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貓貓瞪了一眼笑眯眯的幼馴染,抬手,敲門。
諸伏景光看著他顫抖的指尖,不免有些感慨。
看來,這位suki在zero心裡的分量真的重呢。
“請進。”
女孩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沙啞,想必昨天受的折磨不小。
降穀零深吸了口氣,輕輕打開門。
鶴月聞聲看過去,有日光從窗外透入,落在來人金色的發絲上,看著暖呼呼的。
唔,看著有點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另一個貓眼青年禮貌問好,體貼地輕輕合上門。
啊,這個也有點眼熟,但她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不動聲色地將來人打量了一番,將手中的畫冊放到膝上,“是降穀學弟和諸伏學弟嗎?”
“小林哥跟我說過了,謝謝你們昨天的幫助。”
她麵露歉意,“抱歉,我現在還沒辦法下地,這裡有凳子,你們隨便坐,桌上的水果已經清洗過,可以直接吃。”
降穀零將保溫盒放到病床邊的桌子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著溫和一點,“我是降穀零,叫我zero就好。
“哎?”
鶴月露出懵懂的神情。
有點耳熟。
zero……
zero……
這十年她過得很緊繃,很多太久遠的回憶已經有點模糊,她稍稍眯起眼,細細打量眼前這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學弟。
不過有一說一,他真的好像貓貓哦。
鶴月的思緒偏了一下,對上降穀零紫灰色的瞳孔。
她很難用言語來描述這樣的眼神,期待與眷念裹挾著明顯的小心翼翼,襯得他宛如一隻用尾巴勾住她腳踝求帶走的暹羅貓貓。
好像……
她之前確實有過一個貓貓騎士來著,他叫……
zero!
回憶的紗窗驟然被拉開,鶴月猝不及防被帶著溫度的細雨淋了一身。
【“zero好像貓貓哦。”】
【“我才不……好嘛,我是suki的貓貓”】
【“嘿嘿,suki要和zero一直一直在一起。”】
【“乾……乾嘛突然這麼……這麼……肉麻。”】
【“哎?zero難道不想和suki一直在一起嗎?可是你上次幫我揍跑那些壞小孩的時候說會一直做我的保鏢的呢,就像畫冊裡那樣。”】
【“笨蛋,是騎士啦!騎士!可惡,我就是拿畫冊的內容給你解釋一下,才不是這個意思呢。”】
【“好哦,那zero就是suki的貓貓騎士哦。”】
【“都說了不是了!”】
【“嗚……”】
【“那……那就勉強是的吧,啊……真是的,我在說什麼。”】
原來是他啊。
十年不見,變成大貓貓了呢。
鶴月抿唇笑了笑。
見狀,降穀零這才鬆了口氣,心裡繃著的一根弦也算是鬆了。
他拉了個凳子在病床前坐下,“好久不見,suki。”
鶴月合上書冊放到一邊,麵上的疏冷褪去了幾分,“好久不見,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