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周尚文知道,要是不知道禮交士大夫,可就不會有什麼好名聲。”
陶中夫則笑著說起南直士族圖謀坑害勇衛營的事來。…。。
黃楷聽後笑道:“這樣將來或許能讓陛下不得不慎重派大兵南下!”
“是啊,以百姓的名義,讓陛下對南方不敢輕易用兵,是南方士民之福!”
陶中夫附和了一句。
且說。
南直士族是打算讓周尚文率領的勇衛營背上一個欺壓百姓、軍紀敗壞的罪名的。
因為南直士族不想天子可以輕易派自己的親軍南下。
畢竟這意味著皇權開始延伸。
除非像曆史上發生了大規模倭亂,南直士族乃至整個南方的大地主大官僚才會不得不支持皇帝調兵南下滅倭。
而其實不隻是南直士族不願意讓皇帝讓大兵南下。
整個南方的士族其實都不怎麼願意皇帝派大兵南下,而且是派自己的親軍南下。
因為南方已經被南方士族視作了自己的獨立領地。
但是,這次浙江發生海寇作亂,皇帝有正當理由派兵南下協助,所以也沒有誰好直接諫阻,也就指望著用這種方式阻止皇帝將來隨便派大兵南下。
當然。
當浙江巡撫孫潤和巡按賀鉞奏報說海寇已被擊退且被大量殲滅的塘報急遞進京後,許多文官也上本請皇帝調回勇衛營。
朱厚熜對此采取了留中不發的處置。
朝臣們倒是隻以為朱厚熜是不願意再相信撫按說餘姚沒有被攻破才故意留中拖延,便也就隻是不停上本進言,催促皇帝調回勇衛營。
話轉回來。
天子幸國子監有早已定好的流程,所以,也沒有朱厚熜多少可以自由發揮的地方。
畢竟大多數官僚們本質上其實也不希望天子真的在國子監發表一下自己的政治主張,還真的考校出幾個特彆厲害的國子監生,並破格提拔重用,使之成為改革的助力,所以早就在這方麵防得死死的,而把天子幸國子監的每個流程都規定成了具體的禮儀方式。
隻有朱元璋這種君主,才有在幸國子監後,直接從國子監提拔一監生擔任重要官位的權力。
朱厚熜現在還沒有朱元璋這樣的權勢。
但對於朱厚熜而言,他正在增強他的權勢。
因為他不但已經重建威武營,還是開始派兵去南兵,且已經下密旨讓周尚文率勇衛營去了南直。
這些都意味著他的權勢在繼續增強。
且說。
朱厚熜在幸完國子監後不久,就收到了周尚文的急遞。
周尚文在急遞裡奏報說,他已經在金山衛儘殲襲擾餘姚的海寇,且生擒數百海寇,還查知有禮部右侍郎顧鼎臣的家族參與其間。
“很好!”
朱厚熜因而大為滿意。
但因為朱厚熜是在視朝時看到的周尚文的急遞。
所以,朱厚熜也就沒有急著下旨逮拿顧鼎臣,而是先來了左順門。
朱厚熜到左順門視朝百官後,浙江道禦史丁軒就出列言道:“陛下,臣劾勇衛營在到達紹興府後,軍紀敗壞,欺壓百姓,殺良冒功!”…。。
“可有實證?”
朱厚熜聽後當即沉聲問道。
丁軒從自己的奏本中拿出一份蓋滿血手印的狀詞,道:“臣有餘姚官民百人簽名血書供狀為證!”
朱厚熜接過了狀詞。
顧鼎臣、陶中夫等官員在見到朱厚熜麵色難看地接過狀詞後皆內心雀躍不已,而嘴角暗自勾起了弧度。
但這時。
朱厚熜突然沉聲道:“朕在勇衛營進入南直之前,就因為給朕上密奏說有夜不收發現襲擾餘姚的海寇去了金山衛,朕便讓內閣下急遞讓他改道去了南直金山衛,按理,勇衛營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餘姚,所以這些餘姚官民怎麼就確定是勇衛營在為禍餘姚?”
“去了南直?”
“沒有去餘姚?”
顧鼎臣等聽後大驚。
啪!
突然。
朱厚熜拍桌而起,看向顧鼎臣:“顧鼎臣!”
顧鼎臣這時已木然站在原地。
不少大臣倒因此都看向了他。
朱厚熜這時也眸光似電一樣看向顧鼎臣:
“周尚文給朕的急遞說,他在金山衛擒獲令侄顧學顏與海寇勾結在一起,且招拱說餘姚之禍皆由你策劃!”
“甚至還當場拿獲你們顧家要走私日本的大量商貨!禦史陶中夫說,浙東士族多走私,如果他所言是真,那看來,你們南直士族也在走私!”
“朕現在給你一個向朕自陳的機會。”
“勾結海寇,參與走私,指使海寇攻打餘姚,謀滅王氏滿門,是不是你策劃的?”
“回話!”
追訂比三天前掉了四百多,所以求一下追訂,劇情目前才走到練新兵,進一步瓦解各大士族,壯大議禮派,且借助議禮派壯大基本盤的階段,所以可能顯得劇情還不是特彆爽,作者會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內容,讓高潮儘快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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