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竟然把到手的丹藥主動打進了呂奉山的喉嚨裡。
這種迫切希望對手變強的操作,完全是對對手的“輕視”,以及對自己單方麵屠戮感覺的“無聊”。 而且趙平安看得出,相對於他對呂奉山的輕視,“不小”對於自己而言,是完全的無視。 否則,他不至於連正眼都不看自己。 既然對手對自己這個態度……很好! 趙平安是個實用主義者。 他不在於彆人怎麼看自己。 他在乎的是能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的尋偵破綻,伺機而動…… 甚至他感覺勝利的天平,已經在這一瞬間,衝自己傾斜了。 “嘿嘿嘿,哈哈哈哈……” 隨著呂奉山吞噬“固髓丹”。這家夥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一陣狂笑中,他的表情漸漸和當初的苦樂和尚一樣,帶上了混沌的興奮。 與此同時,他拿著那兩把劍的手不抖了。整個人卻又渾身打擺子,有某種無法形容的興奮。 雖然呂奉山的狀態很不對勁。但至少那家夥終於有了向“不小”揮刀的勇氣。 如她所願。 於是,呂奉山大笑著,踉蹌著,舉著雙股劍,衝“不小”狠狠的砍了過去。 那一劍砍的相當之詭異,隻見呂奉山將兩把劍都丟向半空中。自己則在赤手空拳的狀態下,飛起一腳,打向那妖人的麵門。 半空中的兩把劍耍的極好。 就好像回旋鏢,從最刁鑽的角度切割向“不小”的麵門。 同時三個方向的進攻,速度都不慢。足以見得那顆吃進肚子裡的丹藥,確實給了呂奉山不小的增益。 然而,他麵對的是“不小”…… 在呂奉山三麵夾擊,似乎“不小”已經必死無疑的時候,趙平安突然看見呂奉山如碰到一堵空氣牆般,被憑空彈開了。 緊跟著,呂奉山便鮮血橫流,四肢齊斷! “咯噔,咯噔,咯噔……” 呂奉山整個人從空中掉了下來。 好像水果忍者裡被切碎的西瓜。 而不小,自始至終沒有動過。 掉下來的呂奉山悲慘極了。四肢全部被人從根部齊刷刷的切斷。 “不小”的反擊毫不拖泥帶水,也沒看見一丁點兒刀刃斧鉞。 甚至“不小”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移動。 但是趙平安看見,在呂奉山的傷口上,有那麼一些黃紙的殘留…… “哈哈哈哈哈……好疼……好舒服……” 呂奉山沒了四肢,不斷在地上扭動打滾。發出快樂的哀嚎。 與此同時,“不小”的臉上泛出失望的神色。 “無聊。” 說話間,“不小”終於抬手,似乎想給呂奉山最後一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群馬蜂嗡鳴著衝他飛了過來。 趙平安出手了。 趙平安出手,不是因為憐憫,而是因為他知道眼下這是對付“不小”的最好時機。 很可能也是最後時機。 否則等呂奉山一旦“瓜熟蒂落”,就沒什麼東西能分這妖人的心神了。 到時候,自己的處境遠比現在麻煩的多。 馬蜂隨著趙平安的意念,蟄咬“不小”的鼻孔五官。 這一招和趙平安設想的一樣,因為來的太快太急,又是大範圍,四麵八方的攻擊。“不小”沒能躲開。 “哎呦呦,好疼,好疼!” 說話間,“不小”亂了陣腳,一邊用手臂格擋馬蜂,一邊連連向後退去。 趙平安抓緊機會,急忙前衝。先把斷了手腳的呂奉山從不小身邊拉回來。又握住跳蚤皮傘,準備伺機而動,乾掉“不小”。 趙平安的一切行為都是提前算計好的,所以速度也很快。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失策了。 就在趙平安抓住呂奉山的身體,向後拉拽的時候,被馬蜂包圍的“不小“”突然沒了那撕心裂肺的叫嚷。 反而是用冰冷的聲音對趙平安調侃道“哎呦呦。我小瞧和尚你了呀。” 隨著對方的話,趙平安抬頭。 然後,他看見了完全不合理的一幕。 此時,趙平安派出去擾亂“不小”視線的馬蜂全跌落在了他麻杆一般的腳下。 那些馬蜂,有一隻算一隻,腦袋被齊刷刷的砍了下去。 望著那些沒了腦袋的馬蜂。趙平安的眼皮子不由顫了起來。 對於“不小”的真正能力,也多了幾分驚異。 這……太誇張了吧? “不小”把人腦袋一瞬間砍掉就算了
馬蜂可比人小的多,密集的多。角度刁鑽的多。 而且自始至終,都沒見他身形有什麼特彆的移動。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帶著狐疑,忍著困惑,趙平安抬起頭,強迫自己和這個可怕的家夥對視。 他想從這個妖人身上找到他到底用了什麼殺人技。從而破解。 “不小”至少一米八的個頭,卻絕對沒有三十斤肉。 這家夥在趙平安的注視中,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戲虐的神情。 仿佛在在說“我沒玩夠”。 “和尚。等你同伴死了,你也陪我玩玩吧!” 說話間,“不小”,掏兜,終於從他那又灰又破的衣服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薑黃紙。 果然! 趙平安望著那薑黃紙,心中也是猛一沉。 聯係著先前觀察的一切,“不小”以紙殺人的想法更加深入趙平安的內心。 為了不讓自己和呂奉山同時割頭。趙平安被迫對此展開了防禦。 他硬著頭皮將自己的紅雨傘從背後拔出來。單手甩開,遮擋住自己和呂奉山的身體。 與此同時,趙平安就地一滾。瞬間閃到了一堆兵器架後邊。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自己要遮擋不小的視線,讓對方無法瞄準並發射那些薑黃紙來取首級。 就好像上大學時,教官教導他對付狙擊手的方法…… 蛇形走位,有效遮擋。 隨著傘的遮擋和兵器架的阻隔,趙平安帶著呂奉山順利滾動到了兵器架後。 得活的趙平安心中略安,並下意識的查看呂奉山的傷勢。 然後……他愣了。 呂奉山的腦袋 已經沒了。 悄無聲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齊刷刷切割了下去。 一些薑黃紙的殘骸,依舊沾染在他的脖頸處。 依舊,沒看見對方出招。 看不懂。 完全看不懂。 為什明明遮擋了視線,對方還是能切下呂奉山的頭? 難道他手裡的薑黃紙能拐彎? 可就算是能拐彎,也不至於“打”的這麼準吧? 望著呂奉山被莫名切割掉的腦袋,趙平安心裡一度恐慌。 但很快他的恐慌便被彆的更加奇怪的感覺所替代了。 因為就在他收起雨傘,望向“不小”。準備放手一搏時,他發現“不小”看自己的麵容也變了。 那位原本乖張詭譎的四席殺手,滿臉都是意外與錯愕。 他望著趙平安手中那把紅色跳蚤皮傘,下意識一步步向後退。 同時,“不小”收起了對趙平安的輕蔑。 他驚愕的對趙平安喊“二。二席?!你這次又變和尚了?你本事耍的好呀! 可你不去執行大姐的任務,在我這兒攪什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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