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
駱安等已被黃錦分派完畢,帶著王府舊人,執刀在大內行動起來。
“你們錦衣衛大膽!”
“知道老子乾爹是誰嗎?!”
丘聚的乾兒子蘇銳先被駱安帶錦衣衛給摁在了地上。
駱安冷笑著說:“奉旨拿的就是你們這些丘聚的乾兒子乾孫子們!”
蘇銳大驚,忙朝外值守這裡的錦衣衛喊道:
“快去告訴乾爹,天子要殺他!”
外麵的一被丘聚安插進錦衣衛的侄子丘誠還沒反應過來,王京之子王安就帶著一批錦衣衛持刀包圍了他:“跪下!”
丘誠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
“啊!”
與此同時。
仁壽宮這裡,陸鬆親自帶著幾個錦衣衛,在喜鵲的帶領下,躡手躡腳地到了宮人們所歇的房間,將私通丘聚的一宮人也當場捂嘴帶走。
這宮人隻是悶哼了一聲,就被帶去了午門。
而在朱厚熜的清寧宮這裡,幾個宮女雜役也被張鏜所率錦衣衛給帶了下去。
不過。
一個雜役在錦衣衛來拿他時,竟朝天放了煙花彈,然後持刀衝去了清寧宮東閣方向。
錦衣衛張鏜見此大驚:“拿住他!留活的!”
這雜役此時則一拳打翻在東閣閣門的一宮女,然後勒著她脖子問道:“皇爺在哪個床?”
朱厚熜搬進宮內第一天,就要求魏彬把清寧宮原來值守的雜役宮女安排在外麵,宮內隻由王府舊人貼身伺候。
所以,這雜役不知道朱厚熜在何處歇息。
反倒這殿內宮女乃是王府舊日所養孤女,五六歲後就跟在朱厚熜身邊,所以,她硬是沒說話,隻拚命掙紮著。
“該死!”
這雜役氣得乾脆加大了力度,狠掐起了這宮女,然後又鬆開了這宮女,準備主動去閣內找找,卻被這宮女死死的抱住了小腿。
這雜役氣得連忙拿腳踹。
但這宮女就是不撒手。
而張鏜等錦衣衛這時也已衝了進來。
這雜役見此,忙拿起燭火,就要燒簾幔放火。
張鏜怕他真把清寧宮的紗幔點了,也就一刀飛了過去,將這人搠穿在地,而這人手裡的燭火也掉在了地上。
錦衣衛吳紀則立即過來踩熄了火,說:“好險,這要是真點燃了,外麵就有說法了!”
“可惜!”
張鏜試了試這雜役的鼻息,說了一聲。
“宮城裡有動靜,快出去告知老爺!”
此時。
皇城內,宮城外的錦衣衛直房內,幾個錦衣衛也因為看見煙火,忙行動了起來。
但這時,錦衣衛千戶趙俊帶著一乾火銃手出現在了這裡,對著這幾個錦衣衛說:“知道你們被選進來,是因為武藝精湛,但是火器不長眼,幾位還是束手就擒吧,沒有必要自找苦吃!”
“火銃發彈要一會兒,我們衝過去,殺了他們,奪了他們的火銃,還能逼皇城的守衛放我們出去!”
一為首的眼線說著就拔刀先朝趙俊這些人衝了來。
其他眼線也立即拔刀衝了來。
啪!
啪!
但火繩槍的確射程比火門槍遠,這些人剛起跑,就相繼中彈。
西閣內。
躺在二樓一中間床上的朱厚熜聽見了外麵的隱隱火槍聲,不禁暗歎:
“外朝那些人果然也有忠仆!”
說後。
朱厚熜就眯眼逼自己睡覺,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沉沉睡去。
但待他醒來時,天卻剛剛亮。
朱厚熜沒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而是讓王春景收拾他盥洗,在略用些早餐後,就來了司禮監。
此時。
司禮監院內,已跪了許多內宦宮女,以及錦衣衛,也陳列了一些錦衣衛和內宦宮女的屍首。
秦文和黃錦走了來:“皇爺,我們已經清點完畢,沒有遺漏。”
“很好!”
“除被脅迫的逐出宮外,皆賜條繩子勒殺之!”
朱厚熜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說了後,就回了清寧宮。
一回到清寧宮,朱厚熜因想到從此內廷生活可安心後,就喜不自勝起地也學著印象中在後世看到的嘉靖形象,而展翅飛行起來。
而飛行展翅一會兒後,朱厚熜又嚴肅起來,拿出袖中早就寫好的手諭給了太監麥福:
“派人拿朕手諭去追上王京。”
“朕要借丘聚的人頭立威!”
“皇爺明鑒,外麵抓的那些人不能殺,丘聚也不能殺啊!”
但這時,一太監的聲音傳了來。
朱厚熜不禁循聲怒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