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喝水快喝飽的時候,一隻手抓著我的腳踝把我從河裡提了出來。
柳燭把我丟在小路上,略帶嫌棄的看了眼全身濕透還在不停咳水的我“警惕性這麼差?兩個小鬼都能把你拖進河裡,不如趁早改行去擺地攤吧!”
我沒好氣,問他“狐狸抓到了嗎?”
他昂著頭高傲的“哼”了一聲,“要不是回來救你,那隻狐狸怎麼可能逃脫我的手掌心。”
我學著他的語氣不屑的“嘁”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他吃了呢,原來是讓他給跑了啊。”
我從兜裡掏出手機,把水倒出來還能繼續用。
給小舅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打安鈺橋的也是一樣。
我想到安鈺橋的手機是在那隻狐狸精手上,他就算是看到了應該也是不會接的吧。
我現在的這個位置已經離田姣姣家非常近了,再爬個幾百米的小坡就可以到她家後院。
所以決定先去找小舅舅。
柳燭沒再回到雕像裡,我把雕像放進背包後就把包丟給了他背。
我現在渾身濕答答的,要是把包裡的符弄濕了就不好了。
我這才剛爬進田姣姣家後院,就看見陳天賜從她院裡出來。
他懷裡抱著個土壇子,笑得跟朵大呲花似的。
陳天賜離開後,田姣姣家就熄了燈,我趴在窗戶上什麼都看不見,隻好先放棄這裡轉身去跟蹤陳天賜。
他從田姣姣家出來後就回了自己家,到家時張老太太已經把院門鎖了。
“老太婆,開門。”
他使勁的用拳頭砸門,對張老太太完全沒有一點晚輩對長輩的尊敬。
老太太卻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慢悠悠的走過來開門,把陳天賜放進來後,又關門慢悠悠的走回去。
陳天賜進屋後也不管老太太,抱著土壇子喜滋滋的回了自己房間。
他房間的窗戶開著,我踩著柳燭的肩膀趴在他們家院牆上正好能看見他房裡的情況。
隻見陳天賜從土壇子裡抓出一條又大又肥的蟲子塞進嘴裡咀嚼,還有乳白色的汁水從嘴角溢出來。
“咦……”我嫌惡的彆過頭。
這一幕可把我惡心壞了。
陳天賜吃下蟲子後屋裡的燈就滅了,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柳燭提醒我“來了。”
我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抱著個嬰兒穿過院門進了院子。
她應該就是張珍珍。
她懷裡嬰兒的樣貌長的很奇怪,皮膚是灰色的,腦袋是正常嬰兒的兩倍,紫藍色的血管凸起,像樹根一樣爬滿了全身。
張珍珍發現我趴在牆上偷看,但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徑直進了陳天賜的屋子。
不過一分鐘,她就非常氣憤的從屋裡出來了,懷裡的嬰兒還在不停的“哇哇”大哭。
我瞧見那嬰兒的嘴裡竟長滿了尖牙,在夜裡還泛著寒光。
張珍珍怒氣衝衝的朝我走了過來,我頓時感覺周邊的氣溫都降了幾個度。
還沒來得及叫柳燭跑路,她已經穿過院牆,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柳燭吐著信子嚇得她後退了幾步,原本怒氣衝衝的臉也變成了楚楚可憐。
“你能不能幫幫我。”她懇求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