都發生了急速的變化。 有的驚駭,有的慌張,有的困惑,有的狐疑。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頂替了。怎麼會有這種易容術?”白丫頭慌張。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頂替。那還怎麼辨認妖人?”陸頭領用期待的目光望著趙平安,“大師您到底有什麼法子。請快講吧。彆賣關子了。” 對問,趙平安知道最關鍵的時刻來了。 於是,他伸出三根手指。 舉著手指,趙平安繼續說道 “我有三個問題。請你們一一回答。 回答完我這三個問題之後。誰是無臉覺假扮,自然一目了然。” 聽了趙平安的話,大夥又是一陣驚愕。 若無臉覺的“易容術”已經真達到被易容者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那三個問題又有什麼用?又該如何問? 趙平安的話嚴重的自相矛盾。太奇幻了一些。 但大家為了證明自己清白,為了治療“紅螞蟻”。不得不點頭接受趙平安的測試。 “大師。你問吧!” 白丫頭首先咬牙道,“我倒是想看看。無臉覺如何在旁人不自知的情況下,混在我們之中的。” “好。但問之前……我需要再乾最後一件事。” 趙平安告訴大夥,他想用鐵鏈把所有人捆起來。 否則一旦無臉覺被揪出,困獸猶鬥,也實在不好控製。 “開玩笑!”白丫頭第一個不乾了。 她惱怒的說道“你懷疑我們五個。我們五個也自然懷疑你。如果你把我們都控製起來。突然施展毒術。我們全都得死。” “那退一步。”趙平安又出計,“你們先把我用鐵鏈控製起來。我自問自答那問題。” “雖然你們肯定感覺荒謬,但請相信我,隻要你們聽了我的問題和答案,就一定明白我問題設計的精妙。” 自證清白之後,趙平安再問彆人,自然就好了。 “什麼問題。如此靈驗?” 雖然不解,但白丫頭大受震撼。 其餘人也被趙平安的態度和設計搞的雲中霧裡。 見眾人沒意見了。趙平安則坦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任憑捕快用他們專門捉妖人的特殊鐐銬控製自己。 然後,白丫頭昂頭問道“哪三個問題。大師請說吧。我們聽著。等排除了妖人嫌疑,我等立刻放你。” “不必問了。” 趙平安則突然遠離他們所有人。和所有人都拉開三丈距離。 然後他告訴大家“誰是無臉覺。我已經有答案了!” “啊?” 眾人被趙平安突如其來的轉變弄懵了。 而趙平安依舊我行我素。執行著自己的計劃。 在眾人的
“無臉覺,就是我。” “……”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三個問題。 趙平安一上來就是奔著在最短時間之內,麻痹、控製“犯罪嫌疑人”而來的。 既然無臉覺是“自己”,那麼給自己拷上鐐銬,以防止自我傷害或者傷害彆人,並主動向捕快們“自首”,求得寬大。自然就是求得保護的最好方法。 這也是犯罪分子的唯一出路。 所以,作為犯罪分子。趙平安自己捉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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