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2)

不過反正這是由他自己構建的小世界,他想乾什麼都無所謂,蘭攸懶得多想,走完劇情能把鬱雙喚醒就好。

他想著想著便困了,戴好眼罩,將座椅放平,躺下睡覺,也就沒注意到在他躺下的那瞬間身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正盯著他。

那雙如墨的眸子裡翻湧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無人知道他隨意放在身邊的公文包裡放著蘭攸曾經偷拍唐憶的那些照片,每張照片背後都寫著膩人的情話。

他看著長大的弟弟,早就心有所屬。

鬱雙知道蘭攸喜歡唐憶,但他開始時並沒有把少年人的愛慕之意放在心上,年少時的感情來得快,散得也快,有時不需要理由,隻需要時間,那份感情便隨風而逝了。

其實蘭攸與唐憶約見麵的那天他很久就在等著了,他不知道蘭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拐著彎子把兩人見麵的消息告訴他。

他坐在與兩人隻隔著一個擋板的座位上,全程聽完了兩人的談話。

真有意思,在他眼皮底下長大的弟弟,對他知無不言,無所不談,有一天竟然能夠很好地藏著一份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弟弟曾經隱秘而熱烈地追求過一個人,而他竟然把這份感情歸結於年少時淺薄的愛慕。

鬱雙的嘴角彎起一抹笑,或許放在以前他會束手無策,但是現在不同了。

蘭攸畢業了。

他可以在大學合理地擁有一份愛情。

隻不過,對象必須是他的兄長。

鬱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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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攸被係統叫醒:“彆睡了,快醒醒,傻子。”

蘭攸還在懵逼中:“咋了,著急忙慌的。”

係統:“要不要看看你的狀態再說話。”

蘭攸抬手,聽得叮鈴一片響,他的手腕上被係了一串細細的金鎖鏈,連在床頭,上麵還綴著幾個很可愛的小鈴鐺。

蘭攸傻眼了:“這什麼情況?”

係統攤手:“劇情提前了唄。”

由此可見,係統的“激將法”頗為有用,對弟弟擁有極強占有欲的男人被刺激到了,中間的劇情也不想走了,直接一步到位,開始走囚禁戲份了。

係統采訪受害者:“現在有什麼感想?”

蘭攸咂嘴:“鬱雙真的好變態,知人知麵不知心,唉。”

鬱雙並沒有把蘭攸完全困在床上,鎖鏈的長度足夠長,他可以在屋內自由活動。手機等通訊工具也放在桌上,隻是沒網也沒信號,向外的求救信息是發不出去的。

蘭攸拿著手機搗鼓半天,發現他隻能玩玩不需要聯網的手機掃雷,被地雷炸了無數次,他放棄了,轉而去和係統商量:“你那兒有網不,給我連一下唄,我們一起玩鬥地主。”

係統正和彆的統聯機呢,它嗬嗬:“我好像不缺人和我玩鬥地主。”

蘭攸一番爭論無果,鹹魚地躺在床上,“那放部電影給我看好嗎?”

係統見他實在可憐,分了塊小屏幕給他,放起了經典的好萊塢片。

鬱雙在蘭攸看電影不久後就回來了,他手裡拎著附近超市的購物袋,左手的袋子裡裝的是蘭攸愛吃的零食,右手的袋子裡裝的是平常的生活用品。

他開門進屋,發現蘭攸躺床上發呆,叫了他一聲:“小攸。”

蘭攸津津有味地看著電影,聽到聲音,隨意看了鬱雙一眼:“怎麼?”

這副場景落在鬱雙眼裡,自動轉化成了蘭攸在怨恨他,如今不想理他。

他把零食放在蘭攸的床頭,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下午睡得還好嗎,我看你睡得熟,下飛機時便沒有叫你。”

電影被係統中斷,蘭攸被迫把注意力放在鬱雙的話上,聞言,他對鬱雙此話的真實性持懷疑態度,他睡得死,但不至於下飛機一點感覺都沒有。

鬱雙該不會和唐憶學壞了,也在他杯裡下藥了吧。

蘭攸越想越有可能,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細鎖鏈,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哥哥,這又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把它鎖在我的手腕上?”

影帝之名不是白擔的,蘭攸的眼淚說來就來,它們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掉下去,鼻子也紅了,看著委屈巴巴的,“哥哥,你是想把我鎖起來嗎?”

“小攸。”鬱雙歎氣,“都說了不要叫我哥哥了。”

他的手放到蘭攸的衣領上,開始向下解他的襯衫紐扣,夏季衣服薄薄的一層,貼在身上,蘭攸似乎還能感覺到鬱雙指腹所帶的溫度。

“叫我的名字。”

“從今天起,我們就不再是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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