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二席?!(1 / 1)

癲人道 蟋與蟬 2653 字 7個月前

二席?!

殺手“不小”竟然對自己叫二席?!  聽著這聲音,趙平安自然感覺很震驚,很詫異,很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以說在那一刻,趙平安心裡什麼想法都有。他整個人都在動搖。  但那些動搖的想法裡,唯獨沒有猶豫!  在對方錯愕的瞬間,是反擊製勝的最關鍵的一刻。  錯過去了,自己會死!  而趙平安眼下最需要的,是活著!  所以麵對不小那足稱“親切”的問候,趙平安反臉相向!用最陰最毒的方式,全力回擊!  “起!”  隨著一聲低沉的“嗬令”,趙平安猛然將血紅色的雨傘撐開。  同時,那把再次獲得進化的雨傘,仿佛感受到主人的需求。竟隨著趙平安的意念,傘柄突然長出許多竹刺。  竹刺刺穿了趙平安的手心。  竹刺好像跳蚤的吸管,一下便竄進趙平安的手心的青筋裡,瘋狂的吸吮。  劇烈的疼痛中,趙平安感覺有什麼東西進入自己的手,鑽心蝕骨。  而與此同時,獲得了主人血液的雨傘傘麵也開始不斷出現明暗交替的花紋。  望著那些花紋,“不小”的臉也跟著陰晴不定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後撤,同時衝趙平安顫顫巍巍的笑道“都,都是自家兄弟。乾嘛對我動手……哦……我懂了!”  而後“不小”硬著頭皮,衝趙平安笑道“我懂了!你又用了忘川術!你忘了自己是誰對嗎?真敬業呀!  沒事,我幫你想起來……”  說話間,不小急忙摸索自己的衣兜。  同時他口中驚恐的喃喃“我有你給的‘回憶物’。你親手給我的。  你說過,這可是防止你失控,防止你發瘋的……  你看見了就都想起來了,你看見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不看!我不看!”  趙平安一聲嚎啕,而後將傘猛然甩出!  也伴隨著他的動作,跳蚤皮傘發生了詭異的變異。  雨傘的傘麵好像丟入石子的水潭一般,被拋射出一大坨紅色如血液的物質。  當那坨物質於地麵停好,則迅速化形,並最終變化成了兩隻……老虎!  這兩隻老虎。就是他第一次與紅娘娘做對的時候,殺掉的那兩隻小虎。  它兩個一出來,便隨著趙平安的心思,一左一右,分彆對“不小”展開了撕咬和圍攻。  老虎的氣勢駭人,速度和力量也遠遠超過呂奉山。  望著那兩隻虎,“不小”臉都白了。  不小知道自己絕不是二席的對手。所以根本就不敢做反抗的事情。連想都不去想。  在老虎的夾擊中,“不小”隻是一邊抽動身形,往衙門的門口逃跑,躲避趙平安。一邊不停的翻找自己的衣兜,急速尋找能讓趙平安變回“二席”的“回憶”。  但很遺憾,他太慢了。  就在這家夥扭身開溜的瞬間,一道灰色的影子閃爍而過。瞬間封堵了他的去路。  “不小”順著那影子抬頭望去,緊跟著露出滿臉的絕望。  此時,趙平安以令他咋舌的速度,反超了他。  他倒提著雨傘,堵在“不小”的退路上,臉上無喜,亦無悲。  然而正是那雙平靜到毫無波瀾的眼睛,讓“不小”方寸大亂。  有那麼一瞬間,不小摸出了兩道薑黃紙。  似乎也想反抗……  但也在那一瞬間,不小的眼睛也看見趙平安的雨傘上浮現出了千萬張痛苦的鬼臉,看見趙平安背後背著的那根樹杈上,端坐著一個紅色蓋頭的新娘……  “不愧是……二席!”  又收新鬼了?!  還是豔鬼……  邪祟環繞中的趙平安滿身的邪氣陰森,好像地獄裡出來的冥王。  這咄咄逼人的氣場,最終讓“不小”放棄了最後一絲抵抗的念頭。  他認為自己在二席麵前,任何抵抗已然徒勞。  於是,他眼睜睜的被背後那兩隻妖虎撲倒。死死的摁住頭顱,肩頸。  也於是,他眼睜睜看著趙平安走向自己,並舉起了背後那根長著三片樹葉的“法杖”。  “老二……不……二爺!彆殺我!看在我哥哥的麵子上,彆殺我呀!”  最後時刻,“不小”還在對趙平安慌張的祈求,解釋“我兜裡有你給的‘回憶’。你拿出來看一下。隻看一下!伱就想起自己是誰了!”  趙平安則麵無悲喜的告訴他“貧僧從沒想著殺人……”  “那你這是?”  “

說話間,趙平然將那長著三片“許願”樹葉的樹杈對準了“不小”的口。  而後,兩隻牽製著“不小”的老虎猛然把他的身子向上一戳!  “噗嗤!”  隨著一聲迸濺之音,樹杈穿透了不小的喉嚨,並一直深入……  深入……  穿過。  就這樣,“春眠不覺曉”的四席殺手,“不小”被串死了。  但不是趙平安殺的。  他隻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那血祖的睫毛上,是老虎作惡,是惡鬼迷心。  與和尚沒有一點關係。  趙平安在那人徹底咽氣之後。送出一句“往生極樂”。而後便問內心的血祖道“我可以許願了嗎?”  “好活兒。當賞。”  血祖誇讚了趙平安一句。然後沒有說任何話了。  不過趙平安也明白了一切。  之後,他以手指那樹杈。對血祖曾經留下世間的這根睫毛,許下宏願“讓呂奉山複活!”  隨著趙平安的話,小一人高的許願樹杈,以及“不小”屍骸都有了反應。  不小本就乾癟的身體急速枯萎,消失,最後幾乎隻剩下了骨頭……  而樹杈上,一片碧綠的葉子迅速變紅,變褐,最終枯萎。  世界平靜了一瞬。  那一刻,圍繞著趙平安的邪祟煙消雲散。  插進趙平安手中吸血的雨傘竹絲也拔了出來。隻留下難看的傷疤。  片刻等待後,趙平安聽見呂奉山的方向,發出了隱約的,痛苦的沉吟。  “哎呦,哎呦。我屁股疼……”  真就……活了嗎?!  聽著呂奉山那裡發出的聲音,趙平安驚異非凡。  在感覺到血祖力量的神奇之餘,他心中最大的擔也就消弭了。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講,趙平安用一片葉子,一條人命複活呂奉山,是一件挺奢侈的事情。  可在呂奉山死的那一刻,趙平安就知道這件事非做不可。  因為呂奉山對趙平安太重要。  沒有他在,他的度牒不好辦。  沒有他證明,趙平安在“不小”的屠戮中還能活下來,就很惹人懷疑。  沒有他幫忙,趙平安原本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而趙平安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真正的敵人不是這些殺手,而是在廟堂之上,屠戮趙家的那個“推手”。  綜上,趙平安必須有一個見證者。一個能在鬼衙門說話的見證者。  所以,呂奉山必須得是活的。  抽出許願樹。趙平安用旁邊死人的衣物擦乾淨,去掉極其難以忍受的異味。  處理好現場,他才邁著步伐,走到總是喊“屁股痛”的呂奉山身邊。  再次看見呂奉山,趙平安的瞳孔便猛顫起來。  這,這是個啥?  這……就算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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