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這次過來本就是處理她的事情的,便從柳燭的肩膀上跳下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她說“換個地方說話吧。”
張珍珍抱著孩子領著我們回了她家。
她家和陳天賜家並不遠,走五分鐘就到了。
她鑽進院裡幫我們開了門,壓低聲音提醒“小聲點,不要
吵醒我爺爺。”
這幾個人裡麵隻有我需要小聲,因為他們都不是人!
他們家院裡有三個房間,裕強大爺住外麵那間,張珍珍的房間在最裡麵。
她看我渾身濕漉漉的,貼心的從衣櫃裡拿了件裙子讓我換上。
這是一件紅色的長袖連衣裙,裙子的長度可以到我腳踝,這個天穿正好,不冷也不熱。
我愣愣的接過裙子,這真的是子母煞嗎?不是我剛才泡水出現幻覺了吧?
她以為我是嫌棄,特意強調了這是她一個月前去鎮上買的新裙子,還沒有穿過的。
本來是想等生完孩子後穿的,現在看來是沒那個機會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裡滿是哀傷和後悔。
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嫁給陳天賜。
我從另一個房間換好衣服回來的時候,珍珍正坐在床上陪孩子玩,畫麵好不溫馨。
隻可惜……
柳燭靠在牆上看著床上的兩人笑的眼都眯了,我走過去小聲打趣他“你也想結婚生一個了?”
他嘶嘶朝我吐了兩下信子“子母煞,吃起來味道應該不錯!”
床上玩的正開心的兩人聽到他這話,臉色立即變了。
“你們彆理他,他口無遮攔。”我忙站在中間解釋,末了瞪了柳燭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講話。
我走到他們身邊坐下“可以和我說說了,需要我怎麼幫你?”
“幫我殺了陳天賜。”珍珍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我戰術性往後挪了挪“我是個守法好公民,殺人這事兒我可乾不了。”
珍珍歎了口氣“我明白,你隻需把他身上的東西破掉,其他的我自己動手。”
我想到剛才珍珍怒氣衝衝的從陳天賜的房間裡出來,應該就是他身上帶了東西讓她無法動手。
“你知道他身上帶了什麼東西嗎?”我問珍珍。
她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他帶的不是護身符,是一個土壇子。
那個壇子裡麵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我隻要一碰陳天賜,壇子裡就會發出非常刺耳的聲音,我和孩子聽到那個聲音,頭痛的都要爆開了。”
“我知道那個壇子,他是從田姣姣家抱回去的!”我一想到陳天賜吃蟲子的那一幕就隻犯惡心。
珍珍一聽到田姣姣的名字就變了臉色,屋裡白熾燈受她怨氣影響變得忽明忽暗。
我從床上退下來,警戒的盯著她。
好在很快她又自己平複下來了。
“抱歉……我有時候會控製不住。”她用手捂著臉,鮮紅的血淚從她的指縫間滴落到床單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田姣姣搞得鬼,是她把我和孩子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是她太厲害了,我根本沒辦法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