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遇上這樣不怕他嘴賤的人,隻有一個辦法……
“再見!”
長腿狂甩,跑過一個轉角,避過少女視線,就運起洱逐月,一步踏出,人就不見了蹤影。
“你跑什麼啊?”
少女追了過來,卻發現前麵空空無人,不由兩眼茫然,纖細的指尖搭上了微張的雙唇。
“人呢?跑哪裡去了呀?”
半晌,才跺了跺腳,噘著嘴很不開心地往回走。
竹林之上,陳亦站在一根修長的竹尖上,隨著微風,輕輕起伏。
看著遠去的少女,微微鬆了口氣。
女人這種生物啊……
不過,這小短腿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管他呢。
陳亦搖搖頭,縱身而起,穿越竹林,繞過了來路往回走。
到了晚上,他又一個人跑出去到處晃蕩。
去的地方,都是趙悲空查過的那些少女有可能失蹤的地點,這是他從黃沙那裡要來的資料。
不過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很顯然,要是這麼容易,黃沙也早該查出來了。
淩晨深夜。
陳亦還在像個幽靈一樣四處晃蕩。
在家中的趙悲空,也在一遍遍翻閱著資料。
這是幾年來搜索到的關於少女失蹤案的線索資料,一本本厚厚的的檔案堆疊在桌上。
忽然手機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一種沒來由的不祥預感,讓趙悲空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喂?”
“什麼?!”
“我馬上到!”
趙悲空猛地站了起來,掛掉電話,匆匆收拾了下桌上的檔案,全都塞進櫃子裡鎖好,才隨手拿起件外套往外跑。
十多分鐘後,他驅車趕到了警衛廳。
“老王!”
趙悲空匆匆跑進了重案組的辦公室。
卻忽然發覺自己以前的老搭檔正陰沉著臉,其他警員的臉色也不好看。
有一個穿著十分貴氣的中年女人正站在辦公室裡,用十分倨傲的態度在說話。
“你們這些人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老王一肚子氣,卻又沒辦法發作,隻好黑沉著臉:“你放心,我們會儘快破案,把人救回來……”
“彆跟我來這套!”
中年女人猛地一揮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什麼樣的,彆怪我沒警告你們,再拖下去,要是芳菲掉了一根頭發,你們全都要負責的!”
“哼,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當然會負責……”
中年女人冷笑打斷,似乎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負責?你拿什麼來負!就你們這些小警察,一輩子的工資加起來都抵不上我們一天的損失!負責?笑話!”
“夠了!”
趙悲空直接一聲怒喝。
“誰……啊!”
中年女人剛想嗬斥,轉過身看到趙悲空那張坑坑窪窪的臉,直接嚇得尖叫。
趙悲空沒有理會,冷臉道:“警衛廳有自己的規章製度,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中年女人眼含懼意,卻又強撐著指著他:“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裡是警衛廳,不管你是誰,都容不得你在這裡大呼小叫!再敢口無遮攔,彆怪我不客氣,當你威脅、阻礙執法把你鎖起來。”
“好,好,你們最好祈禱芳菲沒事,否則……哼!”
中年女人氣得臉通紅,丟下一句狠話,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趙隊!”
“趙隊你真牛!”
“好樣的,這潑婦剛才可把我氣死了!”
幾個警員都像看英雄一樣,興奮地圍了過來。
隻有老王坐在那裡,臉色依舊沉悶:“唉,老趙,你不該跟她硬頂。”
趙悲空見老搭檔的樣子,皺起眉:“怎麼?”
“她是南天集團的人,來給我倍施壓來了。”
“南天集團?”
趙悲空眉頭皺得更深。
這是一個龐然大物,一如其名,在南方,對大多數人來說,它還真能一手遮天。
看那個女人在警衛廳這種地方都敢這麼大呼小叫就可知一斑。
今晚失蹤的靳芳菲,就是南天旗下一個娛樂公司的藝人。
照理說,一個藝人,不值得他們這麼明著派人來施壓,憑白得罪警衛廳,怎麼說,他們也是郭家的執法部門。
“管她是誰,老王,不是我說你,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你竟然都沒通知我?”
趙悲空不滿道。
聞言,老王瞪了一眼幾個警員中的一個小年輕。
“行了,要不是小毛,我還被你瞞著,你什麼意思?”
老王歎氣道:“老趙呀,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十三司的人了,警衛廳的事,你少管。”
“放屁!這案子一直是我負責的,我能不管嗎?你以為這事隻是警衛廳的事?我告訴你,黃沙早就在查了!”
老王驚:“什麼?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多說。”
趙悲空含糊地略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王臉色變幻了幾下,才沉聲道:“大概是晚上八點多,幾個自稱是什麼劇組的人來報案,說是他們的女主角失蹤了。”
“從下午四點多,就不見了人影,他們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人,就來報警了。”
“雖然時間很短,但前天才剛剛失蹤了一個人,我們也沒敢忽視,果然,在影視城附近,發現了和之前失蹤的那些人幾乎如出一轍的監控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