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不順,攬下春闈主考(1 / 2)

回到王府,草草吃過晚飯,李承宗就回房睡下了。

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總是會不由得浮現起今日在城中看見的那些讀書人的麵容,浮現起劉清酒後失態,哭著大罵老天不公、朝臣奸佞。

李承宗知道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公平。

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而有些人出生就是牛馬。

這就是社會的現狀。

可他就是心氣不順,就像劉清說的——世上總該有人站出來對不公說一聲不。

而且係統給的主線任務,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得向任何人低頭,萬事隨心。

雖說這事不是直接向個人低頭,但明知科舉有舞弊,心氣不順的情況下,還無動於衷,是不是就代表他向朝中的官員低頭了。

更彆說,萬事隨心了。

想到此,李承宗翻身爬起來寫了一封奏疏,直到深夜才沉沉睡下。

這一覺睡的很安穩,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然後,李承宗進了宮。

先去了一趟毓秀宮,結果得知範若若不在毓秀宮才進去,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娘熄滅的念頭會不會又燃起來,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在有他娘的情況下,和範若若接觸。

出宮一年多,他也總結了一下回宮陪母親的規律,不要超過五天,不然待遇就會直線下降,最好一兩個月回去一次,距離產生美。

當然,他今日進宮有正事,不能陪母親五天,陪著說了會兒話,然後去了太後的寢宮,和老太太聊了聊,最後才去慶帝的禦書房。

不出意外,慶帝又在打磨箭矢。

“兒臣拜見父皇。”

“有事求朕?”慶帝淡淡開口,頭都沒抬。

“父皇這是說的哪裡話,兒臣沒事就不能來看看父皇了?”

“說吧,什麼事,朕忙著呢。”

既然慶帝如此說,李承宗也懶得拍馬屁,直接說明來意。

“兒臣想要當今年春闈的主考。”

慶帝抬起頭,看向李承宗,“因為昨日之事,你想給學子一個公平?”

對於慶帝知道昨日之事,李承宗一點也不意外,點頭道:“是,兒臣知道天下沒有絕對公平,但兒臣還是想給天下讀書人一個相對的公平環境。”

不可否認,慶帝是一位野心勃勃雄才大略的帝王,早些年也是以天下萬民為主,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漸漸偏離了正道,把大宗師和神廟當成了重心,明知朝堂上的各種問題,卻放任自流,隻想著覆滅神廟和天下其他三位宗師。

站在慶帝的角度,其實也不算錯,畢竟作為皇帝,就不可能容忍有人和勢力淩駕於他的皇權之上,所以才會各種算計,隻為除掉其他大宗師和神廟。

“說的不錯,但你認為你夠資格當主考?”

慶帝輕哼一聲:“當初朕下旨讓你去太學讀書,你是怎麼讀書的,京都誰人不知你三殿下不學無術,若是讓你做了春闈的主考,天下人豈非認為我慶國無人,我慶國顏麵何在?”

“那父皇怎樣才能答應兒臣?”

“又想和朕做交易?”

慶帝嗬嗬一笑,“你在京都的產業,朕看不上,你還有什麼東西和朕交易。”

李承宗把奏疏遞上去,笑道:“父皇,您看看這個可還行。”

慶帝翻開奏疏,眉頭一皺:“這字……真難看。”

李承宗:“……”

他的毛筆字是秦瑜手把手教的,雖然練習不久,但也絕對稱得上中規中矩,範閒那個毛筆字才是真難看好吧。

翻看完奏疏,慶帝笑道:“軍學院和士卒訓練之法不錯,不過春闈主考人選已經定下了。”

一聽這話,李承宗明白了。

可以當春闈主考,但價碼不夠,得加錢!

這個在李承宗的預料之內,不過東西卻不能那麼輕易給出去。

“東西我有,而且絕對超過了父皇的期待,但我有個條件。”

“說。”

“我要絕對的主導權,任何人不得插手春闈一事,若是鬨出什麼風波,父皇得替兒臣擋著,畢竟整個慶國也就隻有您才能擋得住。”

“衝你小子這份直率,真鬨出風波,朕給你擋著。”

李承宗一喜,“那東西我就不給您了。”

“嗯?”慶帝眯起了眼睛。

“您不是說衝我這份直率幫我擋著麼?”

慶帝就那麼斜視著李承宗,也不說話。

“瞧您,真不經逗,我給您,給您還不行嗎。”李承宗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好的宣紙,放到了慶帝麵前。

“這是弓?”

“嗯,複合弓,威力嘛,我也不好形容,反正您做出來就知道了。”

其實一開始李承宗是想畫火槍的,對於軍校畢業,同時是槍械發燒友的他來說,在這個世界搞個比較原始的燧發火槍不是什麼難事。

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一來,慶帝是見識過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的,所以搞出來個燧發槍不僅沒辦法解釋緣由,還容易讓慶帝誤會他和神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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